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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手掌上的鲜血,整个人都颤抖着。
“四爷!”我惊呼道,他虚弱的望向我,微微启唇:“阿芷,不管遇到了什么都别怕!别怕!”
一句话落,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我支撑不住他的体重,却不忍心让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
紧紧的抱着他,一声声的喊着。
这一切,来得太快,来得猝不及防。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心中是无限的恐慌和害怕。
许久之后我才想起了站在不远处的陆子钰,抬眸望去,他的脸色凝重,双眸内再也没有拿温润如水的颜色,一片寒潭,说不出来的陌生。
晏庭筠躺在我怀中,鲜血止不住的流淌而下。
而陆子钰,他站在那儿,冷眼望着,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他仅仅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不知是谁报了警,而我打了120。
晏庭筠的脸色由铁青变得惨白,我的身上都是他的鲜血,染红了大片,看着格外的骇人。
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荡着刚才的情景,若不是他的转身,若不是他挡住了,那么此时此刻,躺在这儿的人是我!
就不是他!
警察来了,彻底的封锁了咖啡厅,我随着急救车去了医院,车子飞速前进着,我紧握着他的手一点点的变冷,变凉。
他闭上眼睛之前说,阿芷,不管遇到了什么都别怕!别怕!
“四爷,我不怕,只要你还在护着我,只要你没有不要我,我就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怕!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我匍匐在他的耳边,柔声说着。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但我希望他听见,希望他听见。
到了医院,他被送进了急救室,而那医生站在那儿问谁是晏先生的亲属。
“我!”
“我!”
和我的话一起落下的,是齐茗的声音,转身一看,她就站在我身后,看到我的目光,她大步的朝医生走了过去:“医生,我是他的未婚妻,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医生听着她的话,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麻烦你们在外面等,我们开始手术!”
说完,她转身走进急救室内。
我站在急救室的门口,齐茗站在我的身侧:“贱人!”
话落,就连着打了两个耳刮子!我的脸被打得火辣辣的疼,但是我的心更疼。
“我一直想着那个狐狸精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贱货!跟着程绍延还不够,还要搭上晏庭筠?”她的话语难听,我一句话也没有回,只是静静的望着急救室的门,在心中祈祷那晏庭筠一定要没事。
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是站在急救室的门口,等着一个人,都是我心里最在乎的人。
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有护士经过,看到正在骂我的齐茗,有些不悦的说道:“小姐,麻烦不要大声吵闹,这儿是医院!”
齐茗看了那女护士一眼,沉声说道:“既然是文明的地方,为什么能让这样的贱人进来?”
那女护士一愣,随后沉声回道:“医院是治病的地方!还麻烦这位小姐弄清楚!”
那小护士看着年纪不大,但是牙尖嘴利,望着满身狼狈的我问道:“你要不要先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
我望着她,摇了摇头,缓声说道:“不用了,谢谢,我想等他出来再去换。”
那小护士听着我的话,随后不冷不热的说道:“同为女人,站在急救室等同一个男人,你看看人家光鲜亮丽,美艳干净,再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那么脏!你让里面的人出来看见了是何心情?可想而知。”
她的话,让齐茗很是不悦。
我望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光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不是,是我需要看到他平安无事,并不是需要他看到我光鲜亮丽!”
我的话语刚刚落下,急诊室的门忽然打开,我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一般在这个时候忽然开门,不是病危签字,就是继续输血!
齐茗快我一步,走到了那个大夫的身边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伤者失血过多,但是医院血库里暂时没有HR阴型血,请问两位是什么血型?”医生的表情严肃,齐茗的脸色骤然间煞白。
“我是HR阴型血的,抽我的!”
话落,身后的护士沉声说道:“跟我来!”
我随着护士走了过去,准备去抽血,可就在此时,我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程绍延,他面带怒气,我的脚步一滞,护士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姐,麻烦快一点!”
望着程绍延,我咬了咬牙,低头就跟着那护士小姐朝前走去。
“站住!”程绍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顿住了脚步,缓声说道:“程先生,我一会儿会给你解释!”
“你现在去干什么?”他走到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厉声说道。
我抬眸望向他,他很生气,我一直都清晰的感觉道,他和晏庭筠不是那么的对盘,但是具体有什么事情我一直都不清楚!
“晏庭筠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他失血过多,与你有何关系?”
“他为救我而受伤,程先生说是否与我有关系?”我的话落,绕开他,大步的朝前走去,可是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厉声说道:“笛芷,今天你要是去给他输血了,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他说的是真的,可我没有办法。
“既然如此,那输血之后,悉听尊便!”我说着就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实在无用,男女角力,女方本就体力有限,怎么挣脱得过。
就在此时,齐茗出现在了回廊里,看到程绍延和我纠缠的身影,她冷眼了看了一下,随后漠不关心的站在那儿。
女护士站在身后望着我和程绍延,她出声说道:“这位先生,人命关天,还请让这位小姐随我去抽血!”
“这么偌大的医院,竟然救一个人的血都没有,不救也罢!”他的声音很大,估计齐茗坐在那儿都听到了,所以她的身子一滞,快速的朝这边走过来。
望着面前的齐茗,只听程绍延沉声说道:“多谢你告诉我,她在这儿!”
我缓缓的抬眸去望齐茗,竟然是她通知程绍延来的。
程绍延的话落,弯腰就抱起了我,沉声说道:“跟我回去,晏庭筠有什么事情,他有未婚妻!”
这话,让齐茗的脸色煞白,我在挣扎着,厉声说道:“程绍延,晏庭筠救过我,我就算是报恩,也应该救他!”
四目相对,我们的眼中都是一片凉薄之色。
程绍延不爱我,我请清楚楚,或许是男人都有占有欲,所以就算是他不爱,他也认定我就是属于他的。
我目光阴狠的瞪了齐茗一眼,这个贱人,她是怎么提前知道我在这个医院的?
“绍延,你就让她去抽血把,不然晏庭筠会死的!”
“那与我有何关系?”
“我爱他,没有了他我活不下去,你就看在我们多年的情谊上面,让笛小姐去抽血!”齐茗的话落下,程绍延不为所动的站在那儿,抱着我就要提步离开。
只听齐茗慌忙的说道:“笛小姐和四爷,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的,绍延,就看着我们两家的关系上,你让她去抽血,以后算我齐家欠你一个人情!”
终究,在齐茗的祈求下,程绍延放下了我,我随着女护士去抽了血,因为抽得有些多,我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头晕晕的。
我从采血室出来的时候,程绍延已经不在了,我以为他走了。
便就一个人坐在了回廊的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沉重得脚步声缓缓的传来,我缓缓的抬眸望向他,他双手插兜,静静的看着我。
“心里舒坦了吧?”
我看着他是从急救室那边走出来的,微微勾唇,浅浅一笑:“手术成功了。”
“一个救过你一次的人,你就记这么久,容女士到底还是猜错了,你不是薄情之人!”他的话语阴冷冷的,说不出来的阴森鬼魅。
我望着他,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吧,我说我需要的不是钱,还是活着,救了我命的人,我也拿命珍惜他,不论是谁都一样!”
话语落下的那一瞬间,程绍延的眸光忽然就暗沉了下去,随后他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开口说道:“你们说了一样的话,却做了不一样的事情,你始终,都不是她!”
晏庭筠和我说过的,我和程绍延喜欢的女人很像,所以要让他爱上我,心甘情愿,全心全意的爱上。
我望着面前的程绍延,只听那边有脚步声传来,我抬眸望去,是晏庭筠从手术室内推出了来了,但是还没有醒,齐茗走在身旁,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我忽然觉得很是刺眼,迅速的收回目光。
有齐茗在,我大概也不需要坐在这儿等了。
说着上厕所的功夫,我找了大夫问了一下情况,顺便要了电话,我想要知道晏庭筠是否醒了。
回来的时候,我走着走着,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直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午后了,我躺在床上,程绍延站在卧室的窗户边,背对我这,看不清他的神情。
大抵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缓缓的转身,话语平静得说道:“醒了,想吃什么?”
我望着他摇了摇头,缓缓的杵着坐直了起来:“我还不饿。”
“可是我饿了。”
“洗漱一下,下楼吃饭,我有事情要问你。”他说着就迅速的出了卧室,走下楼了。
我坐在床上,给医院那边打了电话,没有人接,所以我又给邵凯打了电话,晏庭筠的事情,问邵凯也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可我和邵凯,也是积怨已久。
电话响了很久他都没有接,我心想,恐怕他是不愿意接我的电话了。
可就在我准备挂断的时候,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四爷醒了吗?”电话刚刚接起来,我就沉声问道。
邵凯在那端许久没有说话,我眉头紧蹙,紧接着问道:“邵凯,四爷醒了吗?”
“既然想知道四爷醒了没醒,自己去医院看不就得了?笛小姐福大命大,让晏先生差点成为了你的替死鬼。”邵凯的话语落下,我的心口一直,难道邵凯也提前知道事情的原委?
“邵凯,四爷醒了没有?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是我只问这一句话!还麻烦邵先生告诉我!”
“我还在医院,四爷刚醒,醒来的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齐小姐的脸色都瞬间变得很难看!”邵凯的话语落下,我的心口一滞,沉默了片刻问道:“警察抓到凶手了吗?”
“笛芷,你怎么会选那么好的位置,怎么就选了那一间咖啡馆?开枪的那个人,是从咖啡厅斜对面的顶角大楼开出的枪子儿,按你和四爷的身高来算,若不是四爷挡了,那子弹会正中你心脏,那么厉害的枪手,竟然会是冲着你来的,你可真让人意想不到!这样厉害的人物,又岂能那么容易的被警察抓住?”
他的话落,我把手紧紧的放在胸口,感受着它极速而没有规律的跳动。
“你的意思,那人就是冲着我来的,与你和四爷,都没有任何关系,是不是?”
我的话落,邵凯沉默了片刻说道:“与我和四爷,应该是毫无关系,但是可惜了,你和四爷的关系,还是被人知道了,这没有关系,也就变成有关系了,笛芷,在从拉萨来之前,你是谁?”
听见邵凯这样严肃的语气,我的心口一滞,恍惚的觉得不对劲,沉声说道:“我能是谁?现在四爷出事了,你心中怨我,所以便就把责任推到了我的身上,你们是见惯了杀戮和血腥的人,仇家还不知多少呢?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人想要杀了我?”
我发现我说着说着话,就全身颤抖了起来,似乎无法抑制一样,猛地挂断了电话,听着那语气,我的心七上八下的,那到底是不是邵凯?是?还是不是?
程绍延猛地推开了屋门,沉声说道:“怎么半天还不下来?”
我望着他,眼中都是一片惊慌,他看出了我的眼底的害怕,眉头紧紧的蹙起:“你怎么了?”
“我似乎掉进了一个别人早就编织好的网里了,无论怎么挣脱似乎都逃不掉!”我呆滞的望着他说完之后,他的脸色渐渐的变得越来越黑。
我看着他缓缓的靠近,全身的颤抖根本就停不下,我把面前的被子揉成了一团,紧紧的抱住。
“你怎么了?快起来下去吃饭。”他说着便伸手来拉我,可他的手刚碰到我的身体,我似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整个人都躲得很远。
“我吃不下!”
“我刚打电话了,晏庭筠醒了,你不准备吃完饭去看看你的救命恩人吗?”
我看着程绍延,响起了和他在一起的陆子钰,缓声问道:“陆子钰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我的忽然发问,他微乎其微的蹙了蹙眉头:“怎么想起来问陆子钰?”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合伙把我骗过去?”我望着他沉声问道。
“他就是一个心理医生,我和他不是很熟,但是他认识家姐,再者,就是他和我说了你的情况,说你需要治疗,但是你自己不愿意,让我帮忙带你过去,仅此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程绍延的话落下,我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我想见见他。”
“你先下去吃饭,吃过饭我们一起去诊所找他。”
“好!”
吃过饭,程绍延陪着我去找陆子钰,陈渊开着车,程绍延就坐在我的身边。
我充满了恐惧,望着程绍延的侧脸,我心想,若是坐在这儿的是晏庭筠,我或许就没有那么害怕。
可此时此刻,晏庭筠还躺在医院里。
我们去到陆子钰的私人诊所,是关着门的,又去了他上班的医院,医院的人说他已经离职了。
程绍延这才给打了他电话,可是电话关机,根本就联系不到这个人了。
因为这找不到人,程绍延又准备给他姐姐打电话,我急忙拦住了他,沉声说道:“找不到就算了,另外找一个心理医生吧,无辜献殷勤来的,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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