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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跑了!”
刚入秋,夜里有些凉。街道上偶尔刮来几阵风寒得直哆嗦,跑出门的穿睡衣的穿睡衣,撸短袖的撸短袖,停当下来,热劲过了直打喷嚏。
茶唯跟林花花丢下躺在路边的寺清,正对着绑紧的贼人盘问话呢,谁知这人怎么打都不说话,怪倔的。
“人早跑了!”一句话划破夜空。
蹲在地上的二人齐刷刷的眼神往屋顶上张望,又是哪路神仙?
借着贼亮的月光瞧着来人,脚踏房檐,笔直的身板,男人身影略显消瘦,一副黑框镜片在月光下泛着光,看着渗得慌。
他居高临下望着二人,不由取笑道:“见你自信满满乖张得意,我都舍不得打断你!”
林花花犹如被淋头浇了冷水,一腔热情一扫而空,脸拉得老长对着屋顶就大喊道:“你哪根葱哪根蒜啊?本掌门的能力是你质疑的么?从哪里跑出来看热闹赶紧回屋捂被窝去!”
茶唯嘀咕道:“闹得动静太大都有人跑出来看热闹了。”今晚的阵势要是传出去大大不妙,别到时什么电视台大网络什么到处张扬那就不得了。
屋顶那人中指一托镜框笑道:“不信?看看他眼神!”
果真,刚才雷打不动死倔不说话的人,眼光呆滞无神,嘴流哈喇子。茶唯抓住他头发一托,看清他的脸,已经不是之前的摸样。打斗那人,身材虽也魁梧,眼神如剑鼻尖如勾,而地上此人,松松垮垮的黑眼袋,大厚唇,这不是开水果店的那王胖子吗?她去买水果经常勾搭她送这送那的印象贼深刻。
“花花啊!这家伙真是良民,我认识就在隔壁街卖水果!”
林花花咬着牙,把套神索一收,三角符解开,原本里头的乌黑的发丝早已变成干巴巴的枯草。
难怪从屋顶摔下来后,身上那股腥味就消失了!她刚还纳闷了,结果太嘚瑟这一小细节都给忘了。
眼镜男从屋顶上跳下来,竟自跑到寺清身边,把她扶起身来,嘴里还絮絮叨叨念着:“你看看也没人管管你,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不认识。”
回过头骂道:“喂!我说你们两个,别磨蹭了还不赶紧把水灵抬走?”
有人惊愕:“哎?你刚才说…水灵?”
有人炸呼:“谁准许你碰她了?”
林花花与茶唯二人齐声:“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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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老传说,在一个幽暗末明的时代,人类是与妖怪共处的,妖怪与人类所住的地方是重叠的,只是人类在白天活动,妖怪则是在晚间出现。每到夜晚,街道上便会出现各式各样的妖怪,带着狰狞的面孔,寻吃食。人便把此情景称为百鬼夜行,而在魑魅魍魉之中,百目鬼是为首的鬼怪,有通天的本事,据说该妖怪专门诱惑男人夺取双目吃食,等它凑齐了百目便成了鬼妖,到这时候,任何人都无法降服其怪。
“滚犊子,这恶心的故事谁说的?”眼镜男怒不可揭骂道。
茶唯捏着手机说:“百度百科啊!”
林花花从包里翻出一泛黄小本,蹲在地上刷刷的翻了起来,上面的字体密密麻麻小如蝼蚁,在夜里借着手机闪光灯就这样看起来,百目鬼,之前她是翻过。
寺清也不知躺到啥时候有人理。
“找到了。”借着灯光看着细小的字体有些吃力,她语气缓慢念道:“其寿命不可计劫,身如百目,细数恒河沙,南西北方、思维上下虚空所有微尘亦可思量,又过去未来久远劫中亦可思量,如同百目观其中,故称百目。”林花花照着小本本念着,翻了一页,下面打了个括号一小行字写道:弱点,记忆力差,不经夸。后面这句应该是后来谁加上去的,字体与其他大不相同。她倒是看着没念出来。
百目鬼双手别与背后,昂头挺胸一脸骄傲,脸上竟显得意之色。
茶唯趴在花花耳朵边小声问道:“什么意思?”这文言文太过深奥,讲真她只听了个半懂。
林花花俯身过去,怕被听见还用两只手括在她耳朵上把嘴这么一送细声细语说:“就是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会!没多大能耐,还怕别人说一句不是那种活特久的老不死,嘘…”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老前辈,刚我明明见花花抓到那人怎么突然就变了呢?”茶唯特恭敬说话特客气问道。
谁他妈老了?眼瞎啊?怎么看都是英姿挺拔的小伙子!
他语气并不客气,冷哼说:“老前辈?你眼睛搁家里?”他眼神端倪瞟了地上睡死的人一眼解释道:“若非我没猜错,那人应该是崆峒派的,善偷梁换柱利自然仙木增其修为…上个月在陕西,弄死了三个人,死法一般无二,你们猜怎么死的?”
二人摇摇头。
他笑道,有些自答自问:“全是淹死的!若不是经我手,还以为如今已经太平盛世什么都讲究科学呢。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杀死这些人吗?”说完又摇摇头,老坛徐徐般说:“崆峒派守的那元灵怕是被那人吸食了,如今人不人妖不妖,活生生把人淹死,吸取他们身上的戾气而得以操控元灵,要知道,当初水灵而生便是死者的戾气,这越死的难受,得到便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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