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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好，公主好，朕也有闺女了！”隋合帝高兴的眉毛直打鼓。
他不顾阻拦的推门闯进屋内。
钟繁依此时刚刚净手完，打眼瞧见隋合帝‘灵儿灵儿’的叫着闯进来吓了一跳：“陛下？您怎么来了？”
她之前心思一直放在姚灵儿身上，没时间想外面的事。
这会子瞧见了隋合帝，问话出口又很快反应过来：“陛下放心，娘娘没事，她只是生产太过劳累，睡过去了。”
“让朕看看。”隋合帝奔到内屋，错过抱着婴儿的承宵，扑到床边。
姚灵儿抱着被子睡得很安稳，面容温和，额头还有没擦干净的汗珠，嘴唇有些微白，大病未愈一般。
“灵儿……”隋合帝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紧张担心的情绪这一瞬间转变为平稳。
季冥熙从外进来。
钟繁依看向他，两人对视，心中明了。
季冥熙给承宵使了个眼色，承宵抱着孩子上前：“陛下，灵妃娘娘要休息，您要不要先看看小公主？”
“也好也好。”隋合帝把姚灵儿的手放回到被子里，转头看向孩子。
小家伙刚出生，皱皱巴巴像个小猴子，但睫毛很长。
实话实说，刚出生的婴儿并不好看。
可隋合帝第一眼瞧见便觉得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他膝下都是儿子还从未有过公主。
这种感觉真的很特别。
钟繁依瞧着他舐犊情深的模样，走上前跪倒在地：“陛下多看两眼小公主也好，等灵妃娘娘醒了，只怕以后就不能看到小公主了。”
隋合帝抱着孩子的手本能紧了，脸立刻拉长：“你这是什么话？”
钟繁依直起身子：“陛下，自从我做了灵妃娘娘的大夫，眼瞧着娘娘经历了不少事。”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陛下可知，这次若不是救治及时，娘娘和小公主都活不下来？”
隋合帝沉下眸：“以后朕会让人好好看着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钟繁依：“陛下以前似乎也说过这种话，可曾实现了？”
“放肆！”隋合帝厉呵：“你这是在责怪朕吗？”
“儿臣不敢，只是灵妃娘娘在晕过去前亲口说过，让我将这孩子掐死。”钟繁依一字一顿。
隋合帝倒吸一口冷气：“胡说八道，灵儿绝不会说这种话。”
钟繁依紧紧盯着他：“娘娘还说，她这一辈子已在牢笼中，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女儿同在牢笼。”
这话不是骗隋合帝，姚灵儿晕过去前确实这样说过。
她当时的表情是那样决然和悲痛。
钟繁依猜，如果这孩子是皇子或许她还没有这么大的想法，也许正因是公主，所以情绪才会如此激动。
自古女子在这深宫中皆为权利傀儡。
隋合帝沉默了许久，他看了看怀中的女儿，又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心中莫名悲痛。
他当初把她带到宫里时明明是想要给她更好的生活，想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想看她笑起来的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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