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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政将那眼色在眼里,不由就冷笑了一声,目光一寒,这才自个儿整理了穿戴好的衣裳,又重新换嘛了鞋屐,收拾齐整了,才带了人大步朝殿门外行去。
章台宫里头,赢政头一回到自己这辈子的父亲,秦太子赢子楚,赵姬此时正懒洋洋的靠在他怀中,赢子楚约摸三十岁许,容貌俊郎,穿着玄色宽袖深衣,腰间佩青铜剑,跪坐在正中岸几边,脸上一副威严之极的神色,不过目光微暗,到赢政进来时,打量了许久,才微微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向赢政招了招手:“政儿,过孤这边来!”
赢政躬身行了一礼,脸上才露出恰到好处的忐忑与欢喜之色,连忙小跑向赢子楚身侧,他心里明白,赢子楚刚刚打量他那阵,是在估摸自己长相,他强索赵姬时,赵姬曾是吕不韦姬妾,暗地里隐隐也有流传赢政其实是吕不韦骨肉的话,赢子楚虽然贪慕美色,可是对于立嗣一事却是得清楚,近年来吕不韦受他重,如今渐渐势大,此次赵姬母子归国,就是吕不韦一力赞成,虽然其中就有吕不韦自己想要巩固权力的私心,不过任何男人只要牵涉绿帽子事情时,总是特别纠结。
赢子楚也心里暗自有过怀疑,因此昨日归来时并没有接见赢政,不过此时见赢政容貌,虽然七八分肖似赵姬,不过剩余几分却与自己相似,心里当下放了大半的疑心,再者又想到当初自己索要赵姬时恰昭襄王47年初的正月,足两月后才发现赵姬有了身孕,祖父4年后生赢政时又是正月出生,所以自己才给他取名政。
赢政是足月出生,不管从任何方面来说,他也不可能是吕不韦的儿子,除非赵姬被自己纳了之后还与吕不韦有染,但这样的情况绝无可能发生,当时自已新得了她,爱若至宝,防得又严,因此这样的情况赢子楚也敢肯定绝无可能发生,再加上赢政的相貌长相,赢子楚才真正放下了心来,脸上也不由露出慈爱之色来。
他本身子嗣少有,虽然年幼之时的境遇让他心狠手辣,不过在面对自己分离多年的大儿子时,难免心下有愧疚,再加上赵姬如今貌美不减当年,依旧能让他神魂颠倒,因此对赢政的态度当下就转变,摸了摸赢政脑袋,转声问起他在赵国的情形来。
一旁赵姬虽然脸上还带着笑,不过难免笑里带着紧张,深怕赢政恼恨自己,将自己在赵国的事情一股脑的全说出来,又怕他年幼藏不得话,因此紧张不已,赢政将赵姬神情在眼里,心里不住冷笑,不过面上却是恭敬异常,将自己在赵国时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并没有特意提起自己童年的凄凉,赢子楚这样一位人物,他自己曾在赵国当过质子,哪里不知道其中的艰辛,自己说出来难免落了下乘,反倒会让他以为自己在对他当年逃离之事心生埋怨,倒是画蛇添足,不如由他自个儿想像,倒是会对自己多怜惜几分。
果然,赢子楚脸上露出懊悔之色,当初秦国围攻赵国都城邯郸,他跟吕不韦用六百金买通守城逃走,当时仓皇异常情况又危及,深怕自己性命不保,根本顾不上还在邯郸城的赵姬母子,此时赢政赤子丹心,根本没有责怪于他的意思,也没有愤世不平,倒令他心底的为数不多的悔意一股股的升了起来,赢政目光越发柔和,一边拍了拍他肩膀:“我儿受苦了!”说完,脸上露出杀戮之气:“赵府贼子如此对待我儿,他日孤必将挥军北下,定叫赵贼后悔当日对我儿的欺凌!”赢子楚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手放在自己腰侧配剑上,满脸意气风发之色。
赢子楚这话并不是随口说说,也必不是单为了报赵姬母子之仇,秦赵两国积怨甚深,当年赢子楚仓皇逃离,险些丧生在赵人手下,他心里早就怨气丛生,忍了多年,此时听赢政说起,更是觉得同仇敌慨,对这儿子的生疏,当下觉得散了大半,面容变得更是软和,正在此时,外头突然有人回报,说是柔夫人与公子峤来了。
赢政下意识的回头去,听赢子楚宣了人进来,他和赵姬下意识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赵姬柔媚异常的脸上也不由露出紧张之色,宽阔如街道的大门口处,突然间映入一队人影来,白玉台阶上从远及近渐渐人影露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朱色深衣的人影,后头跟了一个约摸六七岁的男童,两人身侧还站了两从面色恭敬穿着宽袖长服的侍人宫娥,赢政还没将这妇人面容得清楚,就听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
“奴家昨日听人说姐姐与政公子归国了,因此带了峤儿,想过来拜见姐姐与公子,还求楚郎不要怪奴家冒昧!”赢政身上鸡皮疙瘩一下子冒了出来,这妇人虽然离得远了些,不清楚面容,不过那身形却是丰满异常,同这娇滴滴的声音一比较,给人一种异样的不协调感,更令他反胃的,是平日赵姬就爱用这样软嫩嫩的嗓音说话,这回可算是遇着了对手,他下意识的回头,果然见赵姬也是一副生吞了鸡蛋吐不出来的神情,心里不由暗自冷笑。
“阿柔何出此言,夫人定不会与你计较,政儿你也见得,峤儿,还不过来拜见兄长!”显然赢子楚是听习惯了这柔夫人的嗓音,面上并未露出不适之色,反倒是冲他们招了招手,说话间就已经给了赵姬名份。赵姬又惊又喜,回头赢子楚,一双美目里已经含了水光,软绵绵的着赢子楚深情款款道:“楚郎。”
显然赢子楚对美人儿娇吟极为受用,连下方半伏在地行礼的柔夫人也忘了个干净,转头拍了拍她的手,甘愿沉溺其中,两人在上头情意绵绵,下头那柔夫人却是不干了,她跟赢子楚在一起多年,秦王宫中又只得她一个人诞下子嗣,平日风光自然不用再说,谁知莫名其妙钻了个萸夫人出来,不止儿子是比她的要大,而且目前来一下子就分了大半的宠,她心里甘心才怪,她自个儿站了起身来,拧着裙摆就往殿中最上首的岸几边小碎步跑了过来,一边嘴里娇嗔道:
“楚郎也真是,姐姐回来也不唤奴家过来瞧瞧,不过姐姐在赵国多年,可真是受了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