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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突然仰头哈哈大笑出声,声音甚至有些癫狂,竟然似乎是停不下来,最后声音嘶哑, 两个眼角竟然沁出泪水来。
殿中所有的人看着眼前这一幕,瞬间静了下来,整个大殿内都只是回荡着文成公主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良久之后,她的笑声才停了下来,用手帕沾了沾眼角的眼泪,脸上又露出淡淡的微笑,本来这样的动作在这样一个老太婆的身上出现,是一个非常别扭做作的神态,但此时的文成公主身上却是透出一种让人说不出的优雅。
聂赤赞双拳紧握,朝着背后挥了挥手,他的心腹图尔特看到他的示意,便悄然挪动脚步倒退着往外走去。
赞悉若看着文成公主,眼中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
文成公主看到他的神态,便好像突然被踩到了尾巴一般,拿着帕子的手伸手遥遥地指着他,手腕颤抖,脸上满是悲愤,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甚至感染了殿内所有人。
“东赞宇松!我诅咒你今生不得好死!”这句话中的恨意,却是让闻者心颤。
赞悉若皱眉看向文成公主,“我至今依然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何恨我,为何要来这么一出?”
文成公主又是哈哈一笑,“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孩子已经快要成型了,你竟然下得了手,你还是个人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简直猪狗不如!”
赞悉若脸上有些不解,眉头更是皱紧,低头想了片刻,“你是说是我……”
文成公主伸出的手指渐渐放了下来,脸上的怒意慢慢敛了,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来,随即似乎浑身都在颤抖,如同筛糠一般,让人怀疑她是不是随时都会倒下。
“你这么多年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恨我?你以为那个孩子是我做的?”
文成公主又是踉跄了一步,脸上瞬间苍白如纸,声音颤抖嘶哑,眼中泪水飞溅,摇着头满脸不可置信,“不是你,不是你,那是谁?我恨了二十多年,怨了二十多年,将半生埋葬在这笼子一般的普陀罗宫中,便是这恨意一直支撑着我,一直到如今,我总是能听到孩子的哭声,那两个孩子,都是我身上生生掉下的……”
文成公主话音未落,刚才落下的铜钟突然飞起,朝着她的身子撞了过去。
这一幕谁也没有料到,更是谁也不能阻止得了的,所有人都几乎没吓傻了,谁也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赞悉若最开始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巨大铜钟已经带着文成公主的身子重重地撞到了她身后刻满浮雕的墙壁上。
殿中想起一阵抽气声,赞悉若只来得及喊出一声“不要!”却依然没有能够阻挡这一切。
待到那铜钟激起的灰尘落下,诸人才看清楚铜钟之前还顶着一个人,是薛绍。
赞悉若冲上御座,来到铜钟前,看到那一幕,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门。
薛绍重重地抵着一人高的铜钟,对面是李雪雁,此时她被重重地压在前面上,整个身子埋在铜钟下,只留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看着说不出的滑稽可笑,但看到这些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够笑得出来的。
此时文成公主嘴中不断涌出鲜血,将脖子下的衣衫全部染红了,却依旧不断往外流淌,就好像要把身体里的鲜血全部吐出来一般。
而李雪雁脸上的神色却像是解脱了一般,看到赞悉若走过来,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掌嘴想要说话,却也只是又吐出来一口鲜血。
赞悉若头都没回,一把想要揪住薛绍的衣领,却被薛绍伸手一挡,将他的力道给化了去。赞悉若立马变招,脚下踹出,手化虎爪,薛绍头一偏轻巧避开,脚下对着他的膝盖撞了过去,并且将体内的内劲通过这一撞传了过去。
赞悉若后退一步,感觉到半个小腿已经隐隐发麻,甚至有些颤抖,吸了一口气,这才第一次直视这个少年,看到一张有些硬朗年轻,却又面无表情的脸,像极了年轻时的他。
“年轻人,放开她,有话好好说,你这样做解决不了问题,今日也不一定能够走出这个普陀罗宫!”
薛绍头也没回,声音冷若冰霜,“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今日我也没打算走出这里。”
赞悉若扭头看向一旁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几乎如同死人的李明月,皱眉道:“你先放手,或许她还有救……”
薛绍愣了一下,“你说的可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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