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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青色月光洒在起伏不定的山岗和丘陵上,鹧鸪和夜莺的叫声在夏夜之中此起彼伏,黝黑的灌木丛时常耸动,而东海岸的风沿着海尔加山攀爬到了此地也失去了海风的凌厉,只剩下一点点的微咸。
青月阿黛丝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渐渐靠近了西方边陲,而遥远且神秘的东方,一轮令人炫目的彩色月亮渐渐升起,花月碧奇兰悄然出现。
信奉女巫和幻术的安泽地人认为花月碧奇兰和她的两个姐姐截然不同,初月梵尼娅是善与美的象征,同时代表着诸神的仁慈。在遥远的第二纪,白塔巫师的学徒们往往在初月升起的时候向虚空中淬炼自己的魔力,而梵尼娅将会庇佑他们的灵与肉不受虚空中黑暗力量的干扰。而在主宰夜晚的月亮三姐妹中,青月阿黛丝则是神秘而低调的图腾,北方诺邓丛林之中的许多哥布林氏族固执地认为青色的月光和自己身上的肤色相近,于是他们会选择在青月出现的时候开始狩猎。
尽管其余种族都嘲笑哥布林这样肮脏而低等的生物如何配信奉高贵圣洁的阿黛丝女士,但是青月始终如一,她慷慨大方,乐于提供自己的魔力给信徒们使用,据说在青月当空的夜晚,哥布林祭祀的法术将会得到极大的增幅。
然而当人们的评价最美丽的花月的时候,总是喜欢用“蛇蝎美人”或者“五彩斑斓的蘑菇往往蕴含着致命的毒素”等谚语来形容。古老的安泽地人从来不在花月出现的时候使用法术,而女巫们则对此讳莫如深,然而不论碧奇兰女士如何艳丽动人,从南方珍珠塔万年历的记载中人们的确可以了解到许多古神们风流韵事的只鳞片爪,在这些真假难辨的故事里,花月总是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
杜兰攀上一座小山岗,吃力地用双手撑着膝盖,恢复着濒临干涸的体力。
山岗上视线颇佳,浓妆艳抹的五彩月光取代了清淡的青色光芒,大地仿佛一瞬间披上了一层斑斓的新衣。杜兰对花月女士并没有什么不敬之意,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必须停下来找个地方休息了。
杜兰的推算十分精确,如果走官道的话,就算是骑马和马车,也需要三天多才能抵达西山隘口。而选择穿越凋零小径,以杜兰三倍常人的步行速度来计算,消耗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两天。
虽说越早赶到西山隘口越是有利,但是杜兰心里自有一个计划,只需比燃血之誓军团骑士早一步赶到即可。更何况想要穿越凋零小径并非易事,如果没有足够的体力和精力,一头火焰蜥蜴足以埋葬一打杜兰这样的刺客学徒。
杜兰在小山岗上找了一处不显眼的避风凹,在进入凋零小径之前海尔加山西麓其他地方应该还是安全的,不过夜间猎食的野兽自然无法避免,杜兰也只能紧紧握住橡木之刺和青铜匕首和衣而睡。
这一觉杜兰睡得分外香甜,自从穿越以来,先是在邪恶之地经历了数场战斗,无论是盗尸者卡萨还是邪灵阿拉贝尔,都是让杜兰精疲力竭的角色。在轮番的战斗下,他不仅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更多的是精力。等级的提升或许有助于实力地增强,但这并不代表一个人眨眼间就能变成机器人,必要的休息依然非常重要。
当他醒来之时,碧奇兰女士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下方,而灼灼的日光照射在杜兰身上,他被晒得浑身火烫。
“好热……”杜兰睡眼惺忪地挣扎起身,夏天清晨的日光就足以将他热醒,可见杜兰接下来一天多的赶路并不好走。
杜兰动作迅速,稍稍收拾了一番。一场不算充足的睡眠让他的体力恢复了许多,根据邪恶契约上的数据化结果显示是78%——为此杜兰不由感叹年轻人身体恢复能力就是强——而最关键的是现在他精神饱满且头脑清晰,接下来的计划和旅途稍稍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杜兰觉得基本上万无一失了。
于是他草草就着山上甘甜纯净的溪水吃了点自己挎包里的干粮,不得不说,这种黑黢黢且带着一丝酸腐味道的曲奇饼完全算不上什么珍馐美食,然而杜兰依旧吃的十分欢快,毕竟他已经饿了近乎一天了。
休息完毕的杜兰不再停留,他走下小山岗,渡过一条小河流的浅滩,杜兰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座小型瀑布。无数的流水从瀑布上方飞溅下来,在凹陷之地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
“瓦尔密西湖。”杜兰露出一丝微笑的神情,找到这个湖泊,那么距离凋零小径就不再遥远。
令杜兰感到惊喜的是,瓦尔密西湖湖边的沙地附近稀稀落落地生长着一些野生的血甜瓜,被发霉了的曲奇饼摧残味蕾的杜兰兴奋地摘了两只揣在怀里,长途赶路又渴又累的时候这种汁液丰富而颇有营养的水果就会派上用场。
反正是深山老林里,杜兰也不怕被别人看到,他索性将单薄的上衣脱了下来,将两只血甜瓜包裹在里面。做完这一切,他顺着湖边的沙滩往瓦尔密西湖中央走去。
湖水并不深,杜兰虽然瘦小但是就算是湖心的水位也才达到他的肩膀那么高,很快的,杜兰就走到了瀑布前。
他单手抱着血甜瓜,另外一只手开始隔着瀑布薄薄的水帘抚摸着瀑布后面的山壁,终日流水的石壁光滑无比,有些地方则是长满了青苔。杜兰沉住气,一点一点的摸索,约莫十分钟之后,他的右手终于摸到了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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