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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慕容宸翻了个身,将冷玥芜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这一次,辛苦你了。如今这样的情形,想来,皇上也不敢拿慕容家怎么样了吧。他也看到了,惹到了慕容家是怎样的下场。”
冷玥芜只是窝在慕容宸的怀里并没有说话。这样的温暖,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自从来到了慕容家之后,她得到了太多的温情,无论这家人对自己是不是真情,至少,她得到过,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果不其然,在之后的几天里,门口的守卫已经没有那么严厉了。
第七日,孤星寒的箫声再次传来,在纸条上的字浮现出来的那一刹那,慕容宸的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
事已大成,静待佳音。
十五日的期限已经越来越近,关于慕容家不好的传闻也越来越多,这些都是平日里从侍卫们的聊天中知道的。其实,没有孤星寒的消息,他们大概也能知道一二。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在第十五日的时候,慕容家的大门打开,宣旨公公来到这个已经被关了半个月的慕容王府,宣告圣上的第二道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慕容正德之子慕容凯投敌叛国,证据确凿,罪应株连九族。更因慕容商号关闭导致大圣皇朝京城经济紧张,朕心甚痛。择,明日午时,慕容家一百二十六口全部问斩,钦此!”宣旨公公那最后拉长的声调让在场的所有人的身子跟着为之一颤,他们从没想过,如此反击,居然依旧没能逃过这一劫。
沈碧芳已然晕倒,慕容语一把抱住自己的母亲,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门口,太子妃慕容燕从门外走进来,每走一步,慕容正德的心便跟着颤抖一下。双目无力的合上,果然,这一天还是来了,就连太子妃也不会放过。
慕容燕来到慕容正德的身边,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眼泪自她的眼角流出,呜咽出声:“爹,对不起,女儿无能,不能帮着父亲和全家人躲过这一劫。”
“女儿,这不关你的事。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饶是太子,也未必会有回天之力。爹这一生,有你们,也就够了。”一番话,说的一家人心如刀绞,慕容燕已经扑倒在慕容正德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
宣旨公公也是擦了擦眼角。曾经他也没少受到过慕容家给的好处,过去风光一时的慕容王府,如今却是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实在是让人惋惜。
“王爷,事已至此,奴才也无能为力,这里有一点皇上赏赐的饭菜,作为你们一家最后的团圆饭,明日午时,奴才在来给王爷请安。”说完,宣旨公公一挥手,所有侍卫皆是撤退,不再包围这个慕容王府。
大局已定,任他们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夜晚,桌子上摆着皇上赏赐下来的最后一顿团圆饭。他们也曾受过皇上的如此恩惠,那还是慕容燕出嫁成为太子妃的前一晚。那时,皇上给的是真真正正的赏赐,现下,却是断头饭。
桌子上,还放着一张字条。那时食盒最底部压着的一张字条,一看,便知出自宫人的笔迹。
承蒙王爷昔日恩典,今王爷遭此劫难,身为奴才却不能助王爷一臂之力,深感愧疚。现王爷府已经不再危机四伏,奴才恳请王爷一家尽快逃难,隐姓埋名,了此一生。
没有署名,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奴才指的是谁,不过,肯冒着这种杀头的危险给他们递来这张纸条的人,一定是不忍心看到他们落得如此下场的好人。
“大家觉得应当如何啊?”慕容正德叹口气,看着一桌子老小,开口问道。
早在今日早朝,圣上下达这一旨意时,群臣便开始反对,无一不是帮着慕容家说话的,却奈何,圣意已决,奈何谁也不能劝的圣上收回成命。
在宣旨公公宣读这项旨意的时候,群臣皆是震惊,心有戚戚焉。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容家这样权大势大,对江山社稷有如此贡献的人,都会被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那么他们将会是怎样的呢。
吏部侍郎张大人的家中,这里已经聚集了些许的文人雅士,他们齐聚一堂,商量着的,正是慕容家的问题。
“张大人,如今慕容家落马,想来我们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不如我们一齐辞官归田,从此不问世事可好?”朝中一李姓大人双手抱拳,询问张大人的意见。
“不妥,如此一来,朝中无臣,便犹如江山无主一样混乱,那我们的大圣皇朝将群龙无首一般混乱,百姓还怎么安居乐业?”
李大人站起身,继续道:“慕容正德况且如此,我们区区的一个为官者,更是将头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如此提心吊胆,倒还不如辞官归田,起码也能保住一条命啊。”此话一出,立即就赢得了在座大臣们的一致反响。他们纷纷点头和身边的人交谈,窃窃私语。
看着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张大人的脸上也是愁容满面:“罢了,只要我们没做什么亏心事,想来圣上也不会为难我们。我们只要记得,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即可。慕容家的确有一些功高震主了,有这么一天是迟早的事,只是我们都没想过,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说完,张大人也不在理会这些大臣,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偏院。
知道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其他人便纷纷站起身,同张大人的妻子告别过后,便三三两两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