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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来到屋檐下的时候,感觉堂屋里好像一阵迷迷糊糊的东西,我以为是错觉,就眨了一下眼,但是一睁开眼,就又什么都没有了,来到堂屋门口的时候,只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只见原本供奉在家堂上的那个盒子现在已经彻底摔在了地上,里面的神像也已经掉出来砸成了碎片,只是整个屋子里除了这尊神像,其他东西都完好无缺,好似就是这个木盒子无缘无故地掉落下来了。
当然,我还留意到一个细节,就是家堂上点着的长明蜡烛已经熄掉了,我走进去避开了这些碎裂的碎片,看了看灭掉的蜡烛,只见蜡油还没有凝固,也就是说,这是刚刚才熄灭的,很可能是刚刚我们听见响声的时候才灭掉的。
从已经碎裂的碎片中我不大看得出这是一尊什么神像,只知道通身都是白瓷的,爷爷在我后一点到,再之后就是奶奶和我妈,他们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这时候站离家堂最近,眼睛一斜就看见家堂的台面上,有两个正正的手掌印,与我在床上看见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因为那也是细细的纸灰,我只是凑着看了看,却没敢用手去碰,之后我爷爷也看见了,他倒吸一口凉气,我和他们说:“还是等先生他们回来再做定夺吧。”
之后屋子里的这一地狼藉也没人敢去动了。
先生他们是下午些回来的,那些雇去的工匠没有跟着来,我见我爸抱着一一个瓦罐,有些惊,见他们回来就问说:“怎么样了?”
先生说:“过会儿再说。”
然后用他让我爸把瓦罐找个安稳的地方放了,我爸就往堂屋里进去,我见她要进去,就喊住他说:“等等。”
先生问我说:“怎么了?”
我于是将白天发生的事和他们说了,他们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之后瞎阿太才从外面进了来,今天去花秀坟上她自然也去了,只是因为行走不方便,所以慢了一些和玲珑走在后头,她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一些,但是也没说话,先生反映很大,就往堂屋里去看,结果看见地上的碎片之后也是愣了一下,我让她去看家堂上的那双手掌印,她也去看了,只是我看她的脸色有些白,好像也是吓到了。
见先生也被吓到了,我开始觉得这件事有些吓人了,之后还是瞎阿太到了堂屋口,说:“先把这些碎片打扫了用一个瓦罐装起来。”
之后又和先生说:“你拿了你的东西来驱驱这里面的邪气。”
先生自己好像已经没了主意,全听着瞎阿太说的来做,这一刻我看着先生好像很听瞎阿太的,觉得他们的关系可能并不一般,但是又不好开口来问,接着瞎阿太问我说当时的具体情形是怎么样的,我就把自己知道的和看到的原模原样讲了,对于这件事瞎阿太倒是并不是很上心,她说:“你家里有邪祟这是不争的事实,当时是想着请一尊这样的神像进来压压这些晦气的,它们反抗也很正常,只是想不到这邪祟气这么重,一尊神像根本压不住。”
我不大明白瞎阿太的意思,她这是在说神像的镇邪能力太弱了,还是我家邪祟太强了,才导致最终完全压不住。瞎阿太没有解释这些,她问我:“除了刚刚的那些,你还看见了什么没有?”
我立刻就想到了楼上那开着的门,但是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没有看见了。”
瞎阿太沉吟了下,她说:“我们还在花秀坟上的时候就已经估摸着家里会出一些事了。”
我问说:“花秀坟上怎么了?”
瞎阿太说:“我们起坟开棺,但是棺材里没有花秀的尸体,当时花秀送殡是先生一手打理的,我信得过他,所以尸体不可能是送出去的时候没在里面,而是埋下去之后不见了。”
我带着疑问重复了一遍:“不见了?”
瞎阿太说:“你刚刚应该看见你爸抱着的那个瓦罐了,开棺之后,棺材里面只有这个罐子。”
我这才看向了我爸抱着的罐子,从他们进门我看见这个罐子起就觉得特别像猫鬼的罐子,正打算问为什么抱个这种瓦罐回来,却想不到是从花秀棺材里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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