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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诸侯军攻陷了中都,李从又坑杀了十七万降卒,威震天下。战败的程章收到历帝的旨意,被降职为平饶都尉。程章无可奈何,也只好领旨上任。
高德十六年的腊月,大雪覆盖了皇宫的地面,议政殿里李从披着棉布锦袍和袁玄在地图前,筹谋着攻打卫县。袁玄说:“细作已经打探清楚了,程章二十万大军的粮草都是囤积在中都和卫县。但是我们围攻中都,城中的粮食已经耗尽。现在可以尽快解决我们的军粮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突袭卫县,夺取程章在那里存的百万担军粮。我们不仅可以得到足够的军粮,还可以就近攻打大云关。一举两得。”
薛小倩端着一杯红茶,站在殿外滴水檐下,身上穿着狐裘。
李从看着地图渐渐厌烦,“我们马上发起进攻不行吗?”袁玄说:“自然可以。但是我们派谁去呢?”李从随口说:“就派严宝和梁元去。”袁玄小心翼翼的说:“怕是不妥。严宝向来没有带兵的事迹,梁元更是膏粱子弟,让他们去攻打卫县,恐怕生出事端。还是另外甄选的好。”
李从拧着眉,非常不高兴。
薛小倩走进来说:“军师所言甚是。我建议,派薛观去,再让梁皓随后跟进,以为策应的好。同时命令石珍进军,去打探大云关的地势。为接下来进军关西做准备。”李从沉默片刻,撇下一句“准!”随后拂袖而去。
袁玄感激的向薛小倩作揖。薛小倩道万福还礼。“伴君如伴虎,滋味如何?”“难得风味。”
薛观率军在卫县城下列阵,吓得守将当天就带着家财逃走了。丢下了满城的守军和百姓,不知所踪。薛观在城下叫阵,没有主将的士兵纷纷逃走,半天时间就跑了几百人。当天傍晚薛观就打进城里,城里只剩下百姓,守军全做了逃兵。
薛观亲自去查点粮仓,粮仓大门打开的霎那,兵卒们发出一声惊呼,粮食装在麻袋里,一直堆到了屋顶,只有一条窄窄的走道在中间,长达十丈。薛观问:“这是多少?”
内史擦着满头大汗,“大约十万担。另外还有六个粮仓,十五个粮窖,总数有百万之多。”
薛观说:“真的有这么多啊。好,马上派人看守,任何人靠近粮仓,且形迹可疑,杀无赦!再派人去告知主公,立刻开始押送粮草,不得有误!”
“谨遵军令。”众副将参将领受军令。
看着薛观的战报,和卫县粮草的账簿,李从分外高兴,“好,太好了!袁玄!”
袁玄站过来,李从说:“按照各诸侯的兵力多少发配这些粮草。等石珍打探大云关回来之后,立刻发兵关西。”袁玄问:“现在是冬天,冬季向来不用兵的,何况我们征战一年了,将士们都已经疲惫了,应该休整一番。是不是等来年开春,天气暖些再西征?”
李从说:“不!只要石珍回来我们马上动兵。等?等他们动用更多的兵力吗?既然已经疲惫,就应该趁着还没有累倒,还可以作战一鼓作气攻下西京,成就大业。那里能婆妈等待。糊涂!还不退下。”
袁玄只好退下。
此时石珍的军队也行进至卫县南郊,得知薛观兵不血刃的攻陷卫县,梁皓的大军又在他身后,百万担军粮被源源不断的运送到中都,分给各个诸侯。
石珍坐在胡床上,看着自己的军队,连服装甲胄的颜色都杂乱不一,有的是投降过来的官军,有的是曾经作乱的盗贼,有的还是一身农民的打扮。石珍说:“看看我们,衣服甲胄都办不整齐,吃的用的都是别人施舍的,好在都是好的,没有给我们馊的烂的。和我们一样有两个郡的张专,都是甲兵富足,粮草充足。做诸侯做到我们这样穷,这样弱的,就只有我们了。这要多少年才能与他们并驾齐驱。”
石贝摇着纸扇,走到石珍身后,说:“不难,不难。他们强大,富足,自然成为别人觊觎的目标。他们争抢的越是厉害,我们就越是有机可乘。”
石珍摇头,“那也要我们有实力去争才行。”石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大哥如何知道几年之后,我们没有十年粮饷,甲兵十万呢?眼下寄人篱下,我们仍需忍耐。勾践能忍十几年,大哥为何不能?”石珍默然了。
章德突然跑过来,手里攥着一封信,“主公!信!家信!”
石珍听说是家信,连忙夺过来,是石柯的笔迹。拆开看了又看,忍不住潸然泪下。
章德站在一边,抻着脖子看。
石贝才站起来,“营城如何了?”石珍说:“生了,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石贝拱手:“恭喜。那就给小侄子起个名字吧。”石珍擦去泪水,“我还没想好。这信上还说,那个薛怀恶越发放肆,公然违抗军令在营城酗酒赌博,纵容部下强征粮食,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打架斗殴。真是无法无天。”
石贝摇着净面纸扇,“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让三弟自己处理了。这个薛怀恶,当初起义是个勇将,现在却是个恶棍,这种人可以共患难,不能同富贵,更不能共谋大事,只能惹事生非。我们回去之后就杀了吧。”
石珍游移不定。石贝接着说:“他这样做迟早会动摇我们兄弟在东郡的人心,乱世中人心最可贵。他这样无法无天,将来只会更加嚣张,不能管教。”石珍用力点头。
远处林荣练习弓箭,一把四十斤的大弓被林荣缓缓打开;一旁沈单和一群士兵围城一圈的看着,不住的拍手叫好。
石珍和石贝也看到了。石珍说:“二弟你说的对,真的是未来不可知。我想,我的儿子就叫石崭,字显新,如何?”石贝想想,“好,就叫这个名字吧。”石珍就命人准备笔墨,写了一封家信,把对薛怀恶的暂时忍让和儿子的名字都写上去了。让章德亲自送信。
石珍从这天开始,就夜不能寐,总是在想,我的儿子究竟长个什么模样,是更像我呢,还是像刘氏呢?转眼就一连几天没有睡好觉,白天也昏昏沉沉,石贝劝他休息自己接管军务,石珍同意了,但是闲下来就更不知道做什么了。就在营地闲逛散心。
却看见新送来的粮草,石珍命人打开查看,却发现这些都是微微发酸的朽粮。“居然如此对我们!真是岂有此理。”此时前面的大营里喧闹起来,石珍连忙去查看。原来是将士吃了新来的粮,发现是酸的。纷纷打碎锅碗,正在发火大闹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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