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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丰朝,秋闱仅一天时间。
莘莘学子们几年的辛苦奋斗全看这一天的表现。。
一拿到考卷,有的面露苦色,埋头沉思,有的则毫不犹豫,沾了墨洋洋洒洒地答起来。
不论之前有何等美名称呼,在这里只是一名参考人员,成败在此一举。
薛致远在考场中全神贯注的作答,彤姨娘在薛府也没有闲着。
她特意带着香烛贡品前往府中安宁院中焚香祈福,祈祷薛致远今日考试顺利,一举夺魁。
彤姨娘虽然没什么野心,但她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的,她不指望母凭子贵,只愿儿子能通过这次考试谋得一番好前程,便是庶出的,也能加官进爵。
安宁院彤姨娘也有些日子没有来了。
她记得上次来时还是腊八节,那次也是过来上了香便走了,倒未仔细瞧过这安宁院。
这次过来,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安宁院是没有丫鬟婆子住的,只平日里饶氏安排了一个婆子过来打扫院落及续香烛。
香案上刚刚点燃插上去的烛火窜着火星子,上好的檀香冒着白烟,白烟徐徐上升,旋转幻灭。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独有的味道。
初时,彤姨娘还觉得这香味挺好闻。
但不过一会儿,她便难受地吸了吸鼻子,只觉这香味怎么有些怪异。
她身子倾斜,将鼻头靠近了檀香,闻了闻,又觉得是正常的。
可她一将身子站直,没过一会儿,便又闻到让她难受的味道。
她不禁用衣袖掩着鼻子打了个大大地喷嚏,一旁的丫鬟以为她受了秋日的寒气,忙递上披风,担忧道,“姨娘可是受了寒?”
彤姨娘摆摆头,没有接那披风,只闭眼又虔诚地对着观音像作了三个揖。
做完后她才道,“你可是去买了劣质的香烛?我闻着这味怪难受。”
丫鬟墨玉眼神一缩,忙摇头道,“奴婢还是去的那家来福香烛铺买的,奴婢买的时候还特意打开油纸闻了,味道与之前的是一样的啊。”
“嗯,”彤姨娘也为未做多想,墨玉这丫头也跟了她好些年了,在这些事上一向是极细心的,既然都打开闻过了,那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觉得并没有之前那样的怪异味道。
彤姨娘只道是因为最近过于繁忙,许是身子有些不大舒服,才会觉得那香的味道怪异。
此事,她也未作深究,便携着墨玉回了院子。
薛致远是晚上才回府的,在下午考完试后,他遣了小厮回来通知今晚要与书院的老师一道用饭,便赶不回来了。
这次回府,他还喝了一点酒,不过他一向是有分寸的,每每有人敬酒时,他只轻轻抿一小口,也不多喝。
正是因此,他回府时丝毫不似喝过酒的人,极为清醒。
饶氏原本是想问问他今日考试如何的,但看薛致远神色正常,还偶尔弯弯嘴角,只言这回怕是发挥得极好的,便未曾多问。
只吩咐儿媳何氏伺候他梳洗休憩。
秋闱的结果一般是在十日后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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