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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兄,你既然不打算娶玉溟郡主,却还打算利用淑孝大长公主的名头吗?我、我为你有这样的行径感到羞耻。”司徒玉倏然发火,厉声让车夫停车。
“祝公子,请吧。”
祝君行一笑,略一拱手就下了马车。
他站在路边,看着司徒玉的马车滚滚而去,唇角衔一抹冷笑。
三日后,金陵,细雨霏霏。
回廊吊挂楣子上挂了两个金丝鸟笼,里头玉质横杆上蹲着一只虎皮鹦鹉,一只黑羽八哥。
淑孝大长公主一派雍容华贵,头戴一顶金莲冠,身穿一件大红通袖西番莲纹袄,身前雕芙蓉花乌木几上放着一盆绿玉菊花,她正拿着把剪刀修剪叶子。
祝君行站在回廊外的庭院里,一身靛青朴素的直缀,眉眼低垂,雨丝湿润了他的发,墨眉和睫毛上滚了几点水珠,衬的他有些楚楚峻艳的味道。
谁也没说话。
终于,淑孝大长公主蓦然一剪子剪下半朵绿玉,一声冷笑开口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学生不知哪里冲撞了大长公主殿下,请明示。”
“好啊,真不愧是姚竹清养大的一条狗,胆子果真是大。先装失忆接近玉溟,再假装清醒回家乡清理姚胭儿和你们的女儿,然后又回到金陵招惹我的玉溟,你的胆子还不够大吗?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一清二楚,凭你那副皮囊哄骗得了我不谙世事的女儿,却是哄骗不了我的!”
“你可知罪?!”
雨势渐渐大了,祝君行浑身湿透,春衫将他颀长的身姿勾勒的一清二楚。
“缺钱,只好变卖了家产。来年春我要进京考试,先来金陵和同科们交流学问,有何不可?至于您口中所谓招惹玉溟郡主更是无稽之谈,我回到金陵之后从没主动上门拜见过,学生避嫌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淑孝大怒,猛然将剪刀掷向祝君行,剪刀在雨水中穿梭更被雨水阻挡,“咣当”一声掉落在祝君行脚下。
祝君行仍然低垂着眼眸,唇角微微带笑。
“大长公主自从知道了我的底细竟然如此易怒,所为何事?”
淑孝身形一僵,蓦然想起京师传闻。
“他告诉你了?他都告诉你什么了?”淑孝一甩红袖蓦然奔入雨中质问。
“你快说!”淑孝一把抓住祝君行的衣襟,头顶金莲冠上的流苏猛然摇晃。
“京师传闻我也有所耳闻,大长公主指的是哪一个?宝藏那个还是把柄册子那个?”
淑孝猛然警醒,一巴掌扇在祝君行脸上,祝君行头一歪唇角就破了,点点猩红的血迹流了出来。
“你放肆!”
淑孝气急败坏,急忙返回了回廊下,重重拍打身上的雨珠。
祝君行抬头,唇角笑容加深,看着背对他拍打自己的淑孝大长公主道:“大长公主,来年进士及第必有我一个位置,铨官时若有人从中阻挠,还请大长公主帮衬一二。”
淑孝气的胸腔一鼓一鼓的,她蓦然回头狠狠瞪着祝君行,“三年一科举,进京春闱的举人多如过江之鲫,哪一个不是州省的才子,凭你也想进士及第,大言不惭,笑话!”
“大长公主既然不信,这样吧,我若进士及第大长公主就请伸出援手,我若没有入三鼎甲,大长公主全可以当成个笑话看。如何?”
淑孝大长公主磨了磨牙,“真是姚竹清养出来的一条胆大包天的好狗啊,我之前倒是小瞧了你!”
“不敢当。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好,你真是好啊。”
淑孝咽下一口气,冷笑道:“吏部铨官,每年不过十中其一,年年筛选下来的进士积攒了好几屋子都眼巴巴的等着空缺呢,一个萝卜一个坑,机要衙门世家大族里的子弟都是消尖了脑袋想往里头钻呢,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我不过一个被撵出京师的外嫁公主罢了,可没有那个门路把你弄到油水衙门去!”
“我要去户部。”
淑孝气的再也顾不得皇家礼仪,狠狠一口啐到地上,“你想去户部?你凭什么想去户部?凭你那个奴才出身的爹吗?”
“所以就仰赖大长公主帮衬了。”祝君行淡淡道。
“滚!”淑孝大长公主气的心口骤疼,她一手扶住红漆珠子恨恨的瞪着祝君行,咬牙切齿的让步,“换一个衙门,六部六科你都别想,我没那个能耐。我若果真有门路,何至于这一大家子就靠着我!”
“大长公主不帮衬自家不过是因为家中无人罢了,如若不然,到了寅吃卯粮地步的瑞锦侯府,何至于为了挣两个银子,故弄玄虚的出卖乡试考题呢。出卖考题还不敢卖真题,一则应该是接触不到真题,二则是没那个胆子吧。可这怕是一锤子买卖吧,上过一次当的那些苦主查到府上来会怎么样呢?”
“你怎么知道的?!”淑孝大长公主吃惊不小的看着被雨水淋的透湿,却不显一丝狼狈,反而气定神闲的祝君行。
“大长公主府中的下人受了亏待,嘴就把不住了。”祝君行轻笑。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淑孝气的一阵头晕眼花。
“嗯,我是小人。”祝君行又笑了,“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小人能活的这样痛快。以前的祝君行真是又蠢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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