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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二合一
为期两天的交流会终于宣告圆满结束。
期间,虽然有过乐岩寺的暗地谋划,加茂宪纪的刺杀和胀相的试图出走等波折,但总的来说,还是很愉快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莫名正式的总结式发言听起来会不会有些滑稽,但五条悟就这么一字不落地把我的话复制了过去,然后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丝毫也没有顾及对面校长已经快被气到入土的面色。
但这番到底说的就是实话。
这次交流会的安保程度比起原着里还要高出两个等级,而且也没有咒灵莫名其妙地闯进来,就咒胎九相图失窃或者某个人重伤或死掉的事情。
大家都在开开心心地交流,顺带不遗余力地促成一对小情侣,然后友好地为最后一天画上句号。
看起来有点平淡普通,但却已经再好不过了。
因为是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东京,外加乐岩寺校长因为“不听警告谋划杀掉虎杖悠仁”而理亏,他不得不做出退让,允许学生们在这边再多逗留几天。
至于他自己?因为失算和深感丢脸,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歌姬,而自己坐上最早发动的那班新干线列车,已经回到京都的学校里去了。
我很好奇五条悟和夏油杰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但多少也有所猜测。
从一周目开始,他们就总是对我身上的秘密而感到好奇,时不时地想要刺探一下,大概这一回也准备了不少问题,想着要我回答吧。
也许又会开始盘问我和甚尔的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并没有把我的那番解释完全听进去,至少不是完全照单全收。
因为每当我和甚尔站在一起说话时,表面上,他们虽然没有任何异样,但却会时不时地投注来目光。
很微妙的感觉,我甚至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不过,我多少也已经准备好了回答的模板,不管他们想要问什么样的问题,我觉得自己都能凭借高超的话术和技巧蒙混过去。
谁曾想,这两个人竟然都说要回去想一下,明天再给我答复。
莫名显得郑重又奇怪。
昨天晚上运动完之后,夏日炎热,我痛快地洗了个冷水澡,然后盖着轻薄的被子,一夜好眠。
尔后,就到了他们口中的所谓“明天”。
清晨,初升的太阳点在淡色的天边一角,是不会那么炎热的。
夏油杰站在走廊边,两侧的手肘靠放横在面前的栏杆。
他今天没有穿长袖的高专教师制服,黑色的长发垂落肩膀,短袖藏不住那截修长有力的手臂,和沿着手背一路攀援而上的青筋。
从我这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勾勒到耳后的发丝,耳垂上的黑色圆耳钉,明明没有在笑却也像是微勾的唇角,日光落在他清俊的脸上也像是在亲吻。
他的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杰。”我没那么大声地喊了他一句,声音轻到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是否清晰,他却转过脸来,那双细长温柔的狐狸眼瞬即像是春水般闪着粼粼波光,瞬间就盈满潺潺的笑意。
然后,他也回应我说:“早上好,悠心。”
从我站定的地方到他所在的位置,其实隔着不算近的距离,其实不是很好说话。
我有些懊恼为什么不走近了再开口叫他,但也只能在他专注的目光里,一步步慢慢走到他面前。
“你想好要提什么要求了吗?”我问道。
“嗯。”夏油杰点点头,宽大的手掌合拢,还在紧握着什么东西,但是没被我看出来。
他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要求,而是看着庭院中仍在盛开的洁白花朵,轻声说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不算在要求里的那种,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好。”我点点头,说道,“你问吧。”
“我想问。”停顿了两秒,像是在思考措辞,随即他开口问道,“我是说,在你看来,对两个活着的人来说........”
“相互道永别,这意味着什么呢?”
“.........啊?”我愣了一下。
在准备的那么多回答里,唯独我没料到夏油杰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听起来像是在探讨哲学,很符合他平时一贯喜欢思考和深想的风格。
只是在清晨起来的早上,冷不丁朝我抛来这样的话题,确实很难马上回答上来。
“活着的人相互道永别,这意味着什么?”我皱着眉,略微苦恼小声嘟囔,“好深奥啊......”
如果高专时期的杰平时和五条悟说的就是这些内容,那我就能理解五条悟为什么老是摆出叛逆少年的模样和他对抗了。
深想下去,cpU干烧,脑细胞也要死光了吧。
“果咩,悠心。”见我还在冥思苦想,夏油杰摆摆手,温声说道,“说过,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不。”我伸出一只手抵在他面前,认真地说,“你让我琢磨一下,然后再回答你。”
“这两个活着的人,是不是都快死掉了,才会相互道别啊?”我问他。
在我看过的某部电影里,一对双双患上绝症的情侣好像就是这么干的。
听到我的问话,夏油杰也想了一下,回答道:“他们应该都活的好好的,并且觉得自己能够活很久很久。”
“那他们是恋人吗?”
“虽然.......”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苦笑了一下,说道,“他们应该不是恋人。”
“诶?好含糊的描述。”我问道,“难道是那种相互爱慕,然后被恶人家长拆散的情侣?”
“不。”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相互爱慕这种事。”
“好吧。”我把思路退回去,重新设想了一下,说道,“那暂且把这两人认作是挚友好了。”
“既然都觉得自己能活很久,也不是得绝症马上要死了。”我说,“那大概是觉得,自己留在身边,只会给对方带来痛苦吧。也许只有永远地离开,彼此才能更好地生活下去。”
“是.......这种想法吗?”
听到我的回答后,夏油杰垂下眼睛,翘起的睫毛眨了眨,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但是,假如被留下的那个人,并不是这样认为呢?”
我:“......这两个人不是相互道的永别吗?”
既然是相互的,那就没有谁是被留下的,只不过是在相背而行的道路上,大家都在朝着不同的方向行走而已。
“抱歉。”他回过神来,略带歉意地说,“只是偶然在论坛上看到的话题而已,还拉着你一起说这些。”
“还好啦。”我松了口气,摆摆手说,“我很乐意陪你想这些,只要你不嫌我的角度太粗浅就行。”
“对了。”我好奇地问道,“所以,你赢下比赛要我答应的一件事,到底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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