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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泽看着夏绯跑了出去,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异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打过她,也没有骂过她,才造就的她如此张扬跋扈的性格吧!
他徐徐转眸,看着一脸淡漠如水的汪宠儿,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想过阿柔和他之间还能留下什么,能够留下的不过是一些回忆而已,只是回忆再美好,却也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
长久留住的竟然是那无休止的恨意,此刻,他知道,汪宠儿有多么的恨他。他并不怪她,他没有资格怪她。她有资格恨他,这么多年,母亲十二岁就去世了,十二岁的她还是个小孩子,她怎么过的?
对于她的过去生活,他一无所知,他一颗心狠狠地颤抖着。
他竟然还差点害了自己的女儿,将她卖去了印尼海上皇宫那种地方,幸好,她平安的回来了,不然,他该对阿柔交代。
这是他和阿柔的女儿,曾几何时的梦中,他也曾经奢望过,假若有个那么美好的梦,对他来说也是安慰!
也许,是阿柔太过怨怪他,竟然连梦中都奢望来看他。
一双目空四海的眸子,此刻里面满是沧桑的痕迹,看着汪宠儿那张和阿柔机会一样的模样,眼底泛起了一层迷蒙的氤氲,心底也生出一份内疚,。
“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汪宠儿一双淡漠如霜的眸子看着他,昔日的一切的过往仿佛一一在眼前刷过,多年来的苦涩、酸楚、绝望………万千的思绪拢上心头,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她面色冷冽如霜。
“一个单身的母亲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到处碰壁的找工作,为了能够让孩子在生日那一天吃一顿好的,甚至去卖血。终于,在生活紧迫的不堪下,妈妈患上了肺痨,日渐消弱,因为没有钱看病,最后撒手人寰。独自留下一个十二岁的我,舅妈不爱,舅舅欺辱,每天打骂不止,经常不给饭吃。”汪宠儿周身逸出凉薄之意,眼神逐渐暗淡了下来,苍凉的脸庞上泛起了一抹惨淡的微笑,淡淡道,“你觉得会好吗?”
她淡淡地反问,深望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嘲讽之意,什么寄人篱下,朝不保夕,这些词她通通都深有体会。
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夏越泽英挺的眉毛,深深地蹙起,双拳寸寸捏紧,痛不欲生:“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对不起!
难道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往昔的一切吗?
“不是每个人说句对不起就可以被原谅的!”汪宠儿看着他眉头轻蹙,心情非常烦躁,“阿轩我们走!”
“孩子……”夏越泽的黑眸深处隐有冰焰与火焰交替地闪烁,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随后一层雾色蒙上了他的黑眸,泛起氤氲之色。
她终究还是不愿意认他。
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认他!
外面,银白的月光冷如霜。里面,昏暗的灯光下,纸醉金迷!
吧台前一女子端起酒杯仰头灌下,炽烈的酒精贯穿她的喉咙,冲刺着她的大脑。她的眼睛逐渐充血,布满了血丝,她不甘心阿!不甘心就这么输!
为什么,为什么汪宠儿那个贱人不光得到了阿轩,竟然还是爸爸的女儿。
所有的好事都被她占尽。
而她呢,和阿轩相依相伴多年,竟然……
“小姐,别再喝了.....”服务生看着吧台前堆满的空酒瓶,好声地提醒,却被女子强烈不满的低吼道,“难道怕我付不起钱吗?我有的是钱。”
俗话说不要和“醉汉”与疯子讲理,这位小姐无疑就是前者。服务生撇撇下唇,识趣的不再劝阻。
“夏小姐,可以一起喝杯酒吗?”胖乎乎的男子走到了夏绯的身边,右手端着酒杯,坐在了她的旁边。
夏绯没有理睬他,她自然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卫藤不过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不过是和夏氏集团有些业务上的往来。不过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罢了,她才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怎么没有人为夏小姐倒酒,来,来,我为夏小姐倒酒。”
卫藤一直想着和夏氏有着更多的合作,不巧,今天在酒吧能够碰到夏绯。尤其是这小模样,真心的勾人。他极尽可能的讨好,亲自为夏绯斟酒,一边甜言蜜语,只为博得美人的好感。
夏绯一杯一杯的喝着,无视他的殷勤讨好,冷傲之姿宛若女王。
“为什么,那个小贱人哪里好?为什么他喜欢她,却不喜欢我?”夏绯越喝越多,脑子也渐渐的混沌,丝毫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如瓷般的细白脖子向上一仰,就一杯杯红酒尽数饮尽。
卫藤此刻可没有心思去理会她口中说的是什么,也懒得去研究,一双淫邪的眼睛直勾勾地紧盯着她曲线完美的勃颈上,那细嫩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氤氲迷离,诱得他直咽口水。
“夏小姐,你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连明星都比不上你!”
“明星?”夏绯眼神迷离,身子一晃,“我比那个汪宠儿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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