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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多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山呼海啸般的待遇。“三图混蛋!死箭影滚下来!”喊声此起彼伏。三图是安多给自己取得星网注册名,喊这个名字的应该还是比较熟悉的人。这帮家伙还分得清谁是他们的对手吗?难怪小和尚一直都认为,四肢发达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只是出了这么一丁点的纰漏,就把他们搞得分不清敌我了!安多没有理会这些挑衅的嚣叫。晃了晃有些发麻的肩头。虽然箭影的缓震平衡装置很好,但是面对比十标尺的反向力大了至少十倍有余的作用力。还是很吃不消。
“你好像不怎么熟悉自己手里的家伙?”伽罗里的布衣子没有太多的等待。在安多因为强大的反向力,而停下身,调整箭影的姿态时。她便冲了过来。速度很快,明显比和白装机甲战斗时的速度,要快上一倍还不止。这应该达到了门罗刚刚说过的,一条直线冲向紫焰时的情形。
安多不敢分心,瞬间强迫自己进入了三阶修体的状态。感官的敏捷性提高了很多。眼睛在箭影的全息探测器的帮助下,力场波动图已经可以追踪到伽罗的运动轨迹。而声波图、红外感应探测图上还是一片空白。伽罗的反侦测性也这么好?安多看着中显光幕在快速刷动的图像数据,有点吃惊。果然光是看看参数和图像是无法了解这东西的性能。
安多不敢让伽罗靠近。箭影的近战性能,对上伽罗只有挨宰的份儿。它身上最厚实的铠甲部,也禁不起被伽罗手中的那双直刀砍上两下。安多看到的伽罗标准配置中,是没有见过布衣子用的这种直刀的。只是凭刚刚扫描到的数据看。击破二百标尺的一级装甲,只需用两次刚刚和白甲战斗时的平均力度就够了。这种距离安多也敢再试着放炮。只能加大加速力调转头就跑。大了一倍多的动力性能,果然是增速的法宝。安多只是把加速柄推进了三分之二的程度,箭影已经突破了音障。声波图本来还晃悠两下的显示,已经完全像张黑胶片一样,没有一点杂质。原本箭影在瞬时的顶值加速力下,也能达过标准音速。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就稳定在了这一速度区间。现在的箭影已经完全处于低空掠行状态。双臂和两腿部的飞行展翼已经伸出。而小腿部的两个飞行助力器还没有打开。这个样子超出了安多先前的设想。他本来的想法只是提升箭影的负重性。可是不经意间已经改变了箭影的本质性能。
只是这个时候,安多也没有心情高兴。他连对身后的伽罗,投以足够关心的精力也没有。身处的这个机甲练习场,虽然是标准的野战场地。可还是设置了不少的低层建筑和一小片一小片的树林。只有不远处的那片湖区是基本平坦的。安多却没有一丝想向那里飞去的意思。伽罗虽然是近战机甲,可是它对远程和空中的攻击也是非常强悍的。它的标准配置中装有四联发的麻雀三攻击弹十六枚。只需要一枚击中,就可以把箭影变成灰。所以太空旷的地方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安多现在需要时间熟悉提高动力性后的箭影。
伽罗的动力似乎也不错,在安多的速度降至半倍音速时。她就可以很快的拉短距离。安多只好在二百至三百米的秒速中熟悉新的箭影。这样高度紧张的情形,让安多根本不敢分神去想攻击的事情。这个方圆二三十千米的练习场,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让机甲撞墙(练习场设定规则。只要超出战斗场范围即为输掉比赛。)。慢慢地两架机甲像是完全不相干地,分别在战斗场里练习跑步一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如果不考虑浮光掠影一般的绝对速度。只看着两架一黑一灰的机甲,感觉他妈的简直像散步一样无聊。这让坐在观看区的人躁动了起来。呼喊、谩骂的声音,时不时的就让变向迎着风的安多侦测到。“奶奶的,还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一帮怂货刚刚怎么不见你们站出来。”安多偷眼看向左上角的那块即时探测光幕,身后那架伽罗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只是不紧不慢地缀在身后,始终保持一个速度。而只要安多的速度稍稍有所减缓,她便提速追过来。安多一时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在采取什么战术。
这样的高速,特别是要不时的转向。已经让安多的身体负荷急速增加。战斗服里的干燥器,已经来不及把快速流淌着的汗液即时收掉。安多感觉屁股像在洗澡一般,一直在水里泡着。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看客。他已经再想是不是交换个什么条件暂时休战。他没有想到更换箭影的第一次战斗,就碰到这么棘手的家伙。而现在,以前使用的战术已经完全没有办法用上。在快速大量流汗过后,安多很快便感觉到口干舌燥。控制着手罗仪的左手,已经有几次轻微的抽搐。安多知道,这样的状态已经不可能再长时间持续下去。他在一个右转向的时候,靠近一处战斗场中最大的树林。减速悬停了下来。这个突然反常的举动,让一直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的伽罗,也在瞬间停了下来。安多观察到这个过程至多不超过两秒的时间。安多猜不出是伽罗的防护做得足够好,还是里面坐着的人身体足够棒!居然敢在战斗中做出这么大的过载力。看着后面的伽罗已经完成了降速急停的动作。这让安多对操控伽罗的,那个叫布衣子的人,产生浓浓的警惕。这是一个非常机警谨慎的人。而且看她前面的行为,也绝对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家伙。这么多的好品行,凑在一个人身上。用小和尚的话说这肯定是个‘妖孽’。安多被小和尚这个极其迷信‘妖孽’的家伙,软磨硬泡地训练了这么些年。也不敢说具备这么多的好品质。噢,或者依旧用小和尚的话。他在上个年末评价自己最失败的事情便是,费了半生的精力培养出了个麻麻都是半瓶子的安多。(当然,安多心里心外都不认为自己承受过小和尚的培养。如果说是虐待和挑衅,那可以说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安多还在分析布衣子怎么有如此之多的优点时。侦测屏并扬声器同时传来了急促的警报信号。安多就看到那架伽罗被一片很耀眼的光线完全遮挡住。一枚麻雀三式攻击弹正喷着火光在升起。安多连想也没有想,便端起右臂打出了第二枚聚变炮。接着便是第三枚,当箭影完全躺在地上时第四枚也离膛而出。来不及看这三枚炮弹的成果。安多一个地躺,在地面接连转了两圈。便起身飞也似地继续跑。当看台上的一众人,开始张大着嘴惊愕的时候。便被接连四声瞬息而至的巨响冲昏了头脑。门罗却裂着一张大嘴在那里大笑。旁边几个摔下椅子的家伙,狠狠瞪了门罗两眼。门罗却是一点也没有在意,继续大笑,嘴巴里还喊着“爽啊,太爽了!”
安多是没有心情为自己放出去的三枚炮叫好。也没有精力关注自己刚刚站立处,已经被麻雀三式攻击弹,炸出的,足以活埋了箭影的大坑。虽然已经是手忙脚乱的在飞。安多的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他在想伽罗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毫无征兆地就发出了那枚攻击弹。她难道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虚弱。这样的话,是她太聪明了,还是自己的空城计唱得太拙劣?
安多并没有再次采取持续飞行的方案。他很快飞到了,刚刚没有涉足的湖区。在远离伽罗的另一岸停了下来。布衣子没有追过去,伽罗的身上已经被溅起的泥土覆盖。一身漆黑的外甲,大部分的壳体变成了土黄色。“你打算这么跑下去吗?”“你的小麻雀并不能打中我。”安多决定探探风。“不知道十六枚麻雀三式攻击弹打完了,你会怎么办?”“你觉着你有把握撑过十六轮吗?刚刚只是一枚。我想你不会愚蠢的认为,一枚的攻击力和四枚齐射的攻击性是一般的吧?”“呵呵……,那又怎样?十六枚齐射不还是麻雀吗?还能变成鹰嘛?”“你这样说很有意思?那我就不妨试一试四枚齐射。反正这么久,我也只是在训练室看到过四枚齐射的情形。在战斗场看一看也好积点经验。”“等等。”如果说一枚射来的麻雀三式攻击弹。对早已经熟悉各类直射、抛射、变轨甚至是各类追踪媒介式的远程攻击的安多来说,这种点式的攻击躲起来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要面对精心计算后的面式轰炸。不说抱着头等死,也只能拜求各路神仙大发慈悲啦。麻雀三式攻击弹能对箭影造成有效伤害的面积是十到十五个平米。四枚齐射至少就有一个四十平米左右的有效攻击面。这对还不熟悉‘新式’箭影的安多,是一个不小的风险。“我们是不是可以有一个友好的协商?”“怎么说?”安多听出了布衣子的语气中,似乎有商量的意向。
“就算上次和你朋友交手的事情是事实,这也不过是一件你情我愿的交流。真正说起来还谈不上仇吧?”“一般的战斗训练当然谈不上仇来。我只是听她说,你当时说的话可不是这么的友好。不敢请教,什么叫米克特兰来得小虾米也敢行侠仗义?什么又是一个娘们也来动刀动枪?”“这个,这个其实是有原因的。”安多被布衣子这样的问话,说得有些口齿不灵。真心话,这不是他当时说出来的。“愿闻其详。”“那个,其实吧。这些不是我说的。算起来我只是登场和她切磋了一下。那些她听到的风言风语不是出自我口。”“事情总是由你引出的。”“你非要这么说,也能行。”“不是我非要如此说。是你行事便是如此。”“好吧,好吧。你说如何办吧?”“我们需要一个道歉。”“道歉?”安多有些惊异。“还有什么?”“嗯,只要道歉就好。虽然你让我朋友受了阵歇神经炎,但那主要是她不熟练拟训所致。我们并不会向你索取医药费用。”“那敢情好。哦……,我是说我会道歉的。”早知道只需道歉便可了事。安多才不会如此费劲地,像条狗一样跑了这半天。“我们需要在此公开道歉。”“没问题。”道歉就是道歉,公开不公开的,对安多来说不是一个要考虑的事情。
“大家好!”看着场下还有些东倒西歪的人士,安多觉着刚刚总算是没有白跑。本还有些别扭的心情瞬息便开心了起来。“这个,大家多少应该都了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上次鉴于我和那个,来此的米克特兰馆的女士切磋。导致那个,我们三者馆里的一些糊涂虫,在一些别有用心人的忽悠下。对那位来此的美丽的米克特兰女士进行了人身语言上的攻击。啊,现在呢,在这位嗯,布衣子女士正义的主持下。我代表你们这些糊涂蛋,还有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向这两位米克特兰馆的同仁致以最强烈的歉意。这样还行吧?”布衣子倒是没有再说什么。看台上的人却有些沸腾了起来。“死三图你说谁是糊涂蛋呢?”一群不小的声音同时吼了起来。“这个,当然是说糊涂蛋是糊涂蛋了。一起这么长时间,你们还不清楚谁是糊涂蛋吗?”“你个两面三刀的东西,说清楚谁别有用心啦?”另一群更大的声音紧随其后。“哎呀,别有用心的人就不好说了嘛?那些总是挑着我们三者馆和别人对干的人是谁。有种的话你们就站在这台上,好好说一下!”
“少扯这些没用的。你丫的是不是看干不过别人,来这儿竖大旗呢!我们可都瞧见了的。放了四炮连别人一根毛也没有干下来,怎么还有脸站着说话?”“真不愧是叫野蛮的人,说话就是这么好听。”“你叫谁野蛮呢?妈的,老子有名。”“知道你有名,不就是白斯文嘛。这还不是野蛮是什么?你要真有种,那个我与这么优雅的布衣子女士也握手言和了。你可以来挑战呀?我们大伙鼓鼓掌。劳烦布衣子幸苦下和你再来一场。”“说你呢!扯我干什么嘛?”“我以为你技痒呢?还有谁要说话嘛。没有的话,就这么定了。老子还忙着呢,没空夫在这儿扯闲篇儿。”
“滚你的吧!”“三图你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你们三图小队就是一窝怂包!”“你说谁呢?”“别!别!门罗,门罗。我的好兄弟。我这不是说着说着说顺嘴了嘛!咱们这地儿,谁不知道你爷们呀!快松手快松手,今天我女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