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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如棉,舌似锦,一番意乱情迷之后,绣着鸳鸯的红肚兜都被扯了出来,鼻息相闻,额头抵着额头,姚宴扣住那只去解她腰带的手,娇喘微微,“你不要命了,忘了身上还带着伤吗?”
“忘了,现在才觉疼。”
中间隔着个孩子,祝君行的姿势岂能扯不到伤口。
姚宴推着他的胸膛低声道:“还是睡觉吧。”
“嗯。”祝君行答应的好好的,转过脸就小心翼翼的把团姐儿挪到了床里边,他们睡的是架子床,里面有挡板,正好不怕孩子掉下去。
“你做什么?”姚宴心口跳的厉害,只觉浑身发烫。
祝君行把姚宴搂到自己怀里,“不做什么。”
却俯身去亲吻姚宴的耳垂,在她脖颈里缠磨。
爆了一下灯花,一闪之后屋里的光线就昏暗了一些,罩灯里的蜡烛应该快烧完了。
青纱帐被放了下来,映出了两道交叠的影子,缓缓的,慢慢的,耳鬓厮磨,伴着窗外的靡靡之音,帐幔里也传出了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的娇息。
不一会儿传出了孩子的哭声,只让哭了两声,抱到怀里一阵哄,喂了奶水就吭哧吭哧的喝起来。
身后又贴上来个不省心的,轻声哄着,宠着,伤也不管了,豁出命去也要快活,劲头大的很,却是温柔情深,生怕弄坏了似的。
良夜更深,*梦短,海棠花艳鸳鸯并宿,月下楼西。
晨光熹微时,对面的春红楼安静了,大红的灯笼被摘了去,整个楼子乖巧的不像话。
而街道上却热闹了起来,商铺开门笑迎八方来客。
没有铺子的则搭起简陋的棚子,支起桌椅,有的卖茶水,有的卖混沌面条,还有的卖包子,也有从乡下赶夜路而来的,大多数是卖菜卖鸡蛋卖水果的,还有赶着骡车来卖木盆陶碗的。
在客栈里吃过早饭之后,姚宴就让祝君行带她去县衙买地。
和安县就坐落在关月镇,因此县衙就在关月镇上,南边是街市,北面就是官府衙司的聚集地。
姚宴这个现代人还没见过古代衙门长什么样呢,因此到了地方,站在门口,看着写了县衙二字的匾额,门旁里的鸣冤鼓,竖起的栅栏,守门的捕快,姚宴觉得还挺威武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们现在就是要借他的光了,你可不许觉得没面子。”姚宴道。
祝君行也不是迂腐的人,只是一想到文翰礼喜欢姚宴他心里不舒服罢了。
可事实就是,他现在没本事,他们就是需要文翰礼的帮助。
姚宴怕祝君行自尊心作祟,一会儿进去之后给文翰礼没脸,又赶紧道:“他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借了家族的光罢了。”
祝君行反而笑了,“那本就是他的本事,我或许羡慕,却不会嫉妒。而且他是金科状元,是有真本事的才子。走,咱们进去”
姚宴喜滋滋的想,她又发现他一个优点,不愤世嫉俗,更不仇富,哈哈。
“你们是干什么的?”守门的捕快出手拦住问道。
“我们是文县令的亲戚,这是我的名帖,烦请这位兄弟帮忙呈上。”
“原来是位秀才公,失敬失敬。”捕快立即拱手作揖。
祝君行还礼。
捕快拿着名帖进去了,不一会儿穿着一身圆领白袍翠竹纹常服的文翰礼就亲自迎了出来,“表妹,你终于肯来看我了,快进来,咱们后院叙旧。”
祝君行见状还是黑了脸。
不是嫉妒,而是恼恨此人当他这个相公不存在。
文翰礼不是任性自我的司徒彦,他很快认识到自己的失礼,到了姚宴跟前一转脸就朝祝君行拱手,“祝兄,好久不见,快请。”
姚宴有些想笑,忍住了,随着文翰礼入内。
一路被领到后院,姚宴粗略认识了县衙的格局,前院是办公场所,后院就是县令的住宅区了,却不只属于县令,仿佛还有别的人家。
独门独院,倒也两不干扰。
“文大人,这两人是……”
此时一个头戴软脚幞头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将军肚最显眼,四方脸眯缝眼,长的略丑。
此人的目光在姚宴身上溜了几圈都没有移开,姚宴一看他的头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盛开了酱褐色的桃花。
姚宴第一次见到这么丑陋的桃花,顿时心生厌恶。
管家03,这桃花的颜色是不是代表此人极其猥琐下流?
【请宿主自行体会,管家03没有权限】
好吧。
姚宴自己琢磨开了,如果以祝君行的桃花为标准,代表正常的男女爱情,那么司徒彦是水晶里夹带一根黑线,这代表司徒彦是个黑芝麻馅的画痴,事实也证明了,司徒彦对她的喜爱只是对美貌的喜爱;而此人头顶的桃花枝材料很正常的,但是桃花的颜色却是酱褐色的,说明他对她的喜爱肯定是扭曲的肮脏的。
姚宴想到此处面上就冷了下来。
“这位是我的……”文翰礼嘴里有一瞬的苦涩,却还是道:“表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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