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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崔府一战耗了不少神,楚向北也不叫醒他们,二人差点睡过中午。公孙长平起来便急匆匆地往楚向北房间去。
“楚师叔是真有事,你我只是顺道。”叶冲说的轻巧,他又不是三台观的人。
“我只是还有些疑惑想问问师叔。”
“疑惑什么?他是怎么醒的?”
公孙长平惊讶,叶冲什么时候会读心术了?
“我都能感知到有异,你师叔会不知道?而且,他那天不是说长明驱退魔阵是坏了大事么!说明他早有准备崔府有问题。你这人啊,老是刨根问底的!对着你师叔,你哪次问的满意了?”
公孙长平垂下眼,叶冲怕自己一时语重了,想上前安慰安慰他,却不想这小子道:“那我们去问问桑姑娘吧。”
啥?
叶冲哭笑不得。
去见桑姑娘是不错,可是问人家这些事……
两人第三次来醉影楼只是找桑菀,为避免尴尬直接去了后院。
也真是巧,刚到了巷子口,便看到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走出。女子看到二人,停下步子,轻轻撩开半边绢纱,正是桑菀。
“桑姑娘!”叶冲站在那里礼貌的打招呼,可眼睛都快看直了,“你今天出门呀?”
“废话。”公孙长平低语。
“叶公子,公孙道长!”桑菀欠了欠身,“二位今日到来是?”
“哦,来找你的。”叶冲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桑菀摘下帷帽正欲转身请二人到店一叙,公孙长平上前道:“不是什么大事,姑娘要是不介意,我们二人可以送你一程。”
叶冲气结:“什么叫送你一程,会不会说话!”
桑菀噗嗤一笑,叶冲和公孙长平愣了楞,不好意思起来。
公孙长平,叶冲,桑菀三人也算一起经历了大事,同行在街上能随便说笑几句。
“你是说陈师傅?”桑菀思索道,“他的确来了我们店里几次。前几次就只是来吃饭,后来就问了酒菜的一些配方。”
“我看今早离开时他和你说了些什么,不知道姑娘是否介意……”
“人家讲悄悄话是私事……”
“无妨。”桑菀倒是爽快:“我之前托他寻人。”
“人?”
桑菀点头:“对,就是那个救我的人。当年他救下我和我母亲后,我们就留在余台生活了几年。大约是十二年前,余台西面发生了地动,把地下许多不干净的东西震了出来,恩人和村里一些侠士就出村帮忙了。但是后来只有恩人没有回来。因此我在母亲去世后一路向西去找他。”
“那人……”
“那桑姑娘,今年至少已经年芳二十五了。”
公孙长平:……
“咳咳,桑姑娘你继续。”
“嗯。”桑菀压了压笑,继续道“我一路找到连城附近断了消息。”
“那你还在醉影楼留了几年?”
桑菀点头:“连城是一个大城,来往三教九流消息也灵通。另一方面,我一个女子走了这么远实在需要积点路费。”
“也是。”叶冲听着像是感同身受一般,“你有你恩人的画像么?”
桑菀点头,从怀里逃出一张画像。
“这……怎么长得有点像我!”叶冲一脸不可思议。
公孙长平一挑眉,泼冷水道:“人家一身正气的样子不是你能装的了的。”
桑菀被二人逗得一阵笑,收起画卷:“我看叶公子也是一身正气之人。”
叶冲得了表扬,喜滋滋地挑眉炫耀。
“前几日那个陈师傅向我讨要店里几种酒的方子,秦管家见多识广说这位老人家不简单,不如以酒方换他替我打探打探恩人消息。”
“哟,秦管家不怕人家把他秘方给传出来?”
桑菀摇头:“酿酒的方子大多如此,重要的是酿师的经验与手法。”
公孙长平点头,这和师傅教他的修道之道一样。
“今早陈师傅正是跟我说这事,他探查到恩人气息已经不在这一带了,我打算过几日便向醉影楼辞别,继续向北去。”
“哦,那我们顺路啊!”叶冲一扇打在手心,惊喜道,“桑姑娘若是不急,不如我们一起。我们后日启程回三台观,然后我便和师傅回天青山,正好是一路向北。”
“这……”桑菀看向公孙长平,征询他的意思,“我一个女子去你们道观……”
公孙长平点头道:“嗯,三台观平时也有不少男女老少前来求助,寻人之事师傅不会拒绝。”
“那便多谢二位了。”
“小事小事!”叶冲这事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桑姑娘,在下无意冒犯,你这恩人……莫非是那种关系?”
桑菀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楞才明白叶冲所指为何,她没有否认也没承认只说:“恩人是我非常重要的人,如亲人一般。所以我……有生之年一点要找到他。”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已经……我是说可能意外之类的。”
桑菀微微点头:“所以我今日出门正是去城外找一个算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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