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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四季轻笑一声,徐梨海惊慌失措的样子着实可爱,他轻轻扯了徐梨海的脸,脸上的肉软乎乎的,“你的脸有点热。”
“天气太热了。”徐梨海胡说八道,秋天已经转凉了,再怎么热,也不会把脸热成这样,所谓的天气热,无中生有。
“很热吗,我觉得有点冷了。”钟四季明知故问,他在试探的边缘,“热了可以脱掉,热着会难受。”
徐梨海忙着说,“不热了,我突然觉得有点冷。”徐梨海走到闹钟跟前,闹钟已经熟睡了,有点轻微鼾声,他转移话题,“闹钟可能想回窝里睡觉了,我要把它抱回去,你等我会儿。”徐梨海轻轻的抱起闹钟,闹钟睡眠质量很好,不容易醒,即便醒过来,下一秒也能进入梦乡。
闹钟无骨似的躺在徐梨海怀里,钟四季说“好。”说着却跟上徐梨海的步伐,非得跟着他,徐梨海走一步,钟四季走一步,徐梨海停一步,钟四季停一步。
很像小孩子在玩游戏,一个简单无聊的游戏变得有趣起来。
就这样,钟四季跟着徐梨海来到更衣室,他说,“挑一件和你颜色一样的睡衣吧。”徐梨海左看看右看看,衣服多到眼花也不知道要选哪一件。
钟四季说的那句话对他有影响,雀跃像会噼里啪啦炸开的跳跳糖,他说一模一样的睡衣——那不就是情侣装了。
之前在钟四季家里,他总是宽衣解带,要么只能穿一件白衬衫,他都没有和钟四季穿过一模一样的衣服。
一起穿情侣装,这是一件郑重的事情。
“这套不想穿,这套差点意思,这套穿起来可能不太好看……不想色差太大……款式不好看了。”徐梨海在心里琢磨着,“这么多衣服,怎么没有两件完完全全一样呢。”
“这件和这件?”钟四季认为徐梨海面对这么多的衣服,他有选择恐惧症,指了其中两套不一样却都是白色的睡衣,出奇的是,不同时间买的衣服,左胸口都有一簇绿草,“白色好看。绿叶突出。”
“什么绿叶。看清楚!”徐梨海怀疑钟四季眼神有问题了,“这是草,草!”钟四季靠近徐梨海,不以为意,“喔,是草啊。”
徐梨海对钟四季有直接的吸引力,无论是相貌,精神还是肉体,两个人独处,钟四季脑子里总会有点想法,使他想沉溺于纵情贪欲之中。徐梨海一看钟四季一点都不正经的微表情,预判他,在钟四季未开口之前道,“你选的这两件不错。”
“像不像情侣装。”钟四季直白问,他有点逗趣道,“我们现在像不像生活了很久很久的老夫老妻。”
“你这个问题分为两步,‘很久很久’和‘老夫老妻’,第一步就不像了。”徐梨海轻笑,他把剩下的衣服收回,摆正,衣服重归原位,上面除了有徐梨海的气息,叠加了钟四季的气息,不多,一缕一缕的飘荡。
家里的“温度”有升温的现象。
这取决于,家里多出了一个人。
“时间不长。”徐梨海简短的话表达完整意思,“不像老夫老妻。而且,没有石头就没有金字塔,第二步不成立。”
钟四季眉目微皱,他在意。
“会很久很久。”钟四季真正想说的是,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从青年到壮年,从壮年到暮年,一起从青丝到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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