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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并非……”脸上带着血沫子的男子赶紧转向张勇解释,双手伸出去摆动膝行几步,却见张勇忽然拔出佩刀朝那男子捅过去,嘴里喊着:“贼子要干什么!”
秦含璋忽然飞身出去撞了张勇一下,随即落在苏浅浅身边,一只手拥住她的肩,另一只手遮住她的双眼。
眼前忽然被温热干燥的手掌捂住,落进宽厚有力的怀中,苏浅浅懵逼地僵在那里。
这时那把刀已插在男子右侧肋间,垂头看着自己真正流出的鲜血,男子晃了晃怦然倒在地上。
旁边的那个兄弟见此情形慌了手脚,忽然起身就跑,张勇拔出佩刀掷了出去,佩刀从他背心插入,向前奔了两步扑地不起。
烟柳看着吓得死死捂住嘴,这一次不是作假,是真的吓到了。
“这两个贼人下官认出来,是被下了海捕文书的惯匪,今日竟然讹诈到五公子头上,算他们运气不好,下官倒是借侯爷运道,立了大功。”张勇擦了佩刀满面笑容向秦含璋施礼。
“张大人好功夫,这样的悍匪居然都能被大人一招毙命,一句话都未曾说出来。”
秦含璋这时放下手,示意秦玉卓搀扶着苏浅浅,不要去看那边血腥场面,回头话里有话地揶揄张勇。
张勇打着哈哈,让衙役给二人收尸送到义庄去,亲自护送烟柳回烟雨楼,齐敏成早忘了自己是被人叫来干啥的,喋喋不休跟着烟柳一起去了。
围观的百姓这时噤若寒蝉,眼见二人当街丧命,秦家五公子化险为夷,那些冷嘲热讽不敢露出一个字,只有人悄悄问:
“那位貌美妇人,可是如今武宁侯的夫人,侯府的当家主母苏氏?”
“看那位小侯爷护着的样子应该就是,不过从前听说她是用了手段嫁进侯府,侯府人十分看她不起,今日怎么看都是她做主?”
“侯府后院的事,咱们哪里知道那么多,都是传闻罢了,散了散了,看了一回当街杀人,回家要去去晦气……”
……
秦含璋护着杜氏孟氏上马车,却拉住了也要登车的苏浅浅。
“这车上太拥挤了,坐我的车吧。”
“三哥我也坐你的车,这辆车确实拥挤。”秦玉卓也转身想去秦含璋的马车,被秦含璋两指夹住衣袖。
“你随母亲同行。”说罢将噘嘴的秦玉卓推上车,摆手让车夫先行。
秦含璋又附耳对侍卫说了什么,侍卫点头离开,这才扶着苏浅浅上马车。
两个人此时也不方便多说,秦含璋一如既往地正襟危坐,苏浅浅离他远远地靠着车壁。
忙活了大半天,苏浅浅十分疲倦,便倚着车壁闭眼假寐。
秦含璋看着苏浅浅的小脑袋随着马车东摇西晃,心都跟着悬起来,唯恐下一刻她真的睡着了,磕坏了头再醒过来,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想了想秦含璋挪到苏浅浅身边,悄悄把肩抵住苏浅浅,他身材要比苏浅浅高上许多,肩头正好够苏浅浅的脑袋枕上。
有了依靠的苏浅浅觉得舒适,脑袋还在秦含璋肩上蹭了蹭,竟真的睡着了。
秦含璋脸上冷硬的线条变得柔软,一动也不敢动,顺着马车摇摆迎合着苏浅浅的角度。
秦含璋人不敢动,眼睛却可以悄悄打量睡着的苏浅浅,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是她光洁细腻的额头,两道鸦羽一样的长睫和挺翘秀气的鼻尖,可能是鼻子有点痒,还揉了一下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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