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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三喜先生说的是真的?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追问邰伟道:“什么是真的?咱们师祖法兰西斯科的儿子见到圣母的事是真的?”
哪知道邰伟却真的对我点了头!
我被邰伟口中的事实震惊之余,却感觉到此时整个世界都是虚假的,三喜先生刚才的那句“为了世界和平”,又再一次的萦绕在了我的耳畔,叫我感觉身边的事物全部都是玩笑堆砌而成的。
可三喜先生讲故事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邰伟此刻的样子也根本不是在耍我玩,但他是怎么证实这个故事的真实性的?
见邰伟的右手还握在鼠标上,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就知道邰伟是在网上查到了什么消息。
“郭宁你过来看看,三喜爷爷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连事发的时间都一天不差……”邰伟一次次用手大力敲击着屏幕,一边回头一边兴奋的读着屏幕上的文字,“这三个孩子的经历就叫做‘法蒂玛事件’,至今对整个欧洲信奉天主教的国家都有很大影响,甚至这个葡萄牙的法蒂玛村已经成了天主教信徒的朝拜圣地!”
我的心为之一颤,但转念又一想,网上的信息真有那么真实可信吗?
但我再经细琢磨,虽然网上信息的真实性有待商榷,可三喜先生是不上网的啊!不可能是他在网上收集到了信息,然后经过加工后说给我和邰伟听着玩的……
现在都什么节骨眼了,我能想到这个可能性都觉得丢人现眼,更别提三喜先生一个百岁老人会真的去这么做了!
所以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我现在可以认定三喜先生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确认了三喜先生并不是说故事给我们听这一点后,我的心中突然生出了愧疚的感觉,偷偷瞥了一眼三喜先生,却见他对着邰伟淡淡的笑,表情上居然有点像是一个好奇的孩子:“电脑上真能查到这件事吗?”
说着话,三喜心声朝邰伟走了过去,一只手支撑在电脑桌上,眨着看似有些干涩的眼睛,费力的辨认着屏幕上的小字,显示器发出的荧光打在老人的脸上,更显得他的皮肤毫无血色,脸上的皱纹也愈发的清晰可辨,完全是再度苍老了十岁的一副样子。
看到老人这个样子,身体前倾更显背驼,我赶紧又抬了把椅子过去,放在了三喜先生的身后。他听到椅子落地的声音回头朝我笑笑,慢慢的坐了下去。
“这屏幕上面的字……我,我看不清!”三喜先生的语气有些失落,紧接着邰伟把先关内容读给他听:“这上面说,那个神秘妇人一共出现过六次,最后一次的时候,去山谷烁树下观圣的人已经达到了六万……但第三次的时候,法蒂玛村的乡长盛怒,当天早上,骗三个孩子离家,把他们关进监狱。打他们、吓他们及隔离他们,然后……”
“没有出现过六次,也没有六万人!但小路济亚和他的表弟妹被警察捉走这件事是真的,因此我师父才亲眼看见了天神!”三喜先生说,法蒂玛村的乡长是无神论者,担心这是一起别有用心的反动事件,既然三个小孩子是与所谓“圣母”沟通的纽带,乡长就决定把三个孩子捉了去,并派人把手那颗烁树,不准任何人靠近,否则就要被关在监狱里一阵子。
邰伟把头从显示器上移开,离开座位站在三喜先生的身旁,之后我们听到三喜先生接着说道:“因为那个妇人第二次现身的时候,我师父法兰西斯科也在场,所以他从那时起就开始相信了儿子说的话,在小路济亚被乡长带走的当天,也就是七月十三日的午夜,他一个人代替儿子去了那处通往自家农田的必经荒地,来到了那颗烁树之下……”
“师祖爷爷一定见到了那位妇人了吧?”邰伟一脸的好奇都写在了眉眼之间,“他那晚经历了什么?”
我用与邰伟差不多的表情盯着三喜先生看,心里有难以掩饰的激动跃然脸上,因为这师祖爷爷法兰西斯科的经历,一定关系到我们这个“捉鬼门派”的起源,虽然说三喜先生目前还没有正式答应要收我和邰伟做徒弟。
“他确实见到了那位妇人!”三喜先生说师祖如愿的见到了那位妇人,但这次与前两次不同的是,烁树并没有发光,月光也并没有如同太阳那样发生任何变化,甚至法兰西斯科都没有看到那位妇人现身!
没有看到那位妇人现身?
但三喜先生刚才明明说师祖见到了那位妇人,我刚想开口问,却还是把话吞回了肚子里,心说一惊一乍压不住事会显得还不成熟,索性还是听三喜先生说下去吧。况且还有邰伟那孙子呢,他一定会比我更忍不住的问出口来……
可一时间三喜先生和邰伟却都没有开口!这两个人怎么瞬间这么反常?
我看看三喜先生,完全换成了一副不知该如何讲述下去的样子。再看看邰伟,则变成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紧盯着三喜先生的嘴唇再看!
“难道网上的另一个说法才是真的?”终于,还是邰伟先开了腔,“那个妇人并不是圣母,而是……”邰伟的话只说出了一半,然后高举食指朝天上画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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