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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梨海把杯子转一下。钟四季似乎不太满意。
“不是这个地方,向右转一下。”钟四季盯着杯壁,徐梨海依他了,再转动杯子,有点揶揄,“你是不是不渴了。
“很渴。”钟四季往徐梨海喝过的地方喝掉一半,心里沾沾自喜,“好喝。”
徐梨海明显嫌弃钟四季一下,“好喝不喝完?”
“你再喝一口,我就喝完。”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要玩清纯,“我喜欢碰你喝过的地方。”
徐梨海刷一下,脸和耳朵都红了。
手足无措,发觉钟四季在看着自己,举止有点不自然。
贫嘴,徐梨海想。
“爱喝不喝。”他把水“登”一声放在桌子上,“放这。”
钟四季渴了会自己喝的,徐梨海心里想。他好害羞啊,钟四季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老婆,有点口渴。”钟四季心里暗爽,还要逗徐梨海,“你能再喂我一次,我喜欢你喂我。”
“你自己拿。”徐梨海不敢直视钟四季,在那逗闹钟玩,一语双关,“闹钟,要是你会说话的话,一般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对吧。”
钟四季宠溺一笑。
闹钟可劲摇尾巴,它最喜欢在徐梨海和它说话,玩闹的时候摇尾巴了。它喜欢它的主人,太喜欢了。它一蹦一跳,扑在徐梨海身上,钟四季有点吃醋了,闹钟老是和他争宠,重点是,对方是一个重量级选手,不可忽视。
又不能用武,又不能用文,再说闹钟曾经是他的“救命恩人”,可太难办了。
这醋吃的,有点清醒。
“在忙吗?”邱翡之沉不住气。
他有点想骆溪友了,他不确定骆溪友在干什么,很想很想和骆溪友聊几句,一句也行。
“嗯。”骆溪友有一点点不想理邱翡之,他心里有点憋屈,既然都发晚安给别人了,为什么要纠缠不清呢,他得刻意保持距离,觉得嗯太板正了,思考两秒,又发俩字,“在忙。”
“嗯,那我晚点找你。”邱翡之通情达理,有分寸。但他心里和发出信息成反比,他多希望骆溪友可以说,没事,我可以和你聊会儿,你要说什么事?
“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骆溪友顿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心烦意乱,他带疏离,“可能晚点没有时间。”
邱翡之感觉到了,骆溪友不是那么想和他聊天,他心里难受,好像有什么压在胸口,但这个说法也不是很明晰表达出他心里的难受,他好像还有点难过。
渴望的没有拥有,盼望的没有得到。
近在咫尺的人变得远在天边,要怎么靠近都靠近不了,像夸父逐日,没有止境,夸父一直追,却永远追不到。至死,夸父逐日成了神话,供人们饭后津津乐道。
怎么会这样。
这是一个悲伤的命题——两条平行的直线无限接近,它们却永远不会相交。
是这样吗,会这样吗?
邱翡之怅然若失。
得不到满足,得不到喜悦。
骆溪友见邱翡之没有回信息,想了想,还是再发一条信息吧,于是他问,“是要说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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