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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被喷了满脸:“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本宫没事。你确定陛下是吃坏了肚子才生病的?”玉珠继续低头喝茶,看似淡定,却悄悄竖起耳朵。
“是的,听徐司正说,陛下昨日还吃了鸭肉。哎,真不知御膳房的人怎么办差的,明明知道陛下吃不得那东西,还做成菜送来。”
“……呃,他吃不得鸭肉吗?”玉珠的说话声音莫名有些发虚。
“是呢,陛下从小就不喜这些,特别是带有腥味膻味的东西,吃得少了还好,顶多有些反胃,吃多了,兴许还会病个三四五天呢。”
想起昨日那碗被吃了大半的八宝鸭,玉珠突然就有些如坐针毡了。
张太医:“娘娘,您确定没事吗?微臣看着您的脸色也不是太好,要不要给您把脉瞧瞧?”
“娘娘?娘娘?”
怎么走了?
见娘娘转身就出了太医院,张太医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太医,这是才从陛下那回来吧。”
玉珠离去,里面藏着的几个太医总算如释重负走了出来,他们一个个面上带笑,实则眼神都在对张太医的冷嘲热讽。
许太医道:“张太医啊,你也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在宫中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懂宫里的规矩吗?如今宫里的风向早已是变了,你再怎么在那谢贵妃面前献媚,她也给你带不了什么。”
张太医淡漠的冷眼一扫说话的这几人,什么也没说,提着自己的药箱直接就进去了。
“哼,装什么清高,在太医院这么多年,还不是个小太医。”许太医转头,一眼看到过来的福寿斋宫人,笑意顿时变得谄媚,“是翠萍姑娘啊,安小主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这给你拿来。”
翠萍下巴扬得极高:“赶紧去吧,我们小主正等着呢。”
“这就去这就去了……”
……
玉珠回了钟雀宫,在殿里来来回回走了七八趟。
“竹青怎么还不回来。”
“娘娘,娘娘……”竹青从外小跑来,“奴婢去问过了,陛下今日当真没有上朝,听说昨夜回了椒德殿就没再出来过。”
玉珠最后一点希望破灭,倒去美人榻,揉着自己突突乱跳的侧额,摆手道:“罢了罢了,更衣吧。”
赵熙元是在她这病的,她不去看看,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要说这人也真是,不喜欢吃就说呀,干嘛硬撑?
回想着昨日他那一口接一口的样子,她还真以为是他爱吃的。
竹青心中一喜,暗道娘娘终于想通要亲近陛下了。当下点头,赶忙给玉珠更衣,又安排人备了不少补身子的东西。
玉珠只是打算去探望探望,并不想送礼,再说赵熙元身边也不缺这些东西。可是拗不过竹青和月莺两个丫头,一直在她耳边喋喋不休。想着赵熙元生病大半是自己的原因,加上心虚,玉珠还是应了。
去椒德殿的路上,玉珠一行人正好碰到了刚从太医院取东西回来的福寿斋宫人。
翠萍老远就看到了玉珠,却没有想来见礼的意思,佯装没瞧见,带着人转身去了另一条道。
竹青低语:“娘娘,您瞧呐,那福寿斋的人越发气派了。”
玉珠莞尔轻笑,问了个不太相干的问话:“南阳公主的生辰宴是在后几日吧?”
“是的娘娘。对了,今早秦妃来过,留给了娘娘一句话。她说,让娘娘别担心,一切交给她便是。”
玉珠笑意更深了,淡淡收回眼,朝着椒德殿去了:“走吧。”
到椒德殿时,里面赵熙元还在和臣子议事,徐司正恰巧也不在。
玉珠不好进去,便在外面多等了会儿。
不远处宫廊下,也行来几人。
“昭仪,您看那是贵妃娘娘吗?难道贵妃也是来看望陛下的?”弄影侧头看了眼魏昭仪清冷寡淡的脸色,小心嘀咕,“这贵妃从不主动踏足椒德殿,今日却来跑来了,难道是知道昭仪要来,故意抢先咱们一步?”
魏昭仪脸色不太好看,不过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便是心情好也是如此。
弄影替自家主子委屈:“话说起来,近日陛下来咱们宫里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她又看去那谢玉珠,话语多几分愤愤,“不过陛下素来不喜欢嫔妃随意进出椒德殿,今日应是不会让她进去的。”
刚说完,那头徐司正回来了,瞅着玉珠来了很是惊讶,待确定玉珠没带什么八宝鸭之类的东西,他长呼一口气,然后紧着进去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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