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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鹿晓白回想这次落水事件,总觉得诡异之极。在水下时元子攸似乎并未窒息,还死死箍着她的腰,怎么上了岸反而就不行了?
不过马上又想,很多例子证明,人窒息了并不一定就会松手,悬疑小说里,许多关键的证据往往就被死人紧紧攥在手里。
这个疑问可以忽略不计。而那些围观群众又是如何闻风而至的呢?
偷偷找来彩鸢问询,还得装作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的样子,表示她与元子攸嘴贴嘴这事根本没啥大不了纯粹是一项技术操作,虽然在这些古人看来就是很大不了的事。
彩鸢说她本是尾随着小姐前往的,因小姐当时走得太急,一阵风似的,她落后几步,被闵姑姑唤去给司茗搭把手送膳食给小王爷顺便把给小姐的那一份也一并带了。
照闵姑姑的预见,小王爷这次将会和小姐一番好玩,还嘱咐两人说把膳食放下就回来,不必在那里守着。分明是要给小两口创造两人世界的机会。
到了水边却见小姐正与小王爷温声软语,颇有耳鬓厮磨的意味,不敢近前打扰两人的兴致,放下食盒便硬拉着司茗往回撤。
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万一两人情浓处失控落水,那可就麻烦了。忙找了全海再带些小太监前去护卫,等他们赶到时却见到了令人脸红的一幕。
大家刚开始都自觉地非礼勿视,后来见皇上等人围了上去,于是也跟着凑热闹。至于皇上那一拨人是怎么出现的,她也不甚明了。
鹿晓白在心里买了个糕,无语良久。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急救就这样演变成抵死缠绵儿童不宜的艳情故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亏大了!那可是我的初吻耶,竟然在对方毫无知觉现场也不浪漫的情况下失去了!虽然也是心慌意乱的,但那是害怕好吗?她苦笑一下,拍拍彩鸢的肩膀,“行了,没事了。忙你的吧!”
“要叫小王爷过来上……那个课吗?”
鹿晓白心里莫名一紧,忙说不用。感觉到一股灼灼的眼光射在自己脸上,抬眼望去,门廊外雕栏边的元子攸恰好移开视线,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虚,竟觉得他神色慌乱,还泛着红晕。
心里又是一紧。这个元子攸,你是当事人,你不会也认为此次意外是个言情片吧?看你那副样子,好像还怪我轻薄你在先!
不禁深感压力山大。
考虑到皇宫每个有人的角落都在窃窃议论这桩艳闻,鹿晓白目前能想到的对策,便是闭门谢客闭关自省。远离建德,远离胡氏,远离是非。
第二天一早醒来,便把头天的告诫忘光光了。脑里尽想着那温温的河水,再摸摸自己那颗不死的穿越之心,告诉自己:
无论如何也要再试一次,最后一次。如果找不到时光穿梭口,说明这次穿越买的真是单程票,那么从此死心,老老实实守着元子攸过一辈子。
午间阳光灿烂气温略升,趁人不备,她悄悄溜了出去,直奔晴翠园。到了河边,把厚厚的裙襦一脱,塞到一块大石底下,只穿着中衣,一步步往水里蹚去……
望着在水中出没自如似鱼虾般欢脱的她,元子攸惊疑不已:她又想干吗?难道她天生属鱼的,对水有特殊感情,一看到水就奋不顾身地往里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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