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明朝的厨子),接着再看更方便。
“蓝小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那药膳的配方掌握在他顾家的手里,这不是迫不得已么?”一说起药膳,王伯就满脸愁容,连眼神都不自觉的暗淡了下去。
呵!难怪呢,原来这小子手里掌握着合作最重要的东西,我说那日在云来阁他怎么能一句话就吓退苏大小姐,感情是他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可他姓顾的既然有这药膳的配方,那他为何还要找人合作呢?蓝如絮心里疑惑,便开口问道:“那个姓顾的既然掌握着药膳的配方,那他为何不自己做这药膳生意?反而要找我们两家联手?他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为何找我们合作,我也不太清楚。”虽然王伯是苏府的老资历了,但这些商场的弯弯绕绕他还是不太了解,他沉吟了一下道:“我只知道他顾家做的是茶叶生意,这几年虽然受天灾影响有些损失,但是他顾家依旧没有伤及根本,生意做的似乎比以前还要红火,在这杭州一带,他顾家比起我苏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这是为何?所有商家近些年都有损失,唯独他顾家能独善其身,难道他家里有什么背景不成?”蓝如絮心里十分纳闷,按理来说,在这等天时之下,生意是绝不可能做大的,可他顾家偏偏反其道而行,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王伯毕竟在苏府混了有些年头,他看了蓝如絮一眼,点点头道:“要说这顾家的背景,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最近几年,他顾家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攀上了都指挥使这颗大树,甚至就连那‘宫引’也被他弄到手了。”
蓝如絮在船上的时候就看过苏老头留下的书籍,对这大明朝的地方官制也大致有些了解。
这大明朝的地方官制,跟自己前世所熟知的历史上的大明朝官制一般无二,都是沿用的总督巡抚率三司制度。省级政权由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和都指挥使司组成三司,分别掌管地方行政、司法和军事。
三司鼎力之制,相互钳制,虽能防止地方权力扩大,但又不免酿成运用不灵的弊端,所以中央又委派监察御史或者各部院的大臣出使总督、巡抚,以凌驾三司之上,统辖三司。
不过这杭州却比较特别,杭州乃天下富庶的江南之地,朝廷怕委派总督会一家独大,所以这江浙的总督一直以来都是个空缺,朝廷也只会时不时的派遣一个临时的巡抚来视察一下工作,然后便打道回朝。
既然头上没有总督钳制,那么掌管这地方行政大权的布政使司便是毫无争议的三司之首了,虽然名义上三司品级相同,但是手上的权利却是不同的,但凡遇到朝廷吉凶大事,上奏表时,布政使可以直接上达天听,都指挥使却只得上达兵部,最可怜的要数提刑按察使了,他要先与另外两司商议,方可上得奏表,呈于部院。
蓝如絮略一歪头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这姓顾的能抱上都指挥使的大腿,想来也不是一般人,不过这苏家的老爷也当真是可怜的很,堂堂的户部尚书,居然混成了个小小的知府,与这三司比起来,简直是豆芽菜啊,你就说你这老头,就不能多行点贿么?看你也是老奸巨猾,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话说那宫引又是什么玩样儿?
这词蓝如絮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下意识的便问道:“对了王伯,那宫引又是什么玩样儿?”
“你小子是京城来的,连宫引都不知道?”王伯十分诧异的看着蓝如絮,仿佛就像看傻子一般。
蓝如絮苦笑道:“王伯,虽说我是京城来的,可我就是个小厨子,不知道宫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亏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京城来的。”王伯冲他翻了翻白眼,解释道:“这宫引,便是皇宫的敲门砖,顾家有了这宝贝,便可以将他顾家的茶叶运进皇宫,这下你明白了么?”
皇宫的敲门砖?原来如此,这便难怪了,这顾家先是攀上了指挥使这棵大树,间接的又搞到宫引,就算这天灾再如何凶猛,皇宫的日常开支用度也不会丝毫减弱,蓝如絮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这个顾承业家里有指挥使这个靠山,又有皇宫的敲门砖,生意想不火都难啊。
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然清晰无比,可蓝如絮心里却疑惑了起来,按顾家这等实力,又有药膳配方在手,他完全没有理由要与三家合作,若是他顾家独自经营,虽说成本大了些,但明显要比三家分成赚来的利润要多,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蓝如絮又想了一阵,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大了,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旋即摇摇头道:“王伯,我不过是个小厨子,这些大事还是留着大小姐操心吧,我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怎么跟你没关系?”王伯急忙拉住他的袖子道:“你不是说你会做那药膳吗?”
蓝如絮苦笑一声,摊着手道:“我说王伯,我会做那药膳不假,可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可是连菜刀都提不起来了。”
听他说完,王伯也是一愣,这才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袖子道:“都怪老朽医术不精,若是当年我继续潜修几年医道,说不定就能将你这伤势医好,老朽还真是没用啊。”
蓝如絮听着王伯的肺腑之言,心里也有些感动,当下便淡淡一笑道:“王伯,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就是提不起菜刀了么?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若是没有你,我现在说不定连站都站不起来呢。”
王伯蓦然抬头望了他一眼,怅然笑道:“你小子啊,还真是跟一般人不一样,遭逢这等巨变,还看的如此之开,你小子活的着实比老朽要潇洒啊。”
蓝如絮苦笑道:“王伯,你可别夸我了,我这哪里是潇洒,我分明是迫不得已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