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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由于半娘的突然去世,使谢永侠不得不继续留在宿栖县。他原本留上三天时间,等半娘的丧事办完后才返回省城,他给省委分管党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漆枫去了电话请假,结果漆枫同志只同意准假一天,说是下一次省委常委会议就要召开了,要他马上回来准备好汪家泉市长的考察材料,在此之前,省委罗书记和程省长要专题听他的考察汇报。
晚上,谢氏兄弟和史大柱还在翡翠花园里的空地上忙着为半娘搭建灵堂,宿栖县委书记纪威和县长梅江弘就以个人的名义送来了花圈。两位县上的领导早早地就来吊唁,在很大程度上是出于他们内心的感谢。那是因为,由于谢永侠的介入,使得困扰了县委、县政府长达两年之久的文庙街拆迁问题得到了妥善地解决。
纪威书记和梅江弘县长的早到也从另一个方面提醒了谢永侠。他叫来谢永东、史大柱、鹃子和保姆阿桂,严厉地对他们说,吊唁期间,无论是谁送来的礼金一律不准接受,送来的礼品统统退回。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翡翠花园都快成了集贸市场。宿栖县的党政领导,亲朋好友,同学故交,街坊邻居都纷纷前来吊唁。一时间车来人往,人潮涌动,就连县上那些经营丧葬用品的大小店铺,在翡翠花园外的整条街上也设立了许多花圈销售点,生意异常火爆。
上午十点半左右,远在安川市的党政领导,包括汪家泉、王文德、薛琪和蒲镇海等人就先后来了。其后,谢永东所在的安川都市建设公司的同事,以及与他相识的那些厂长经理、企业老总们也纷纷赶来了。谢永东在商界的朋友一来,就找到担任接待任务的阿桂,财大气粗地掏出厚厚的礼包递上去。均被阿桂婉言谢绝。这一不为常人注意的细节,却没有逃脱薛琪的观察。
谢永侠、史大柱、鹃子和谢永东四人肃立在灵堂前一一答谢来客的吊唁。汪家泉在半娘灵前三鞠躬后,来到史大柱夫妇前握手时,他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认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被自己下令关进拘留所的那个**户,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保姆”。正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候,谢永侠主动伸出手,紧紧地握着对他说:“谢谢您汪市长,谢谢您能来看我的半娘。”吊唁完后,汪家泉就匆匆离开了灵堂。
薛琪是安川市市级领导中最后一个进来吊唁的,在与谢永侠握手时,轻声地对他说:“还好,您还没走,我想晚上找您谈谈,今晚八点半钟,我们在翠云山庄见。”谢永侠听后微微地点了点头。
下午六点半钟,吃过晚饭后,谢永侠对史大柱、鹃子和谢永东说,他有些累了,想回宾馆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回省城去,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他们料理完。说完他叫来司机,就与大柱他们一一告别。
到了栖霞宾馆,段伟正在大厅里那里等着他们。安排住下后,他借故将段伟打发回去,并请他转告纪威和梅江弘,晚上不用来陪他了。
大约在七点半左右,谢永侠走出栖霞宾馆,在宾馆大门外,他登上了一辆停靠在那里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问他:“先生,您要去哪里?”“去翠云山庄。”“翠云山庄很远哦,都快到安川市了。”“走吧。”出租车搭载着谢永侠出了宿栖县城,飞快地奔驰在赶往安川市的公路上。
大约半小时后,出租车在半路上拐进了一条山路,又在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上行驶了近十分钟,谢永侠终于赶到了翠云山庄。
原来在这大片森林中,还有一个幽静宜人的度假村,这里都是木质结构的民风建筑。他来到迎宾大厅,刚进门,一位服务生迎上前来问他:“先生是来找人的吗?”“唔!”谢永侠点了点头。
“请问您要找的朋友贵姓?”“姓薛。”“好的,请跟我来。”服务生伸出右手为谢永侠指示着方向,跟在服务生的后面来到一间木屋里,推门一看,薛琪正和一位女士在里面等他。
薛琪指着那位女士对谢永侠说:“谢部长,这是我的姐姐,叫薛蔷,是安川都市建设公司的会计部主管。”“哦!”谢永侠一听就大体猜出了薛琪找他的目的了。看来沉默了很久的薛琪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向他讲出安川市隐藏在背后的一些重大问题。他激动地握紧薛蔷的手,示意她坐下来慢慢说。
薛蔷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材料对谢永侠说:“这是近几年,我们公司为争取市政工程建设项目,向安川市的大小行政官员行贿的具体支出情况。”谢永侠接过一看都是些会计表格和报销白条的复印件,而不是具体的领款人收据,于是问她:“上面并没有那些受贿官员的姓名和签字,您怎么能认定这就是向那些官员行贿证据呢?”薛蔷泰然地回答:“每次承揽工程前,谢永东都要会计部支出一笔业务费,经办人就是她的秘书宋娜,谢部长,你看,就是这个签字的人。”薛蔷指了指报销白条的签字人,接着说,“有一次,我问她拿这多现金去做啥,她在无意中说出,谢总要拿去给费局长。我又问,费局长要拿那么多吗?她神秘地对我说,费局长上面有蒲市长,蒲市长上面还有汪市长,总之方方面面都要走到。”“哦!”谢永侠有所领悟地点了点头,便接着问:“你们公司像这样的业务费开支有多少?”“每次支出的数额不等,我粗算了一下,近三年来大约有五、六百万。”薛蔷回答。
“都是谢永东经手干的?”谢永侠反问。
“唔。”薛蔷肯定地点了点头。
谢永侠听后脸色变得严峻起来。他冷静地想了想,将话题转移到另一件事上。
谢永侠问:“薛蔷,您能告诉我文庙街拆迁问题的一些真相吗?这件事情直到我要离开安川了,都没有彻底闹明白。”“文庙街拆迁问题的底细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只是了解一些大概的情况。”“那您就说说大概情况也行。”“文庙街的开发原本是我们公司与省城的宏翔建设集团的合作项目,总投资为一点八亿元。原本想在宿栖县开发高档休闲居住小区,后来宏翔建设集团利用合作项目在省上的某银行获得大笔贷款,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后,又利用商业欺诈手法撤出了这个合作项目,致使我们公司就背上了黑锅。以至于拆迁后,工程就不得不停下来。”薛蔷介绍说。
谢永侠听后说了一句:“那听起来文庙街拆迁的问题只是纯粹的投资失误,与市上的领导和有关部门的腐败行为关系不大嘛。”“不一定,我听说宏翔建设集团与安川都市建设公司的合作是蒲镇海和费安全介绍来的项目。刚一开始的时候,安川都市建设公司也不太同意,后来汪市长出了面,干预了这件。谢永东迫于压力才不得不同意与宏翔建设集团合作。”薛琪补充说。
“哦!薛琪,您怎么清楚这件事?”谢永侠转过身来对着薛琪问。
“当时汪市长找谢永东谈话的时候,也把我叫去了。我清楚地记得,汪市长对谢永东说,如果安川都市建设公司不服从市上的决定,那么市上就考虑免去谢永东的职务。”听完薛琪姐弟的情况介绍,谢永侠直观地感到,以安川都市建设公司为基点的腐败大案渐渐浮出了水面,他他想了想,对薛蔷说:“您能不能写一个详细的检举材料?我们绝对做到对您和薛部长的严格保密。”“行,我早就写好了。”薛蔷又将一叠材料交给了谢永侠。
谢永侠望着他们姐弟俩会意地笑了笑,将所有的材料整理好放进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他拿出手机,通知他的司机马上到翠云山庄来接他,今晚连夜赶回省城。
打完电话,他叮嘱薛琪,在他的司机赶到这里之前,他们姐弟要及早离开。对于谢永侠的细心周到的安排,薛琪感激地紧紧握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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