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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我们果然在一扇房门上发现了一个与那个标记十分相似的雕刻。二者无论是图形大小还是图案布局都基本相同,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三角形尖角内的花纹。
在看到刚才那个标记的时候,我曾以为这种带有繁复花纹的尖角相当于指示方向的箭头,可如果按照这个推论来看的话,眼前这个雕刻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这个雕刻的三角形有一个尖角直指上方,另外两个尖角各自指向左右,与刚才那个标记正好相反。奇怪的是,它的每一个尖角上都有雕刻着花纹,并没有空置的地方。这代表什么?难道是指这个房间可以通往上方和左右?又或者,我刚才的猜测并不正确?
我皱了皱眉,伸手在房门上用力推了推,打算先看看室内的情况再说其他。可是,不管我如何用力,手下的房门却是纹丝不动,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应手而开。这一下我更疑惑了,心想着自己怕是找错了地方,所以标记才那么奇怪,于是就想放弃这里再去别的房门试一试。
我们刚刚打算离开,小芊却忽然停住了脚步,随后突发奇想的对我说,打算再试试那个小方框管不管用。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没抱着太大希望。毕竟,我们在下层的时候几乎试遍了所有的房门,可却始终没能得到什么结果,在这里出现新发现的可能性其实并不是很大。不过,这数月以来的经历让我们所有人都多出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提醒自己,尽可能的不去忽视任何一种可能性。因为,真正的机会往往隐藏在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这是一个好习惯,我始终这么认为。现在。我无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原因是,房门上小方框在小芊的手指下出现了反应,随着她的触动,方框中的符文竟然马上亮起了淡淡的红光。
出乎意料的情况让我们不禁一怔,随后马上兴奋了起来,小芊更是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尝试。一遍又一遍的按动着符文组合。不过,随着实验次数的不断增多,我们最初的兴奋渐渐被失望所取代。虽然方框中的符文能够出现反应,但这并不意味着小芊能够蒙对这道门所需要的“开启密码”。这一点我们心知肚明,只是刚刚突然有所发现而带来的兴奋感将它掩盖了下去,可惜的是,现在也很难在继续掩盖下去了。
终于,小芊摇着头叹了口气,随后停止了手指的动作。从她紧紧绞在一起的柳眉以及紧绷的俏脸上。不难看出她已经陷入了完全无计可施的境地。我没有说话,只是苦笑着抚了抚她的肩头以示安慰,随后就抬脚向下一个房门走去,打算继续这种让人无比烦躁的探索。
小芊没有动,双眼紧盯着那些细小的符文思索着什么。我刚想唤她一声,没想到她却忽然动了起来,再次伸出手指快速的在小方框中按下了一组符文。更加让人惊奇的是,她的这次举动竟然引发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小方框中的红色光芒忽然明亮了起来。那几个被小芊触碰过的符文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恢复原状,而是在红色的光晕中神奇的滑动了起来。眨眼之间就从方框各处集中到了方框的中心,整齐的排列成了一行。紧接着,一道红线突然从这行符文的中心浮现出来,而后就向着左右两侧急速延伸,瞬间就连通到了门框边缘,仿佛将房门拦腰截断了一样。“哗”的一声轻响。整扇房门以中心的红线为基准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而后各自向相反的方向滑动起来,转瞬之间就已经完全开启,暴露出一个宽阔的门洞。
小芊被突然开启的房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撤了一步。而我在此时也退回了她的身边,见状赶忙扯住了她的胳膊,拉着她迅速闪到了门口侧边。默默地等了一会儿,开启的房门没有出现什么变化,门内也冲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见没什么危险,于是便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向着门内看去。
视线刚刚越过门洞,眼中的所见就让我不禁一愣。门内的空间十分狭小,小得难以置信。我暗自估计了一下,这个大致呈长方形的房间恐怕连两平方米都不到。它的左右宽度最多就是一米左右,进深稍微长些,但是也不会超过两米。房间的高度也是异常矮小,大概也就是两米二左右,看起来十分压抑。我想,与其说这是一个房间,还不如说是一个大一些的壁柜更加贴切。
如此狭小的空间自然是一眼就能览尽。房间的内壁呈淡黄色,表面十分平整,看起来像是某种岩石。顶棚和地面的颜色比墙壁要淡上许多,基本接近白色。这两处地方都在散发着淡白色的光芒,白光的亮度虽然不是很强,但却足够将整个儿空间照亮。我仔细的看了半天,可始终没能发现光源在哪里,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惊奇,不过倒也没有太过在意。而除了这两处略微有些奇怪的地方之外,这间空无一物的房间里就再也找不出什么可以吸引人注意的东西了。
我蹲下身子,伸手按了按房间的地面,结果发现这种会发光的物质十分坚硬,摸起来有些冰冷,触感倒是和石头相差不多。想到石头,我忽然想起了那种可以悬浮上升的石板。顺着这个想法再次观察了一下地面,我发现如果忽略掉那种淡淡的白光,那么地面的材质看起来就和那种石板十分相似了。
难道,这块儿地面也能像那些石板一样悬浮上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间狭小的房间岂不是像极了一部电梯?!
这个想法猛地从脑海中蹿了出来,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更让我难以理解的是,我竟然决定顺着这个即荒诞又怪异的想法尝试一下。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接连不断的诡异遭遇逼出了妄想症。
我拉着小芊走进了狭小的房间,然而。除了顶棚和地面的白光微微闪了几下之外,我们的身边却什么都没发生。眼见如此,我不禁自嘲的苦笑了一下,随后就打算退出房间。就在此时,房间内的白光再次闪了几下,那道分成两部分的房门也毫无征兆的闭合了起来。紧接着。整个儿房间就以极快的速度向上升起。所以迹象都在表达着一个讯息——我那荒诞的猜想竟然是正确的。
奇异的状况让我和小芊不由瞪大了双眼,相顾无言。不过,数秒之后我们就恢复了过来,平静地等待着房间停止移动。太多的诡异遭遇无疑将我们的神经锻造得极其坚韧,一部来自上古文明的“电梯”虽然神奇,但比起先前所见的那些事物来说并不算什么,远远到不了让我们过度惊奇的程度。事实上,我现在关心的问题并不是它的运作方式,而是它最终会停在哪里。如果它能将我们带到更高的楼层上。那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儿。
没用多久,答案就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随着房间中的白光再次闪烁了几下,始终未停的上升感终于停了下来,面前的房门也迅速分离打开。一个环形回廊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它的样式与我们曾经见过的那些没什么区别,不过面积却要小上许多。最重要的是,这个回廊的顶部不再是上挑的空间,而是一片暗金色的石壁。
难道。我们到了顶层?!
我急忙拉着小芊跑出房门,冲到回廊边向下看去。
没错!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塔顶。视线中那片广博而空旷的锥形空间无疑是最好的证明。
我顿时欣喜不已,赶忙举目四顾,心里期盼着能够看到某个队友的身影。数秒之后,我的期盼变成了现实。不过,这份现实却让我的欣喜瞬间变成悲伤和愤怒。因为,我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身穿红袍。面朝下趴伏在右侧回廊的地面上。虽然我在看到他的一时间就冲到了他的身边,不过,对于这个早已死去多时的人来说,再快的速度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是一位伊利亚斯部落的战士,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知道他的样貌。他的身上有几处刀伤,伤口很深,看起来是在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之后才遭了敌人的毒手。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牺牲的,但他的尸体却让我马上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脑子里也顿时跳出了一个名字——阿尔斯兰!
眼前这位牺牲的伊利亚斯战士不是和喀特大叔他们在一起的那个人,由于喀特大叔的那队人当时就在我和小芊的下一层,可以看清他们容貌的我自然可以确认这一点。那么,他必定是那个和阿尔斯兰一起逃出迷宫的人,既然他在这里遭了毒手,那阿尔斯兰……
还没等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上一圈儿,我的耳中就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声响,似乎是什么人正在打斗。我急忙站起身来快速扫视周围,极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随即就看到对面回廊的一扇房门咧开着一道巴掌宽的缝隙,而声音似乎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马上向小芊打了个手势,扭头就向那扇房门跑了过去。来到门前,我猛地飞起一脚踹向门扇,同时借着反冲力后撤了一步,俯下身子做好了下一步进攻的准备。
门扇带着呼啸的风声遽然洞开,掩盖在门后的一切霎时展露在了眼前。首先闯入视线的是一具粗壮的身躯,体形看起来很像是我正在寻找的阿尔斯兰。这具身躯趴伏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内的身影。黑袍人单手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另一只手中则是掐举着一个不断挣扎的人。让我惊恐万分的是,那个不断挣扎的人正是我的干爹邢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