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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万恶斩毫无自觉地想和阿信对攻时,他就注定要变成被阿信擒获的猎物。
这个一向以疯狂强横闻名的恶臣,此刻的内心忽然产生出了一个很没出息的疑问:“为什么…这小鬼只冲着我来?凭什么安妮就平安无事?如果他去盯上安妮的话,那我就安全了……”
他已经怕得连一个男人基本的志气和魄力都消失了!
安妮自己也略有迷惑,但是她刚一生疑,就被和阿信肌肤相亲的激烈快感,冲击得变成了一脸陶醉的馋猫模样。
比起和一直想“要”到发疯的帅哥贴身激撞,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疑虑,也随着*的快感被顶到九霄云外去了!
骨雾看了安妮的神色之后,冰冷的脸上毫无表情,但是浓密的黑胡子却在抖动着。
首席暴君晦暗莫测的眼中黑浪滔天,似乎是在对安妮满脸痴缠的模样感到好笑,所以强忍着不笑出来;又似乎是在对胜似亲女儿的安妮,不顾伙伴安危的表现感到很失望。
这个首席暴君,悄悄地吸了两口烟斗,里面泛着幽光的烟,神不知鬼不觉地溢出来落到地上……
其实阿信的行为很好解释,失去理智的他,不过是在本能地,对从外界朝自己放射过来的杀意做出反应。
安妮虽然也在对阿信出手,但她哪舍得下手?那力道都已经属于是打情骂俏的范畴了。
她一看到阿信就春心荡漾得无法自持!
先别说什么杀意,她连连发出媚浪的呻吟,连正的平稳呼吸都没办法保持了。
至于之前,声势凶厉的魔母也曾想要对阿信出手,但是这位始祖鬼道所散发出的,更多的是被自己蔑视的蝼蚁人类打扰后,所产生出的极度厌恶和蔑视。如同怀着平常心想去打死一只蚊子,并不会散发出多大的杀意,至少不如万恶斩的杀意那么粗暴直接。
所以,总是习惯张狂地散发杀意的万恶斩,率先被阿信所感知到,于是自然而然地成了他“首先特殊照顾的vip”了。
阿信的手缓缓笼罩下来,看似简单的动作,却将万恶斩可能抽身逃脱的五个角度和路线全部切断!
虽然还没直接被阿信的手触及到,但那手掌上迸射出一种诡异的湍急狂流,像收到将军令的先锋一样,率先开始摧残万恶斩那张鬼树瘤一样的脸。
万恶斩失声惨叫,他被自己天灵盖正在碎裂的声音,吓得身心俱裂。虽然他那张坑洼的脸,本来就是无数次与人搏命后留下的结果,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万恶斩绝望地看着阿信的手掌,心如死灰地想:(为什么这么怕?我为什么会抛弃身为武士的尊严,尖叫着向安妮那个女人求救?蠢才!做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不如干脆就让这小鬼杀了我……)
几缕泛着幽光的轻烟,已然顺着血肉凝成的地面,鬼爪般极速伸展过来,极其隐秘地顺着万恶斩的裤腿钻进,然后从那萨摩武士轻甲的缝隙里迅速涌出。
万恶斩的身体,像一只大蝴蝶茧般,被那种烟雾滴水不漏地包裹起来。
对于这个异象,阿信根本视如无物,也可以说他根本什么都没意识到,也根本不打算去注意到。
化身成纯粹杀意的他,只是一心执着地,想将敢于冒犯自己的万恶斩从这世上清除掉!
但是更多的烟雾,顺着地面滚滚平铺而来。
那紧贴地面的烟浪,伸出无数丝缕幽烟,有的像浪涛,有的像爬藤,有的像钩爪,但更多的像是:各种男女老少的手臂,而那些手臂也是胖瘦壮弱各不相同。
这些手臂烟形纷纷顺着阿信的身体爬上去,然后紧紧将阿信的全身抓住。
“哎呀!老爷子也想动手了,我要快点跑呀……”
安妮看到烟雾后,借着这个机会从阿信的臂膀上跳下。当然,她带着是满脸意犹未尽的遗憾和失落跳开的。
虽然这些泛着幽光的烟雾,看似柔弱无骨般虚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它们吹散,但是那些手臂上发出的力量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因为一直霸气冲天的阿信,他看起来势不可挡的攻击,居然停止得那么突然。他的全身也和万恶斩一样,在渐渐被烟雾攀爬覆盖,只不过他不像万恶斩那么顺从————他在竭力挣脱。
虽然阿信的身体几乎静止了,但是他的确在全力挣脱,因为他身上的肌肉,在发出“咔哧咔哧”的骇人响声。
这说明阿信千锤百炼的肌肉,正在顽强抵抗着试图将他束缚的诡异烟雾。
骨雾悠然自得地吸着烟斗,时不时毫无怜悯地,不管那些尸骸的痛哭,从地上的血肉里拧断几根骨头放进烟斗里。
那个神秘而妖异的烟斗,一被骨雾投入新鲜人骨,立即就像火炉得到干柴的助持一般,变得更加富有白玉般的质感。
烟斗上那张人脸,已经不是刚才惨苦痛哭的表情,而是换成了一副满足的凶恶嘴脸,并且还发出阵阵金铁交击般的狂笑声。
随着那张人脸每次的笑声响起,烟斗里就会冒出阵阵轻烟,并且还有冷幽幽的光芒,在烟雾里不断闪烁腾窜着,仿佛幽冥世界前来索魂的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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