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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躲?”
“什么?”
啊,是指纪则里亲她的事偿。.suots.
程桉低头拧紧碘酒的盖子,漫不经心解释道:“他当时突然就凑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啊。撄”
边说边用剪刀剪了几块正正方方的医用止血棉麻带,然后小心翼翼的敷在男人腰间的伤口上,用绷带缠两圈固定,这才大功告成。
松一口气,抬头时猛然发现林安明正清清冷冷的看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浓墨。
“怎么了?”
程桉被他看的心里发紧,勉强扯起一个笑。
对方淡漠的撇开脸,整个人散发出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生气了?”程桉俏皮的歪头看他。
林安明没理,默不吭声的将衣服穿起来。他生气的时候嘴巴会抿成薄薄的一条线,然后下颚绷紧,显得异常的不耐和生冷。
程桉坐近了他一点,然后小下巴抬起来,在对方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她笑吟吟道:“喏,补偿给你了!”
补偿。
什么是补偿?
只有亏欠了才需要补偿。
她亏欠他了么?
心口传上来一圈又一圈的钝麻,被重物压制的心脏仍旧微弱的搏动,每跳一下,仿佛都要窒息好久。
林安明突然很心寒。
“你是不是觉得,每次只要给我一点甜头,我就可以既往不咎,任你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挑选?”
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但因为程桉,他犹豫太久了。他也从来不是会规避问题的人,又因为程桉,第一次不敢直面心里的猜想,害怕从对方的嘴里得到证实,害怕他深以为爱的人其实并不是非他不可。
如果早知后来会如此折磨,他真的希望当初的自己不要再遇到她。
可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大抵永生都不会知道,有一种感情,恰如繁花盛放,又如百抓扰心。
眼泪吧嗒的掉下来。
程桉甚至没有眨眼,只是肩膀的起伏出卖了她此时并不平静的心情。
“你再说一遍。”
“林安明,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她以为他能理解她的,她以为他不会这么想她,她也以为自己已经勇敢到能够独自承受这样的伤害。
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啊。
千军万马怎敌他发聩一问?
林安明别了脸,棱角分明的侧颜一如既往的让人心动。他笔直的坐着,脸色清明又懊恼,像一个做错事却固执不肯认错的大孩子。
“你……和他,为什么在这里。”低着声音转开话题。
“来拍婚纱照,我们要结婚了。”
程桉的声音不轻不重,温温痒痒的像一根羽毛。
羽毛落进林安明耳朵的时候却是让他僵直了本来就笔挺的上身,搭在床沿的指尖动了动。
都准备结婚了,那他在她心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程桉说:“不恭喜我吗?”
林安明脸都硬了。
清高如他,怎么可能做她背地里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这么不甘心!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爱一个人要这么卑微!为什么他心痛到无法呼吸?!
程桉预想过很多次和对方诀别的场景。她给自己打了无数次的预防针,会过去的,现在的所有的伤心欲绝,想想阳光灿烂的以后,只要熬过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纸上谈兵终是不及战场变幻。她哪知自己会这样沉不住,哪知自己竟然爱到这种地步,见不得他半丝痛苦。
林安明俯身下来擒住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将人捞到自己腿上,双唇紧紧贴合,他无比用力的吮吻,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程桉闭着眼睛承受他野蛮的吻法,脸上泪水横流,嘴里鲜血混着咸涩,不知道是她咬的对方,还是对方咬了她,血腥味顿时弥漫整个口腔,夹杂着骇人的味道。
一番情难所以,她趴在他肩膀上喘息。
他一把撩开她披肩的发,对准白皙的脖颈就是一记深吻,留下深红似火的一枚印记。
程桉闷声不满,却没有多说。
就让他使性子吧,就让他恶作剧吧,就让他满意一点吧。
“别走了,今晚留下来,嗯?”
他在她耳畔厮磨,企图用低哑性感的声音诱哄他。
这个女人是毒,林安明对自己说,那就堕落吧。
程桉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是酥酥麻麻的。
她不能在这里过夜,因为行李还在酒店……
酒店!猛然想起来纪则里,他去拿婚纱了,可她到现在还没回酒店,那他岂不是要急疯了?
程桉匆匆忙忙从男人的腿上下来,摸了摸口袋,手机不见了。想到可能是之前被林安明拖进古道的时候掉的。这样一来纪则里应该担心死她了吧?!还有张抒,张抒一定也急死了!
程桉有些懊恼,想也没想的就要回去,林安明眼疾手快的抓住她手腕。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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