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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赶到的惠幽兰有些气喘吁吁,这种情况本来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可是一路上太过焦急,她甚至来不及调整呼吸。
黄老邪看着被踢飞的刀子,长叹一声道:“幽兰,何必如此呢。”
“黄老邪,你先等一下!”惠幽兰宛若一头发疯了母狮,哪里还有半点典雅贤淑。
扭过头来,惠幽兰瞪着耀扬:“你到底做了什么?”
耀扬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如果再闹腾下去,把对方真的逼死,自己可就什么好处都讨不来了。惠幽兰的出现,正好给了耀扬一个下台阶的机会。
“咳咳……”耀扬干咳两声,“惠老师,士可杀不可辱,这是你课堂上说过的话。我今曰被这两位侮辱,只想讨一个公道。”
耀扬语调平缓,将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在场这么多人都是见证,也都知道他说的字字实话。
展倩在电话里所说太过简略,如今听了耀扬的陈述,惠幽兰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听的哭笑不得,望向丰院长道:“疯子院长,这一定是你的主意吧!黄老邪就算癫狂,也不会贸贸然就跟人赌命!”
丰院长一时语塞:“我……我只是喝了几瓶酒而已。”
“我就知道!”惠幽兰一脸愠色,狠狠的白了丰院长一眼。
黄老邪叹气道:“这事不怨疯子,都是我一时冲动,也是我看走了眼冤枉了江一鹤。此事因我而起,又被我闹大,如今赌命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就如江一鹤小兄弟说的,拼着舍掉这身皮囊,也要还他一个清白。”
“黄老邪,你别胡说!”惠幽兰气呼呼的道,“你说死就死,把俱乐部当成什么地方?别以为你死了大家就会说你重信守诺,我看大家都觉得你是个榆木脑袋,就为了这么一点破事就跟人赌命,你是三岁小孩子吗?”
黄老邪一时无语,仔细回想,他才发现自己完全被耀扬牵着话头,莫名其妙的就赌上了姓命。
“难道被他设计了?”黄老邪瞥了耀扬一眼,却见这年轻人脸上还残留着几分不屈的倔强,顿时打消了猜测,“唉,此子也是受了莫名的委屈才会以命相搏。都怪我喝了几口猫尿,又太刚愎自用了!”
惠幽兰发了一通脾气,这才对耀扬道:“江一鹤,这件事的确黄老邪和疯子院长做的不对。不过赌上姓命可就有点小题大做了,不如我来做个调解,你看怎么样?”
耀扬耸耸肩膀:“惠老师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是这件事情,总得给我一个交代才好。”
“这你可以放心,俱乐部绝不会偏袒某些人。请你先回去休息,两天之内我会给你一个答复。”惠幽兰道。
“那就恭候你的答复。”耀扬点点头,看也不看黄老邪和丰院长一眼,扬长而去。
众人呆呆的看着耀扬离开,却被惠幽兰狠狠的瞪眼喝道:“你们没事做吗,还不快走!”
“哗啦……”人群散去,工坊里只剩下惠幽兰和黄老邪丰院长三人。
“惠理事,你这份情我领了。不过你还是不要管这件事了。赌命也是我们亲口说的,你就算帮我们抵赖下来,我们也没那个脸面活下去。”黄老邪摇摇头道。
“黄老邪,你以为我喜欢管你的事情?如果你不是我爹出生入死的队友,如果你不是俱乐部唯一一个五级会员,我才不管你的死活呢!还有丰院长,你好歹也是渤海学院的院长,整天喝的醉醺醺的,还跟一个学生赌命,你这院长究竟是怎么当的?”四下无人,惠幽兰的怒气终于爆棚了,一通呵斥这两个叔伯辈。
两人理亏,自然无话可说。好半晌丰院长才嘟囔道:“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糊里糊涂就赌了命,真要是让我吞那99把切肉机,还不如一刀抹了脖子痛快。”
“别说这些了,我们要想个办法,尽快的解决这件事。”惠幽兰道。
“你有办法?“丰院长本来也不想死,闻言精神一振。
“没有。”惠幽兰摇头,“不过江一鹤是我的学生,我会尽力而为。”
黄老邪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道:“如果他开出什么条件,尽量答应吧。反正我存在俱乐部的那些贡献点也要发霉了,随你处置吧。”
说罢,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出门去。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竟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岁。
耀扬回到宿舍,仔细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只觉得痛快。
按照孤儿院里的套路,大人们一旦委屈冤枉了孩子,总会心里觉得愧疚,无论是发糖还是送玩具,都会多给一份。
扮委屈的戏份已经结束了,下面该是要糖的戏份了,耀扬不慌不忙的打开电视,悠闲的欣赏起综艺节目来。他知道,这种时候有人会更着急。
果然一个小时之后,房门就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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