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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不置可否,这才收了随身佩剑,踩在少年身上的脚也收了回来,那少年松了口气,在蒙恬满脸冷色的瞪视下被两个黑衣人拉了起来。这会儿他身受重伤,又没两下身上的刀具物品等被搜刮了个精光,这些人手段老道,眼光又毒,就差没将他头发丝也拨了干净,这下子可真是手无缚鸡之力了,那少年也不气馁,反倒暗地松了口气,极配合的站起了身来。
大帐外尸体已经被堆在了一起,赵氏人此次连主带次总共约摸五十余口,这一下全堆在了一起,起来倒颇有些令人震憾,嬴政冷笑了两声,一声令下,那蒙恬手里举着的火把就远远的朝那尸堆扔了过去!
‘轰’的一声!那尸身上也不知道被泼了什么东西,这会儿遇火就燃,当下冲天火光一下子散出阵阵热浪,逼得蒙氏人中好几个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尸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接着火势更大,嬴政又蒙恬分别在几个帐堆处泼了东西又点上了火,确认不会再有活口了,才点头准备要走。
正在此时,远处一阵树木草叶被拨动的声音传了过来,在这样的深夜只能听见那不停爆开火花的紧张时刻,更是显得声音特别响亮。公羊式面色一紧,回头朝嬴政道:“主上,有人来了!”他在蒙氏几人中,身手最高,就连此时的嬴政与他相比也多有不如,原本就有些疑惑,一听他这话,更是深信不疑,连忙挥了挥手,要众人先躲起来。
此时众人几乎都挂了伤,并且伤势还不轻,毕竟那赵氏带来的剑客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一定会拼命,悍不畏死了,众人自然也得付出一定代价才能将人拿得下来。这会儿受伤之下,来人又能令公羊式露出这副凝重的表情,必定身手不差,自己等人虽然起来人多,但却说不定不是对方对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嬴政果断的让人往小树林处钻。
只是他们动作快,那来人动作却是更快!
公羊式都料错了这人身手,只是眨眼功夫,那声音就如同近在耳畔般,一个略有些憨厚的中年男子声音响了起来:“咦?”
他声音响起,嬴政等人却不过刚刚挪动两步,脸色都有些难,尤其是公羊式,更是面色铁青。来人身手如此敏捷,一就不是普通之辈,自己等人又大多身上带伤,恐怕不是对手。他这样一想,表情更是凝重了几分,反倒是蒙氏等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蒙骜了蒙恬一眼,沉声吩咐道:“恬儿,等下瞧着事情不对,你护着主上先走。”蒙骜满脸坚毅之色,了儿子一眼,蒙武也微微点头,显然父子二人有留下来断后之意!
蒙恬临危受命,脸色凝重,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时眼睛却是锐利,点了点头,这个少年一惯温和的脸上却是首次露出杀意来,再配上他满身血迹,倒是气势十足,没人敢小了他。嬴政他变化,心里也不由满意,头一回经历这样的杀戮,蒙恬难免有了几分变化,气质里隐隐透出危险来,正在此时,那草丛被压过的声音突然间停了下来,众人还未回头时,前方左首处一个男声着这冲天的火光,略有些惊怒道:“此地发生何事,你们究竟是何人?”说到这儿时,场里突然像是被一道气机锁住,令众人胸口憋疼,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顺着声音,嬴政与蒙氏诸下人意识的都将头抬了起来,着约摸三十步开外,一个穿着藏青色宽袖单薄衣袍的中年男了站在树梢上,远远的俯瞰着下头场中众人,脸现惊怒之色。此人身材消瘦挺拨,约八尺,面留长须,容貌清俊,一双眼瞳如电般,手里捏着一把约摸一米左右的长剑,此时人都爱将剑别在腰后,因拨剑时恐动作不便,因此剑身都不太长,而此人的长剑则是嬴政头一过最长的剑了,而且这剑身漆黑,远远的去并不是普通青铜的模样,但外表却是平凡至极,嬴政目光微微缩了缩,那人的眼光却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般,落到了他的身上来。
刹时间,嬴政浑身寒毛直立,下意识的后背发麻,浑身肌肉紧绷,将右手死死按在自己剑柄上头,眼露警惕之色,盯着这突然出现的中年男人。
“你们是何人,此处为何如此多人遇害?”那中年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紧紧盯着嬴政,脚下却微动,如同在天空中走着云梯般,竟然从那树梢之上撩了衣摆,缓缓走了下来!他轻描淡写露了这一手,当下令公羊式嘴里发苦,能操纵真力到这个地步,说话间竟然在空中如闲庭散步,此人不止是真力控制了得,而且真力应该极为不弱,原本就知道这人身手不差,但这会儿真正到了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厉害时,他仍旧是忍不住郁闷无比,拱了拱手,恭敬道:“鄙人公羊式,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他一边说着,一边却是转头了蒙骜一眼,眼里带了焦急与警示之色,蒙骜在眼里,也自心下着急。
嬴政一公羊式眼神,就知晓不好。眼前这中年人估计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厉害,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今日出来本是为了击杀赵氏女一行人,赵府势力如何,他是一清二楚的,就算是有赵姬撑腰,也最多请上之前那批剑客,这中年人一就气质不凡,不像是会因财帛被人驱使,可这样一来,情况更糟!
“此地人是不是你们所杀!”那中年人并未答公羊式的话,反倒目光一扫,落在场中那冲天燃烧着的火光上,里头尸体还未烧完,那中年人到堆积得成为小山似的尸堆,眼里露出杀气来,脸上板得更紧了些,手中以极慢的动作抽出长剑来,冷冷道:“杀人偿命,尔等作恶多端,某家不能视而不理,今日犯到某家手上,只愿洗清尔等罪孽!”说话间,着嬴政等人身上的血迹,目光却是紧盯着嬴政不放,到他身旁虎视耽耽的蒙恬时,眼里露出厌恶之色来:“小小年纪,却如此心狠手辣,此恶不除,往后必成大患,除掉你们,只愿还天地间一片清明!”
这人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实力强大,说话却是令嬴政心里不耻,越身而出,冷笑道:“阁下不知是谁,倒是好大口气,除与不除,却不是你能说了就算,今日谁死谁手,倒也不得而知!”嬴政说话声不紧不慢,神态虽然强作轻松,但眼睛里却是露出淡淡的杀意来,竟然丝毫没被中年人的气势所压,反倒那阴冷感更胜一筹。
“小郎君倒是好大口气。”那中年人并未因嬴政的话而动怒,反倒是微微笑了出来,手里的长剑缓缓的抽出,朗声道:“只是可惜却未学好,倒当真是可惜了。”他说完,叹息了一声,手里长剑以极慢的速度抽了出来,剑与剑鞘摩蹭间,发出嚓嚓的响声,众人汗毛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嬴政那中年人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的拉着蒙恬往后疾退,那人动作缓慢的伸出手中长剑,平平递出,肉眼瞧着速度极慢,但是却是眨眼间就已经送到了一个蒙氏人面前,那人连惨叫声也未发出,只是嘴里涌出血沫,捂着胸口,‘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其余蒙氏人兔死狐悲,皆面露悲痛之色,恨恨瞪着这眼前中年人,一个个眼睛通红,却因蒙骜未发话,并未动作,不过却都个个身体紧绷,显然已经恨极!
“前辈,此人得罪了您,还多谢您出手,不过能否请前辈高抬贵手?”公羊式手臂紧握,不过却深呼了一口气,蒙骜脸色,也知道他意思是嬴政安危为上,因此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冲这中年人拱了拱手,忍气吞声道。
那中年人却并未他,只是回头着嬴政快速往后退脚步拉出来的脚印,眼里露出赞赏之色,随手挽了朵剑花,那明明并不起眼的剑身却是在火光下印出华丽的光线来,一股凛冽的剑气只是在他不经意间就已经如此强横,嬴政那点以往还算了得的剑气与他相比,当下就变得极其不起眼,光是从这一手,就能得出两人差别,嬴政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没料到今日遇着了这样一件事,要是早知道,他也不会为了赵氏女走上这一趟,否则也不会遇着这怪人!但如此一来,嬴政心里则是更恨赵姬与吕不韦两人。
“前辈……”公羊式见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心里生出屈辱之色,却是强忍着,又冲他深深俯下身子行了一礼,态度极其恭敬,那中年人却视而不见,只是盯着嬴政,突然间笑了起来:
“小郎君气度不凡,想来是此事领头之人,某家也并非喜好滥杀无辜,若你为主,只杀你就足矣!”他说完,突然间朝嬴政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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