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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回应的宿飞盘腿墙坐着,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他歪着头盯着地上摇曳的烛光出神,仿佛透过那朵火苗看到了其他的世界。
“我记得很久以前,我妈也常和我这么说,大部分时候都是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宿飞突然睨着眼板起了脸,就连声音也更加尖锐,他模仿着记忆中的表情重复一遍那句话,可是很快表情又变得有些惶恐不安,声音又闷又低,“其实她没说出口的话我都知道,可是我得装作不知道,不知道就不伤心,不伤心就不会哭也不会闹,不哭不闹爸妈就不会吵架,不吵架我就可以不用离开……”
“自言自语嘀咕什么呢?一个字儿都没听清。”辰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完了,裸着上半身,宽松的休闲短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长毛巾搭了一半在肩膀上,另一半被他握在手里正擦着头发。
宿飞从自己的回忆里惊醒,他随手抹了一把脸,正准备站起身,却突然瞥到辰南臀部上面靠腰的位置有团黑黑的东西,他好奇去抹,“瞧这还一大块黑不溜秋的都没洗掉呢,感情您这儿澡白洗了是吧?”
“嘶——”宿飞手刚碰到他腰,就听到辰南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别过身子躲开了宿飞的手。
“怎么回事儿?你这是伤了?”宿飞一听这声儿就觉得不对劲儿,他扶着墙站起来,拉着辰南的手臂不让他躲,就着昏黄的烛光一看,才发现辰南后腰那哪是什么黑色的污渍,分明是一块拳头大小的乌紫色淤血呢!“你这儿是在哪儿给碰的啊,乌了这么大一块儿!”
“起淤了?”辰南反手轻轻按了后腰的位置,疼痛感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下午出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你这在哪儿……”宿飞说到一半,猛地想起来公交车上的那一幕,顿时恍然大悟,“是在公交车上撞的?”
“你要是不那么热情地往我怀里冲,应该也不会磕这么重。”辰南难得开一次玩笑,倒是把宿飞闹了个大红脸,好在在微弱的烛光下也看不出来。
“啧,平常健身打拳弄得多厉害似的,原来全是假把式,你看你这下盘也忒不稳了。”宿飞吐槽,顺手在辰南瘀伤上面摁了一下,“我上次化瘀的外擦药还剩不少,你去沙发上趴着,我去拿了给你擦点。”
辰南闷哼了一声,“你这究竟是要给治还是加重伤情呢?”
宿飞弯腰把蜡烛端起来,睨了辰南一眼,“那你是擦还是不擦?”
“擦!”辰南掷地有声,“你既然这么知恩图报,我也不能拂了你一片心意。”
待宿飞拿着药膏走到沙发边,辰南已经乖乖地趴好了。
他身上的水都没擦干,短发还在滴着水,沙发布面上浸出许多小块的水印来。宿飞看着他背上的水珠,顺手就用手掌从上至下拂了几下,一边还抱怨了句:“水也不擦一下。”
辰南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声音闷闷的,“热死了。”
其实宿飞自己夏天洗完澡也懒得擦,水分蒸发还能带走体表的热量降降温呢,他总是不自觉地喜欢挤兑辰南,这一点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又从茶几上的纸巾包里抽出两张纸,想再把辰南后腰上的水吸干,谁知纸巾轻轻划过辰南敏感的腰侧,直接就把辰南给痒的侧了个身,后背紧贴住沙发靠背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宿飞看到他那样笑的不行,脑门儿一热直接把辰南扣下来重新趴好,自己长腿一跨坐到了辰南的大腿上压住他不让他再翻动,左手恶作剧似的从肩膀滑到腰旁边不远的位置,说道:“你别动了啊,不然我怎么给你上药呢?”
辰南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迅速反手抓住宿飞要往他腰侧滑的手,另一只手使劲撑着上半身微微回头警告:“上药就上药,手别乱摸。”
“嘿,帮你上药还这么嚣张,我就摸了怎么着?”宿飞看着被压在自己身下的辰南,发现自己现在明显处于有利优势之后,又故意往辰南腰侧咯吱了一下。
辰南想躲开攻击却被压住,扭了两下活像一条被扔在陆地上想蹦跶而不能的鱼,生理反应想笑却又倔强的忍住,抓着宿飞的手更加使劲儿,哑着嗓子威胁身上面的人,“宿飞你再戳一下信不信我把你从我身上掀下去!”
这模样直接把宿飞体内的征服欲激发了出来,他也不顾自己右手伤还没好了,整个人往前一扑,右手手肘压住辰南的肩膀往下一压,把辰南刚撑起来一点的上半身又给压了回去。
只听辰南闷哼一声,抓着宿飞的手劲不由一松,宿飞抓住机会来到辰南的死穴,不停地咯吱起他来。
“哈、哈……哈宿飞,我哈、最后警……告你一次……哈哈……”辰南想反抗,却又担心宿飞手上的伤,被咯吱的声音都断断续续了,“你他妈……哈……后果自负……”
“就你现在这样还想让我后果自负呢!辰南,你要是现在大喊三声‘飞哥,求你饶了我吧’,我就不咯吱你了,怎么样?”宿飞玩起劲了,伏在辰南的耳边笑的贼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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