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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陶瓷到达戈锐家。
当他走进他家的花园,踩在松软的草地上,看到曾经无比熟悉的一切,那种旧地重游的感觉十分复杂。
戈锐洗了澡,穿着一件灰蓝色格子睡衣给他开门。
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沐浴露混杂着他身上独特体味的气息,近距离看到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和漆黑幽静的眸子,陶瓷强作镇定,脸上保持着平静的表情。
“我是来拿证书的。”
戈锐看他一眼,让他进屋,两人在沙发上面对面坐下后,他动作轻缓优雅地给他泡了杯茶,然后对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的陶瓷说,“你坐会儿,我上楼拿下来。”
陶瓷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杯,没有去碰。他想起自己除了那张司考证书,还落下了一个印了自己照片的杯子。那只是跟戈锐的是一对,原本一直一起放在茶几上,现在两只杯子却都不见踪影。
戈锐下楼后,没有第一时间把证书给陶瓷,而是问他,“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陶瓷回答。
一般情况下,进行这种对话时,他下一句话该说“你呢?”,可是他一点都不想问戈锐好不好,他只觉得两人像久未见面的朋友一样寒暄,有些可笑。
“给我吧。”他朝戈锐伸出手。
戈锐递过来,陶瓷握住另一端想接过来,却发现根本扯不动。
他疑惑地看着戈锐,戈锐微微抿唇,松开了手。
“谢谢。”陶瓷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他这样的疏远和客气让戈锐十分不适应,看了眼外面的夜色,脱口道:“晚上不好打车,我送你。”
话音落下,两人都愣住了。
他们都想起了那个雨夜。那次,戈锐也说了同样的话。
戈锐登时有些懊恼。
陶瓷僵着身体背对着他,淡淡地说:“不用了,我叫了车。”
他出去时,在花园里乱窜的咪咪忽然进来了,瞪着一双大眼睛围着陶瓷打转,一副十分欢脱的样子,陶瓷看它一眼,它立刻发出软糯的一声“喵~”
陶瓷的脚步却没有停留,绕过它,大步流星穿过花园。随着关门的声音,他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外。
没有得到爱抚的咪咪有些丧气地回到屋里。
戈锐弯腰把它搂在怀里,轻轻梳理着它背上的毛,“咪咪,他好像不喜欢你……”
“喵!”咪咪不高兴地哼哼。
戈锐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道:“别不平衡,他好像也不喜欢我了……”
发了一会儿呆,他打给助理,“帮我订一张下星期去阿尔萨斯的机票。”
第二天他在睡梦中接到常煜的电话,他语气沉肃地说:“齐珞去餐厅找陶瓷麻烦,叫人打断了他的手,他的右手骨折,可能短时间内都不能拿菜刀了……”
戈锐悚然一惊,捂着胸口从床上坐起来,竟有种心神俱裂的感觉。
他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在陶瓷的病房门口,一眼就看到他一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右手被打上了石膏,肿得像熊掌,沈光烨坐在他身边,满脸担忧和心疼地凝视着他。
戈锐看着眼前的画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他曾经配唱过的一部电影,同样的温馨、柔美,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沈光烨抬头的刹那,发现了房门外的他。
二人的视线短暂相交,谁也没有说话,无声的对视中却像已经过了一百招。
陶瓷在睡梦中痛苦的嘤咛声打断了这一场沉默的对峙。
沈光烨低头轻拍他的被子哄了两声,得到安抚的陶瓷安静下去后,当他再抬起头,戈锐已经走了。
戈锐飞车到DM10,正值店里闭门清账的时间,店里没有客人,只有程惊元和齐珞,还有一干小弟在。
“好久不见啊,什么风把戈天王给吹来了?”程惊元戏谑道。
戈锐没有理他,径直冲到齐珞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抡起吧台上一瓶啤酒就狠狠砸在齐珞头上,程惊元吓了一大跳,跟其他人连忙把他拉住,另一拨人则紧张地去看齐珞的伤势。
戈锐冰冷的目光落在齐珞身上,一字一句地说:“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高兴的话随你打断我的手脚,我绝不皱一下眉!但是我们的事跟陶瓷无关!你要是再去找陶瓷的麻烦,信不信我杀了你!”
齐珞甩开其他人的手,抹了一把满脸血,拍了几下巴掌来,讽刺道:“戈天王怒发冲冠为蓝颜,真是精彩啊……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就是喜欢找他麻烦,怎么着!你要杀我?哈,来啊,你有本事来啊!”
“够了!”程惊元沉着脸吼道。
他平时经常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可是一旦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阴冷的眸子和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都让人不由得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作为Y城最大黑色势力的老大,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众人顿时都安静下来。
就连戈锐也感觉到了来自程惊元的无形压力。
程惊元点了一根烟,冷冷地对齐珞说:“珞子,失个恋就要死要活的你还是男人吗?!”
齐珞只看他一眼,没吭声。
程惊元冷哼一声,又看向戈锐,喝道:“你是不是被人叫天王叫多了,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当着我的面就敢抡瓶子给珞子开瓢,活得不耐烦了你!”
他和戈锐是朋友,交情很是过硬,但是他和齐珞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二者总有一些轻重亲疏之分,情理上他知道齐珞错在先,感情上却是站在齐珞那边。而且那么多兄弟都看着,他要是不给戈锐一点颜色,他这个大哥还有什么权威。
戈锐也清楚他的立场和道上的规矩,所以他并没有因为程惊元对他发难而生气,只想赶紧的,彻底的解决了他和齐珞之间的死结。
他曾说过不后悔和齐珞在一起,现在,他却真的后悔了。
齐珞并不是他能招惹的人,他这人太狠,只要他不爽,他可以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戈锐以前对此无所谓,现在他却怕了,不是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而是怕他再伤害陶瓷。
昏暗的灯光下,他想起陶瓷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幽幽地问齐珞,“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怎么?心疼了,不痛快了?”齐珞阴沉地笑道,“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喜欢看到你不痛快,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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