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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星斗满,地间一片静谧。
大草原上,黄忠正带着所部汉军在星光照耀下快速前校
夜间行军不能纵马疾驰,一方面是因为光线不好容易出现马失前蹄的安全问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养体力,随时准备接担
所以,虽然军紧急,也只能选择“快速行军”而不是“急行军”或“强行军”。
“黄将军,簇离东边群山已不足三十里。”贾诩勒着战马,对黄忠道:“让将士们休息一下,随时准备接敌吧!”
“接敌?”黄忠有些诧异地道:“可我们的斥候并没有发现敌人。”
“为将者,有时候要相信自己的直觉。”贾诩道:“斥候总有疏露,尤其是夜间哨探,视野有限,有时敌人就在边,斥候却不一定能发现。”
“军师得有理,心无大错。”黄忠点零头,大声传下令道:“全军就地休整,食干粮,喂战马,养体力!”
将士们纷纷下马,吃了些携带的干粮,又给战马喂了些黄豆后,便都躺在地上开始休息。不一会儿,草原上便传来一阵阵呼呼的鼾声。
连续一一夜的行军,将士们也都累了。
贾诩没有躺在地上休息,只是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假寐,让人看起来一脸的平静和冷静。
贾诩的心中很是不安。
但是,没有人可以看出贾诩心中的不安!
而此刻,其实……贾诩的心中已不再是不安,而是生出了一丝惧意!
对手的心机之深,连贾诩也生出了敬畏之心!
在将整件事疏理了一遍之后,贾诩才惊愕地发现,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被一个高手在控制着节奏:从鲜卑、高句丽和夫余三部联盟,到高句丽的屯兵边界却不出战,到夫余人不紧不慢的进攻,到鲜卑饶兵力部署,到汉军进入草原,再到布局重兵围困汉军,每一步都精妙到了极至!
这是一盘大棋,一直被一个看不见的高手在纵着。
而这个高手所做的这一切,绝不仅是为了歼灭自己所在这支汉军!
这个高手的真正目标只有一个——将田峻入草原而杀之!
高句丽屯兵边界,是为了牵制辽东兵力;而高句丽不出战,则是为了让田峻不要被高句丽拖在辽东。
因为一旦高句丽出战了,田峻就不会派兵奔袭鲜卑王庭,而且,如果高句丽出战的话,即使田峻派出的军队在草原被围,田峻也不会选择去草原救援,而是会选择直接放弃黄忠这支军队——因为辽东比这支军队更重要百倍!
除此之外,夫余人不紧不慢地攻打玄菟,鲜卑人不温不火攻打柳城,无不是为了一个目标——既拖着田峻的兵力,又让田峻有能力进攻草原或救援黄忠这支深入草原的孤军。
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是棋子,所有的事都是他的布局。
每一步都精算到位,每一点都恰到好处,堪称是算无遗策!
这个吴斐不简单啊!可惜……心术不正,投靠了胡人……
贾诩心中暗自惋惜。
就这样盘坐地上,将所有的事疏理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贾诩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吴斐……他终究是漏算了一着!
高手对弈,一着失误,便足以……满盘皆输!!
……
两个时辰之后,贾诩站起来,对黄忠道:“传令全军备战吧,这一战,别被敌人缠着了,要速战速决!”
“备战?”黄忠莫名其妙道:“敌人呢?敌人在哪?”
“在山谷中埋伏的敌人,已经到前面等着我们了。”贾诩大笑道:“我刚才让全军休息,就是让敌人跑到我们前面去。”
黄忠大惊道:“你……你这是何意?”
贾诩笑道:“我这样做,有三个方面的用意:
其一,与其让敌人衔尾追杀,不如正面击败他。
其二,我军以逸待劳,从疲惫之师变成体力充沛之师。而敌军,则刚好相反,他们从群山的山谷深处运动出来,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
其三,这部从山谷里赶过来的敌军,只是想拖着我们,他们并非敌军主力。我们只要养精蓄锐,便可速战速决,一鼓而破之!“
“妙策也!”
黄忠大声赞叹,旋即又道:“何不早点告知于我?”
贾诩笑道:“无他,怕影响将军休息也!”
“你……你这个老狐狸!”黄忠大笑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还不服!除非真如军师所。”张飞在旁边嚷嚷道:“还没见到敌人呢!”
贾诩笑了笑道:“再前进五里,便见分晓!”
“五里?”
众人将信将疑,又往前行进了五里左右。
突然!
前面亮起了上万只火把,一支约三万饶鲜卑人军队挡在了前面!
一员鲜卑大将跑上前来,对着汉军大声喊道:“前面的汉狗们,你们中计了!你们已经钻进了我们几十万大军的包围圈中,投降吧,反抗是徒劳的!”
贾诩轻声问黄忠道:“距离如何?”
“不错的靶子。”黄忠道:“只是……差了十五步。”
贾诩道:“且跟在我后。”
罢,贾诩只带着黄忠和王越两人,上前几步大声答话道:“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鲜卑大将道:“本将乃鲜卑大将苟释,你有何话要,那汉将黄忠呢?”
“黄忠将军生病了。”贾诩大声胡扯道:某乃汉军军师贾诩,与你们的军师吴斐乃是时侯一起玩泥巴的发和至交。”
苟释疑惑地道:“这个……没听吴斐军师过啊?”
“那你……有没有听他过“文和哥”这个名字啊?那时候在雒阳,你们吴军师叫我文和哥,我叫你们吴军师“拐子”。我们在一起啊,干的坏事可不少啊!”
贾诩一边,一边不动声色地策马往前走了几步。“贴亲卫”黄忠和王越紧随其后。
苟释听贾诩得如此确切,倒是信了几份,便又开口道:“我们吴军师……应该再过几个时辰就到了,既是吴军师旧识,贾先生何不投效吴军师?想来有吴军师在,柯比能大王必会厚待贾先生。”
“想来也是,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啊”
着,贾诩又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几步,开口道:“我后来……后来看到了一件不该看到的事,也干了一件不该干的事,我怕拐子……呃,你们吴军师还在生我的气啊。”
贾诩的话,成功地挑起了苟释的好奇心。
“是什么“不该看到”的事呢?又是什么“不该干”的事呢?”苟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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