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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知道女儿小柔跟她争吵是被何敏捷挑唆的,她气得一夜没有睡好,想想自己的遭遇也够悲凉的,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性情古怪,儿子尽管出色,在宗学里读书经常受到先生的夸奖,但年纪尚幼,今年才只有十二岁,自己在这个家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边上又没有一个人帮衬她,颜氏真是越想越惆怅。
星远星遥两兄弟昨天快马加鞭跑到金陵,第二天一早就跟着赵忠,赵勇去看庄子上的地。赵勇是赵忠的儿子,赵家父子三代都替束府看庄子,如今赵忠老了,就换了他儿子接替。三年前老太太去世父子两到束府吊唁见过两兄弟,因此彼此并不显得陌生。只见那赵忠笑着道:“三爷四爷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将来家里的生意迟早要交到两位爷手里,正所谓子承父业,咱们家从太老太爷开始就是做生意的,到两位爷这一辈已经整整经历了五代人,真是名副其实的商贾之家。”
“咱们家能经营到现在,也是仰仗赵叔的关照,赵叔一家三代都替咱们家看庄子,真是劳苦功高。”星远笑道。
“是啊,三哥说的没错,若没有赵叔一家,咱们家在金陵这边的庄子也不会打理的这么好,恐怕良田也已经变成荒地了,哪像如今这般齐整,能种东西的地一块都没有浪费,一年四季还给府里送新鲜瓜果上来,光你们这儿种的碧粳米都够府上吃一年的。”江南到底是玉米之乡,肥沃的土壤,四季分明的气候非常利于作物生长,所以放眼望去,星遥所见的都是一畦畦茂盛的庄稼。
赵氏父子笑呵呵的说:“两位爷过奖了,奴才能有今天,在庄子上引领几百户佃农耕种养殖全都仰仗府上的荣膺,府上对奴才一家的恩情奴才没齿难忘,不但允许奴才在良田上种庄稼,连收成也归奴才所有,奴才若还不尽心打理,怎么对得起府上?”
“赵叔言重了,我们这次来是受爹所托,庄子原是老太太的嫁妆,老太太去了之后就把庄子留给四弟,如今爹说要把庄子上的一些荒地卖掉,良田也要整理,爹的意思是让我们拾掇拾掇。”星远道。
赵忠笑着说:“是该如此,府上在苏州有房子,从来不在金陵这边住,那些荒地虽然贫瘠了点,难长庄稼,但这里有一个何员外,前些天派人来找过奴才,说想买那些荒地来养马。”
星遥道:“如此看来,我和三哥来的正是时候,其实我们心里并没有底该如此处置那些荒地,原本打算找买主的,现在你说何员外要买,正好卖给他,省得我们再去找买主。”
星远笑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赵叔,这事就拜托你去做了。”
“三爷客气了,什么拜托不拜托的,这原是奴才的本分。不过奴才有一事相求,奴才想买一些良田,既然三爷刚才说良田也要整理,奴才估摸着府上也有卖良田的意思,如今这里的良田都赶上十两银子一亩了,老实说奴才想仗着是府上家奴的身份,让两位爷打个折,八两银子一亩卖给奴才可使得?”赵忠讪笑着道,他也是想借着束府家奴这一层关系走个门路,只是不知道两位爷肯不肯。
“这……”星远显得有点为难,此时星遥想都没有想,笑道:“这有什么不肯的,赵叔要买多少地,给我个准数。”
赵忠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在两位爷面前奴才也不忸怩作态了,奴才想要一百亩。”
听了赵忠的话,星远心想,好一个顺着竿子往上爬的奴才,我还以为只要一二十亩呢,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这么多,八两银子一亩卖给他,总共八百两,比原价少了整整二百两,看来这几年让他们管这里的庄子赚头不少啊。
“一百亩良田也不值几个钱,既然赵叔要,就拿去吧。”
赵氏父子一开始还没有弄明白,这世上怎么有这等好事,真是天上掉馅饼下来了,待两个人从惊愕状态醒转过来,忙跪下额头谢恩:“谢谢四爷,谢谢四爷。”
星远用不解的眼神朝星遥看去,想,你也太大方了吧,整整一百亩良田就这样拱手送人,连个眼皮都不眨一下,这都是个什么事呀。星远默默朝前走去,赵氏父子还在那里对星遥千恩万谢。
傍晚,喜客来客栈。
赵氏父子刚走,他们已经联系好了何员外,明天谈卖荒地的事,两兄弟从赵氏父子那里得知何员外是金陵首富,跟官场有一定的交情,除了养马之外,种茶,养蚕,连带贩卖私盐都做。两兄弟商量如果在种茶和养蚕上也能入一份股的话,对将来到是有益。
等赵氏父子走了之后,星远把憋了一天的话终于对星遥说了:“你怎么把一百亩良田白送给赵叔?我知道你是看在他们是府上的家生子的缘故,但你这么做有点过了,这样的头是不能开的,因为仗着自己是府上的家生子,就法外开恩,往后可就难办了。既是家生子又做出过功劳的奴才府上不止这姓赵的一家,经后若传了出去,这个也要开恩,那个也要好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拾。”星远差点没被星遥气死,他知道星遥做事欠考虑,不够成熟,只是没想他竟会如此轻率。
星遥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带着玩笑的口吻轻松道:“这叫做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记得这句话你平时一直挂在嘴上的,如今正好用上它,你到是忘了个精光。三哥是个聪明人,难道瞧不出来这老赵一家都是本分老实的人吗,刚才庄子上的光景想必三哥也看见了,庄稼种得这么好,这是谁的功劳?至于三哥担心的却是我最不担心的,哪有得了好处张扬出去的理,老赵并他的儿子都是明白人,所以三哥大可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我们与了他们好处。”
星远觉得星遥的想法太简单,星遥又觉得星远杞人忧天,两个人争论不下,只有等回去之后问了爹,看爹如何裁处,方知孰对孰错。
只见星远笑着用手指虚点着星遥,无奈的摇着头说:“回去看爹不收拾你小子,爹是个生意人,凡事都是利益为先,如今你把八百两银子拱手让人,爹若不骂你,我就不姓束。”
星遥呵呵笑了笑,道:“人都说你是个明白人,我看你没有我明白,你怎么不想想爹这次派我们到金陵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星远哈哈笑了起来,说:“我看糊涂的人是你,爹派我们来无非就是卖掉几亩荒地,再拨出一些良田来给佃户种植,以彰显府上对他们这些人的荣恩。”
星遥摇首道:“并不是这样。”
星远被弄糊涂了,不解的看着星遥,说:“不是这样,那是怎样?难道临行的时候爹还另外对你说了些什么?”
“爹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这个是我自己揣摩出来的,卖掉几亩荒地能值几个钱,家里难道缺这钱?断然不是,如果我猜的不错,爹想在金陵这边的庄子上盖房子,他想把钱庄的分号开在这里。”
“哦?”星远诧异的看向星遥,仍有点不相信,嗫嚅道:“怎么可能,爹从来没有提过要把钱庄的分号开在这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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