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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发事件迅速发酵,琼达的“威名”在整个南方军中响亮无比。然而这位大人物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竟然消失在众人视野里,只剩下那柄银月旗依然竖立在城头。有传闻说,新任的统领护卫队副队长引咎辞职,跑回了老家,整日以泪洗面。
可实际上,琼达状态好得很,躲在统领府吃香喝辣,每日的任务无非是带队装模作样地在府内巡视一圈,只是不好意思出去见人罢了。当众出丑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给叔叔写信,可是她的那些哭诉根本连一个字都没能送出边境,全部被截回来放在了侯爵的办公桌上。对此,格利特侯爵的原话是:“只要银月教会的旗子插在这儿就行了,至于那个丢人的娘们儿,爱干啥干啥去!”
区区一个负责运送的人员出尽风头,却让真正的重点人物被忽略了。统领府后花园内有一排堆放杂物的房屋,早先就已被清空,并改造成一座小型厂房,按照图纸设计的各类器械早就安装调试完毕,如今更是昼夜运转,发出低沉的轰鸣,像是潜伏着一头可怕的野兽,在暗夜里酝酿着杀机。
厂房最里面一间房内坐着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脸颊瘦削毫无血色,麻黄色的头发凌乱纠结,看上去已经很久没睡好了。
赫莱尔饶有兴致地站在身后,看着他熟练地运用钢铡、锉刀不断切削修整木料、铁材,手指灵活麻利,动作眼花缭乱,看似随意地组装着零零碎碎的部件,很快一支火铳渐渐成型。“你的手艺真和圣造坊不相上下。”赫莱尔啧啧叹道:“教会肯把你送来,可真是一份大礼。”
男子眼睛始终盯着手里的工作,懒懒地说道:“圣造坊那些玩意儿有什么难的,只要原料够,造多少都可以。”
“这个你放心,原料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从圣造坊采购来的,虽然费了不少周折,但保管够用!”赫莱尔干笑着说道。
“可你们也真太为难人,只给了两个月时间,可别指望能造出多少来。”咔哒一声,最后一个机簧也被扣紧,这是男子今天造出的第五支火铳。
格利特侯爵也在这里,他接过造好的火铳,舌尖贪婪地舔着嘴唇道:“当年火神军全盛时期也不过只有三四百支吧,给你两个月,足够比上他们了。如果你的手艺肯……”
“大人是要砸了我的饭碗?”男子疲懒地一笑,竟然自顾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没有再与出钱的金主多说上一句。这一路他确实太过辛苦,和教士刚出王都就被东城巡防军盯上,一路尾随追捕,他们被迫东躲西藏,又不巧碰上奇异天灾,被困在偏僻的渡口十多天,才好不容易转道霍维跑了过来。可是,从踏进南郡的第一步开始,他就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因此他明智地与这些南郡的头脑人物保持了距离。
格利特也懂他的心思,严格来说,这人是银月教会庇护的,来南郡也只是提供火力军械的支援,与南方军本身毫无瓜葛。可是掌握在这名叫舒特尔男子手中的火器技术,却让格利特侯爵有了更多想法,一方面可以极大程度提升军队的战斗力,另一方面则可以藉由笼络此人将银月教会更深地拉下水来,一石二鸟,岂不美哉?然而,眼前这男子的脑子显然也是聪明的,从他的态度不难看出,他并不愿意过多涉及到利益的纠葛中来,就像一只狡猾的灰狐狸,闻见点气味转头就跑,根本不需要看到猎手和猎狗的身影。
没两天,南魔军迎来最后一批自投罗网的冒险者。夜霜在编队时,看到其中一人隐晦的手势后,立刻将他收入自己账下。那是一名相貌普通、灰色眸子的猥琐中年男子,背着一张黑色乌木大弓。
“阁下是……”夜霜屏退众人后悄声问道。
“我叫天芒,你是大霜君公爵的公子吧。”男子一口道破夜霜真实身份,说道:“王太后密令,银月教会私藏一名军械制造者,近日已送至南郡,为叛军装备火铳,我受命除去此人。”
“我知道,格利特侯爵刚在军事会议上吹过风。”夜霜说道:“火铳如果在军中大规模装备,很可能将左右未来的战事。那么阁下准备怎么动手?”
“此人就在黑翼城,但不知藏在哪里,得想办法先找出来,后面就都好办了。”天芒摇摇头,这活儿本该冒险小队里的那位刺客出手,可因为另有委派,结果任务落到了自己头上,这不是让耍大刀的雕豆腐玩吗?
两人正为任务犯愁,门口一阵熙攘,火头军头目带着赫蒂小队闯了进来。“参军大人,这几个丫头千万请您收回去,小人实在是吃不消了!”头目激动地说道,自从上回初次出手就毒倒整营人后,他一直死死盯住小队成员,绝不让她们碰到食物、调料,可没想到今天一个疏忽,鹿小道竟然偷着做了几个包子,塞进了中饭配餐里。那是几千个包子啊,上哪儿找出来?想到这个,就让人火大。
“我是给自己做的!你们舍不得放肉,我多塞点儿不行啊!”鹿小道回吼道。
“闭嘴!为你几个包子,全营都要挨饿!”夜霜脸上一冷,瞪了老妹一眼,又对头目说道:“你费心重新做一下吧,她们这点儿本事上不了战场,还是搁在你那儿放心。我等会再告诫她们一下,以后只准砍砍柴火挑挑水,不准动别的。你受累了!”
头目不开心地嘟囔着走了,好几百人的中饭说重做就重做?他决定不管这些,反正就那么几个包子,谁吃着算谁倒霉呗。
“师姐夫,你怎么来了?”麦儿进来后就看到了天芒,一直忍到没其他人才开口问道。
“真乖!”天芒一激动,又准备拿点私房钱出来给麦儿买糖,猛然想起上个月工资全给暮雨收缴了,只好恢恢地把手从空兜里掏出来,干笑道:“不知道你们在这儿,没准备礼物,下次啊。”
“你的那张银色的大弓呢?”鹿小道嘻嘻笑道:“是不是拿去打银首饰送给麦儿师姐了?”
“怎么会,我可不是怕老婆的人。”仗着暮雨不在,天芒也敢说几句大话:“这不是潜入南方军吗,总得不那么惹人注意,做点小伪装罢了。”当着自家人,他也不隐瞒,把自己的任务又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火铳,我也有啊。”听完天芒一番说道后,阿糯将一直藏在斗篷里的火铳拿了出来。
“怪不得静姐叫你不要用,原来真是违禁品!”鹿小道咋咋呼呼地惊道。
“静姐?是谁?”夜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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