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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来因为旅游业的发展,乡下这边建了好几家农家乐,马路也拓宽了一些,再加上有一个天生湖,山岭丛生,风景不错,节假日来这边游玩野炊的人不少。
但今天既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周末,正是人们异常忙碌的周一,乡下非常寂静,人家与人家之间有些距离,除了时不时能听到几声犬吠,剩下的就是虫鸣鸟叫。
太阳结束一天的工作,劳累且无奈地落下去,天空霎时黑黝黝的,云层紧迫地压下来,突然平地起了一阵风,卷起地上的落叶,风越来越大,路边的树枝狂摇不止。
眼看着就要下雨,和谐农家乐的老板赶紧去关闭门窗,看到堰坝上晾着的衣服,他又连忙瘸着腿跑出去拿了进来。
他记得这衣服是昨天刚住进来的一个外国人的,会说汉语,但是不太熟练。
今天早上那人晾好了衣服就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眼看着就要下雨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迷路。
早上那人出去的时候,老板其实跟他推荐过当地的导游,但是那个人结结巴巴地拒绝了,说是来找灵感的,不希望有人打扰。
老板一边想着这外国人就是不一样,跑到山里来找灵感,一边把衣服挂到火炉边的铁丝上。
火炉冬天才生火,这会儿就拿来放一些茶水,老板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到院子里去检查有没有门窗没有关上。
想起来那外国人留了电话,老板实在担心,就返回柜台翻入住登记,打了个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没人接。老板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通了。
对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老板喊了好几声“hello”,那边才响起一句“我在朋友家。”,声音别扭得很,十分沙哑,就跟扁桃体重度发炎似的,发出的声音仿佛会刮耳朵,让人耳蜗发痒。
老板还来不及说什么,那边就挂了。
老板放下手机,念叨着:“奇怪了,这山里有谁家认识外国人?”
夏天的雨,雨说来就来,裹挟着电闪雷鸣,狂风怒号,把门口的芭蕉树都吹弯了腰。
老板刚才打电话忘记把狗拉进来,他听到狗叫声才连忙披上雨衣去拉狗。
以前狗一直是养在院子里的,院子里有专门搭建的狗窝,但前不久这边有几家被偷了,老板担心,就把狗拴到了外面。
其实那贼也没偷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偷了几头猪,但是对乡下人来说,一头过年猪就十分贵重了,谁知道那贼会不会继续偷其他东西。
年轻人都外出务工了,剩下的大部分是老幼妇孺,村里人都担心的不得了。
按老板说,就该去报案,现在是法治社会,有贼就该请人家公安来抓,但老人们觉得就为了几头猪去镇上请公安,怕请不来。
老板撇撇嘴,人家公安为人民服务,怎么可能不来?
当然,老板家也就他夫妻二人在家,女儿都出嫁了,儿子大学毕业就在城里上班了。
老板年轻那会儿在矿上伤了腿,回到老家种地也不方便,就开了一家小卖铺,后来在儿子女儿的支持下干脆开了农家乐,目前收入还是不错的。
他那会儿能从矿上活着回来,就多亏了政府的及时救助,所以他十分信任国家。
他觉得,报了案,人家公安牵着警犬往山里一溜,准能让那贼无处躲藏!
雨越下越大。风却渐渐小了。
褐色的大狗从窝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甩了一下身上的水,又钻进窝里换个方向盘着睡觉。
刘和谐的老婆段春美今年四十九,比刘和谐大了三岁,她身体却不错,她健步如飞地从厨房出来,提醒换了衣服的刘和谐记得吹头发,就又拿了几包盐巴进厨房了。
她在厨房里腌制萝卜条,好几大缸,往来的客人们很喜欢用来下面条吃。
刘和谐应了一声,找了吹风机吹头发,打算胡乱吹吹,就去帮老婆搬石头压缸盖子。
耳边都是呼呼声,以至于他没听到拍门声,还是段春美听到的。
看段春美又从厨房出来,他关了吹风机问:“怎么了?”
这时拍门声又响了,院子里的狗也钻出来“汪汪”叫。
“我去开吧。”段春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你快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还顺手提了把椅子给刘和谐坐着吹。
刘和谐却把吹风机放她手里,一边去拿雨衣,一边说:“没事,你快回厨房,我去吧,我的雨衣就在门边挂着。”
山里下雨天风也大,用雨伞会被吹烂,他们习惯用雨衣。
段春美把吹风机放下,扒在门边往外看。
刘和谐已经到门边了,拍门声却“砰砰砰”响个不停,就像有人用石头砸门一样。
刚把门闩取下来,门就被人大力推开了,段春美眼看刘和谐要摔倒,连忙跑过去扶住了他。
打眼一看,是昨天住进来的那个外国人,没穿雨衣,浑身湿透了,衣服裤子上全是泥水,鞋子还不见了一只,雨水顺着他凌乱的头发往下淌,十分狼狈。
正好来了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沉沉的雨夜,刘和谐看到了客人红彤彤的眼睛,以及客人额头上皱巴巴的纹路,再仔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刘和谐想也许是客人眼睛进了雨水被刺激的,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你没事吧?”刘和谐要把雨衣脱下来给段春美,一边问客人。
段春美盯着浑身泥水的人,手里紧紧捏着刘和谐的雨衣,没让他脱下来。
段春美:“雨太大了,快都进来吧!”
那人也没应声,僵硬地点了点头,越过老两口就进去了,在水泥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段春美立即扶着刘和谐进了院子,却发现那人不见了,只有一串脚印往二楼去。
狗还在狂吠,黑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楼上。
段春美喝骂了几声,狗“呜呜”了几声,钻回了窝里,时不时还能听到它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咕噜”声,一般只有遇到威胁时,狗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看老婆脸色不太好,刘和谐马上推她去换衣服:“快先换衣服,把头发擦干。”
“什么人嘛!”段春美年轻那会儿脾气比较火爆,和刘和谐结婚后才改了不少,她低声啐了一句,帮刘和谐取下雨衣,扶着他去卧室换衣服。
“一会儿给他熬点姜汤去,也不知道他带了感冒药没有,被雨淋了个落汤鸡可当心感冒。”刘和谐一边套裤子一边说。
他左脚落了残疾,不太好穿长裤子,段春美就蹲下去帮他拉裤脚,听他这么说,难得怨他:“就你是老好人!”
刘和谐憨厚一笑:“我要不老实,你能嫁我过几十年日子吗?”
段春美从柜子里拿了皮带给他,脸上带笑说:“就会贫嘴!是是是,我马上就去熬姜汤。”
“也不急,你先把头发吹干。”刘和谐边系皮带边说。
段春美拿了毛巾给他擦耳朵边的雨水,一边点头。
突然想起什么,刘和谐问:“诶!你萝卜条封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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