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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才十四岁,一时兴起挥笔,往后虽多有临摹,却再也写不出这样的神韵,实是一幅上佳字帖,柳燕向来甚为珍惜。不想张少英乞丐出身竟能一眼瞧中,心中自是欢喜。想起张少英说密地中尚有一诗,问道:“不知那密地之中是怎样一首诗?”张少英道:“那我念给你听。”柳燕忙道:“等等,”说罢,柳燕取墨压纸,细心研墨。张少英知道柳燕要写字,但见她美眸盈光,端姿有致,说不出的生动。他虽瞧得痴了,心中却暗问,这是真的麽?她真的要嫁给我做我的妻子麽?
柳燕提笔时,见张少英仍痴痴的瞧着自己,秀颊生羞,却没有躲,打断道:“你念吧。”张少英回过神来,一阵羞愧,忙念了出来。张少英念得不是很快,但柳燕深吸一口气,挥笔点墨“水月洞天云深处,天涯海角飞烟绝。仙侣奇潭衣镂尽,岂看羞红巫山雨。水幽碧曲作灵光,剑引秋冬未尽时。河逐娇兮依碧翠,醉饮亭奕笑红尘。”一气呵成。柳燕松了口气,但见字体端庄精整,每字之间虽无笔连,却前后流绵不绝。柳燕取的是一张彩纸,以薄绿托面,八句诗跃然于上。张少英从没见过这麽精巧的彩纸,这麽好看的字。他虽未学过写字,心中却颇为仰慕。
张少英赞道:“你写的真好看。”柳燕沉吟未语,只是盯着那诗细细深思。突然嫣然一笑,赞道:“这样的世外桃源之境,也只有这样的世外高人才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张少英点头应是,说道:“可是没有提名。”柳燕本欲提上一名,忽而想到此诗并非自己所作,便罢了。说道:“这本是他人之作,我岂能提名做己,就这样吧。”瞧得出柳燕对这诗甚是喜爱,张少英暗叹,自己只说了密地中的景色,只提到密地中栽种了许多花,看来柳燕并不知密地之中竟有菩提花。
柳燕道:“我将这字裱上。”说罢,走到裱间,柳燕将字放在长桌上平铺待墨干,将装裱顺序一一与张少英说了。张少英吓了一跳,万不想这小小字画装裱,前后大大小小竟有十几道工序。
柳燕再三叮嘱张少英用心,张少英不敢怠慢。然而两人近身相依,鼻息可闻,幽香难禁,张少英哪里把持得住,鼻中闻得的尽是柳燕身上的菩提花幽香。虽然张少英从没想过自己竟能娶到这样美丽的女子,但这时竟美梦成真,自忍不住左瞧一眼,右瞧一眼,不免出错。故而柳燕这调浆,裱画,托底这些俱是在心惊胆战中完成。当整幅立轴挂在晾架上时,柳燕这才松了口气,额头上亦渗出汗珠。柳燕擦擦汗珠,瞪了张少英一眼,嗔道:“你要瞧我,你得分个时候呢,我好不容易写下这幅字,你偏偏总是出错,可吓死我了。”柳燕虽在责怪张少英,言语中却并没真责怪。
古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张少英不是英雄。面对柳燕这样一个娇艳欲滴的美丽女子,心中又喜又痴,又怕又忧,婉转如梦。张少英赞道:“你真美。”柳燕微微一笑,说道:“你就瞧上我的美麽?”张少英道:“姑娘端庄清丽,温柔贤惠,实是天下男子梦寐以求的佳偶,我。。。。。。。”张少英本喜在心头,忽然想到,自己对林梦怡不也是这样吗?总是盯着她瞧来瞧去赞她美,不由暗叹,自己真是瞧着她美麽。张少英告诉自己不是的,不是的,却又分辨不清。
柳燕见张少英神色大变,自清楚张少英的心思,说道:“人们总是喜欢美好的事情,你瞧着我美也没甚麽,我只是希望你也能多瞧瞧的我的心。”张少英道:“你的心也好呀。”柳燕笑道:“那就好,以后你也别叫我姑娘姑娘的了,她们三个都叫我阿燕,你也这样叫我吧。”张少英尴尬道:“这可以麽?”柳燕道:“你我都要做夫妻了,以后你就这样唤我。”张少英猛然间只觉得魂儿升了天,飘飘欲仙。柳燕问道:“那我叫你少英好麽?我今年二十一了,比你大两岁呢,你真的十九吗?”张少英回过神来,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几岁,只是在给田主干活时,一个大叔给我定的岁数,生日定在八月初八。”柳燕道:“那你就把自己的岁数加上两岁吧。”知道柳燕的用心,张少英道:“不加了,谁说男的比女的小就不能娶了,我偏要试试。”
柳燕暗叹张少英涉世未深,笑道:“随你吧,少英。”见柳燕喊自己,张少英答应了,问道:“怎麽了?”柳燕一愣,笑道:“你呀,我都唤你了,你就不知道唤我麽?”
“啊”张少英一惊,两人才不过几个时辰而已,突然要喊出这麽亲昵的称呼,张少英还真是不习惯。见张少英颇为踌躇,柳燕催促道:“你叫把我当你的妻子唤就好了。”张少英一个阿字出了口,下面的燕字却如何也出不了口。柳燕没有再催,只是看着张少英,清目流盼,美艳动人。张少英瞧得痴了,终于喊了一声。柳燕嗯声应了,娇盈有若,声如莺啼。柳燕十分欢喜,说道:“少英,愿我们来日也能在那密地之中如此这般。”张少英道:“哪里甚是清苦。”柳燕道:“我不是甚麽大家小姐,竟然嫁了你。只要你能如小香,妍妍那般疼爱我,我愿随你到天涯海角,与你白头偕老,你愿意麽?”张少英道:“愿意的,可你说一个月后,奶奶就宣布我们的婚事,我一穷二白,又怎麽娶你。”柳燕笑道:“你的聘礼一概由武林盟付。”张少英不解道:“为甚麽?”柳燕道:“你这样的武学异才,有多少人要笼络你,而且用的是朝廷的钱。”张少英自大头等死后对朝廷甚是忌讳,大头等的死与朝廷也脱不了干系。虽然他不会去与朝廷为敌,却不愿与朝廷有所纠葛。张少英道:“我不愿用朝廷的钱。”柳燕笑道:“那就用武林盟自己的银子吧。”张少英叹息一声,说道:“他们都这样帮我,我心里自然是感激的很。可是如此恩情却欠的越来越多,以后可该怎麽还。”柳燕不由对张少英刮目相看,说道:“所以你需得自己上进,你以这样的异才名扬武林,他们都不想与你为敌。”张少英点头应是,心中暗下决心,以后这些恩情还是少欠些为好。
柳燕上前拉住张少英手,说道:“我这里有上好的高昌葡萄酒,你可要尝尝?”当柳燕滑腻的小手握着他时,张少英只觉得说不住受用,不解道:“葡萄酒?”当下柳燕领着张少英进了她的闺房之中,自飞燕阁下的地窖中取了一壶葡萄酒上来。张少英从没听过葡萄酒,甚是好奇,坐在桌旁见柳燕一阵忙活。但见柳燕闺中,娇艳盛香,光鲜典雅,处处流转着女儿家细腻温婉,不禁对这样的日子颇为羡慕。
天山四燕文武双绝,平日虽不好酒,但亦暖暖身子却是常事,更是品酒的行家,也是懂得享受的人。酒壶用的是上好的耀州青瓷,酒杯是白玉夜光杯。唐代诗人王翰有一句名诗曰:“葡萄美酒夜光杯”正是为此。柳燕为张少英倒了一杯,让他尝尝。张少英瞧着那小小一杯深红的酒汁,竟然散发出浓郁的香醇,窜入心脾。对于喝酒张少英倒是学得一些,当下一抿而下,但觉入口香醇酸爽。虽然没有烧酒的浓烈,但香酸混合又是另一番韵味,令人精神大振,回味无穷。
张少英大赞,柳燕又连倒了几杯。劝道:“这酒是拿来怡情,用来品尝的,可不宜多饮。”张少英几杯酒下肚,虽然觉得味道怪怪的与烧酒大不相同。但觉回味无求,直欲将酒壶的酒喝完才罢休。只是脑子却越来越深沉,几欲晕倒,不由奇道:“这酒劲怎麽这麽大?”柳燕道:“那就别再喝了,你好好歇歇吧,我来侍候你。”张少英道:“这怎麽行,我。。。。。。”一句话说完,张少英但觉脑中一黑,就此伏在桌上晕了过去。
柳燕叹息一声,久久没有动,这才托起张少英将他放在自己的炕上。这张炕异常宽大,足足占了半间卧室。宽幔相隔,彩漆雕筑,布置得异常精美,不懂之人实难瞧出这是一张火炕。这张炕多少年来只有天山四燕四女歇过,张少英是这张炕上的第一个男人。柳燕走到后间起了火,这才坐在床前瞧着张少英,细细审视。
楚云向来行事果断,正义凛然,极得江湖人敬重。柳燕等四女常年跟在楚云身旁,亦以她行事之风为前鉴。她竟已经做出了决定,便全力以赴,不顾一切,也不留余地。他相信莫峰的话,也清楚的知道,张少英是个她值得去爱的男人。虽然她现在不爱这个男人,可是她知道,她要爱上这个男人,也要让这个男人爱上她。张少英现在只是被她迷住了心窍,但林梦怡教了她一个实用的办法。柳燕不禁林梦怡刮目相看,想自己也不能输给林梦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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