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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允信食指抵在她唇上, 吻落在她发间。
轻轻的一触。
江甜没了声音。
“这就是你不理我的理由吗……”
他嗓音低低, 从她发间溢出,一半平缓,一半隐不住情绪。
江甜鼻尖忽地微痒:“我知道啊,很莫名其妙,很无理取闹, 所以我表示理解。”
“那你可不可以, ”他唇顺着她的发徐徐下移, “理解我,”停在她耳畔。
刻意压低的声线伴着温热的鼻息, 他想给她说什么, 又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犹豫,像极她问他“可不可以讨厌自己”时, 他藏不了的眼神, 也说不出的话。
一瞬沉默中,陆允信拇指摩挲她的唇, 反反复复。
他抚得心口燥、眸光邃,想偏头时, 江甜却先一步别过脸:“为什么总是要我理解?”她别过话题的痕迹明显:“我不想理解,我只想冷静, 你很讨厌, 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说话……”
江甜想挣开,陆允信蓦地腾身,施着点力道, 唇重新落回她发间。
江甜猜到陆允信可能会给理由,可能会给立场,她有隐秘的小期盼,可又舍不得他不情不愿。
最后舍不得战胜小期盼,江甜吸鼻子,说不清肺腑的滋味是酸还是涩。
陆允信收过很多表白和情书,江甜也收过几次表白和情书。
明明两个人都能自如地拒绝别人,换成彼此,换成相关问题问题时,却千缠百绕,一个不愿逼,一个进不了。
再次安静中,火锅店外围噪音渐渐放大……
江甜终于调整好情绪,“如果陆某人不介意,”她微笑,“我已经一周没洗头了。”
陆允信没放手,“如果江小姐不介意,”他缓缓说,“我才吃了火锅。”
“……”
昨晚才洗过头的江小姐皱眉瞪他,一秒,两秒,三秒,倏地偏头咬上他手腕,陆允信怔然,江甜推开他就走。
越走越快,跑了起来,纤瘦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眼睛黑漆漆,牙印湿漉漉。
方才一直喝饮料玩手机,几乎没怎么动火锅的陆某人对着空气楞了好一会儿,才垂手,鼻尖好似还萦着她发间的香,他扯扯唇,把有牙印的手轻缓地扣在心口……是他的,小姑娘啊。
………
外面冯蔚然喝了两杯酒,应施未渝的邀,说酒话:“允哥这人你外看他冷,然后了解,就会发现他比你看到的更冷。”
他“嗝”一下:“没到能力的事情不去碰,到了能力的事情有条不紊,我和船长都说他以后肯定会特别强,因为没感情,太理智,太客观,太清醒,从来果断干脆,不会小心翼翼……”
“说什么呢?”江甜走近,随口问。
“允哥。”冯蔚然笑嘻嘻蹦回这一桌。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秦诗出去拿快递让大家等等她,陆允信回来,沈传提议开个房间玩游戏,没人有异议。
五个人一个组,两组十个人,一班这边有六个会,施未渝和二班三个男生加进来。
沈传和大部分人都开过黑,问唯一没开黑过的甜姐儿:“会玩吗?”
“挺久没玩了。”
“那施坑过去和你妹妹一组?”沈传对施志玩笑道。
江甜瞥一眼自己头像框旁边陆允信的空白头像框:“我去吧。”
施未渝:“别坑好吗?”
开局,江甜拿着输出英雄没说话,冯蔚然不好意思地碰鼻子:“甜姐儿难得谦虚,我总感觉自己要稳赢,那真的就不好意思了,毕竟一个职业选手船长,一个允哥……”
话没说完,“first *lood”响,江甜单杀陆允信,“dou*le kill”没响,冯蔚然支援陆允信未遂,心有余悸地抱着丝血小身板滚回自家防御塔。
四级大招加满,开始小规模团战,“三连”“四连”“超凡入胜”……
桌上彻底没了声音。
甜姐儿斩获十五个人头,其中十个都是允哥贡献的,而比这还可怕的是——甜姐儿能放走丝血的所有人,就是不能放满血的陆允信。
陆允信亦是,如果和其他人、包括施未渝刚,丝血都能开个护盾反杀逃脱。如果是和江甜刚,技能放得像耍花枪不说,明明是逃跑用的闪现,他都能放反方向,把残血的自己撞到江甜怀里。
格外流氓又坦荡。
全局开着视野的船长在心里骂一万个“骚”。
江甜她们赢两局,陆允信他们赢一局。
待三局结束,冯蔚然抻脖子道:“甜姐儿说好的挺久不玩……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话说谁带你入的坑。”
“傅逸。”
“难怪这么剽悍,”冯蔚然嘟囔,“不过允哥也确实是不在状态,好几次都没控住,好久都没见他这么送。”
“可能是英雄不熟悉,”施未渝给陆允信解围,“要不然换一个再来两局,”说着,施未渝半开玩笑地对江甜道,“不过甜姐儿也是哈,好歹同桌,允哥让你,你还真当允哥提款机拿人头不手软啊。”
江甜玩手机没接话。
陆允信从对角线的位置起身过来,迎着江甜茫然的神色,他直接坐在秦诗座位,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手臂散漫地搭上椅背,手刚好垂在她肩旁。
“气消了吗?”他问。
所有人的视线望过来,江甜:“啊?”
陆允信也没有多余的话,稍稍直身,垂在她肩旁的手以半圈她的姿势绕到她身前,先调出短信,“ajiangtian”每问都回,长短句无奈又耐心。“施未渝”也给他发过很多乱七八糟的话,但只有“收到请回复”的通知会有陆允信标点都不多一个的“收到”。
陆允信把施未渝和其他人的短信都删了,只留了江甜和明瑛,然后点到通讯录,长按“施未渝”,出现黑名单标志……
直到这一刻,江甜后知后觉,不敢相信但又确实存在地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哄自己?
手脚不灵便地给自己狂送完人头后,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有可能碰到老师的情况下大剌剌坐过来,没起由地把手机翻给自己看,就是为了让自己消气?
好像也是这瞬间。
江甜闻着他身上浅淡的木质香,酸着涩着的心里好似被一股淙流淌过,温暖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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