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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白玉雕缀的华表,陈公公像从地下冒出来样挡在马车前,“公主,请下马车。”坠儿面现惊讶望望我,见我毫无诧异,误以为我事先知道有此安排,忙从坐底拖出妆奁和装衣服的锦袋,抱在怀里。
左转个弯,直走不到五十米,就是云卷宫的东侧门。陈公公把我们引进去,一直到后花园靠荷池的厢房处才停下脚步,“公主,暂且委屈了,请。”
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太监忽然匆匆跑过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他的眼皮连连跳动几下,不满地低哼了声。他瞟眼我,挥挥手中的佛尘。那名小太监这才仿佛发现我的存在,慌得跪到地上请罪道:“小的有眼无珠,不知公主在此,请饶恕则个。”陈公公一脚踹在小太监的腿上,“不长眼的奴才!去,先办好大王交下的差事,回头再跟你算帐。”小太监忙不迭答应“是”,连滚带爬地走了。
陈公公望望小太监的背影,转过头时脸上已经恢复最初的笑容,“公主,小奴才刚进宫,还不懂规矩,勿怪。”我笑笑,没吱声。这都是客气话,我再能也不敢得罪陈公公,他可是日夜伴着父王,天天进那么一两言,够我受的。“都说公主宽厚仁慈,你看这身边的坠儿姑娘都知书达理,”这阉人想干什么?我故意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果然,陈公公立刻住嘴不说,等我搁下茶杯才接着说:“圣命难违啊,公主告个罪,我想暂借坠儿姑娘一小会,可否?”狐狸终于露出它的尾巴来了,陈公公先开口提到父王,我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我笑着点点头,“陈公公有差遣,就尽管让她去。只不过小丫头没见过世面,还望陈公公海涵。”说完我转头看向坠儿,“好生行事。陈公公可是父王跟前的大红人,办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办完了早点回来,我这缺了你的服侍,还不习惯呢。”坠儿慌忙点头称是,垂着手跟着陈公公去了。在出门时她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惹来陈公公不满地一瞄。
父王会要她一个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办什么事?怕是那阉人自己有什么事要她做吧?管他呢,他要是敢不识相动我的人,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转头吩咐站在两张椅子开外的妈妈:“过来,帮我梳头,要做坠儿那样的。”斜靠着梳妆匣的铜镜里印出张冰冷而工于心计的脸,我心里一震,这是我吗?
换上丫鬟服的时候,坠儿正巧回来了,她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接过鱼儿手中的腰带替我系好。“公主还真穿这衣服啊?”她说完睃眼两边,我心下立刻明白了,“你们先出去,陈公公来了,让他在外面候着。”所谓杀鸡儆猴,我连陈公公都敢让他候着,你一个小丫鬟敢不说实话?
坠儿的脸隐隐有些发白,在经过一番紧张的思想斗争后,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我身侧,低声说:“刚才陈公公对奴婢说,如果奴婢能劝得公主更上丫鬟服,就赏我黄金百两。”这可是大手笔,一定有原因。“我听着着实吓了一大跳,嘴上答应了,可是我这心里还是向着公主的,公主是金枝玉叶,怎能穿下人的衣服?”她脸上露出无奈,“没想到公主已经换好衣服了。”她忽然附耳急急地说:“奴婢一时好奇,去找要好的姐妹打听,原来公主来前,金城公主不肯换衣服,还把衣服一剪子剪了。这事不知怎么就闹到了大王那里,奴婢去时,她正被剪了双手,说是大王口谕押到月夫人那去听候处置。”
这话有些奇怪,穆姬才是正夫人,不押到她那,却去侧夫人月姬那,可见父王表面没什么,心底里还是很计较当年穆姬为了救夷吾(晋惠公,姬圉的父亲),拿太子和公主的性命要挟自己。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和荣辱全悬在男人的嘴边,真是可悲啊!我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异日我嫁与重耳,不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