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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老头子最近要出手一批古董，一般人都不敢收，只有他们敢收。”
谢厉口中的他们当然就是指，他们招待那群洋人了。
陆子野刚才是随手胡诌。
但是到此，陆子野却突然发现到，事情可能真的和他信口胡说的一样。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儿。
谢家怕是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
谢厉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里面的厨房里烟火缭绕抽油烟的机器声音轰鸣，厨师应该也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的。
他这才低声开口：“陆小爷，那小姑娘的事儿是不是让别人知道了。”
陆子野说道：“那小姑娘也不是无父无母，这寒假她迟迟不回家，她父母自然找到本市了。”
看起来杨小梅的死就是他们这些日子愁苦的原因。
谢厉的手不安地搓着烟嘴，但是迟迟没有往嘴巴上送。
“杨小梅的事儿被发现，你们和那几个洋人的事儿迟早也会被翻出来。”
谢厉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那可不行！”
他眼神飘忽，有一下没一下地瞥着陆子野。
“陆小爷，我哥还没告诉你……”
陆子野顺势说了下去：“没错，你哥去处理那小姑娘的事儿了，没来得及告诉我……”
“可是你们不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又怎么能帮你们呢？”
“……”
谢厉在思考。
陆子野不想给他反悔的机会，他追问：“到底是什么古董？”
谢厉对着陆子野招招手，两人凑近了才说出其中的内容。
“青铜器。”
陆子野心情一落千丈，甚至燃起了怒火。
“糊涂！”
陆子野抬手拍了一下桌子，在空旷的小店里发出了巨响，甚至带起了回音。
懂事不打扰的老板都忍不住从厨房里探头了。
“两位这是怎么了？桌子……有问题吗？”
他怕是心疼自己的桌子。
陆子野气压低得很，当然没有功夫招呼他。
还是谢厉开口：“没事儿没事儿，是我惹少爷生气了，我劝劝他。”
老板劝说：“谢厉啊，你可别和人在我这店里打架啊。”
谢厉为了打发他离开，语气多少有点不耐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
谢厉还想说点什么，但是陆子野的眼神似乎根本不想听他开口了。
他问：“你和你哥就没阻止过你的父亲吗？”
谢厉提及这里有点委屈：“我哥还被老爸打了呢……”
说到这里，谢厉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的电话虽然仍旧在使用听筒，但是声音设置得特别大，陆子野坐在他对面。
“少爷，那三个人他们出来了，现在正闹着要住回原来的地方呢。”
谢厉面露不悦，但还是观察了一下陆子野的脸色。
他站了起来，对陆子野说：“我去安排下那个几个人。”
陆子野问：“就是你们谈生意的那几个洋人是吗？”
谢厉不好意思地回答：“是……”
他也觉得自己点头哈腰向他们低头的样子像条狗，但是他不得不去做。
“那我先过去了。”
谢厉走后没多久，老板端着新鲜出炉的烤串来了。
他还诧异：“噫？谢厉人呢？”
陆子野瞥了一眼涂抹了孜然芝麻，油花四溅的烤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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