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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巍哑然失笑,直笑得花忆蝶心惊胆战。
笑你妹呀?!
我又不是公主,一脚踢出去和番么?!
半晌,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涵儿,所谓关心则乱,你看你这般大了,却还不如忆娘明白事理。太寒山花巍岂是卖女儿终身来求平安的人?!”
我滴个妈!吓死人了!
终于等到这句话。花忆蝶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浑身都快垮了架。
母亲仍不服气:
“那你却要忆娘去与那等豺狼般人物虚与委蛇……”
“只是去赴明天的宴会,让承王府认为我们在向其示好。一来我会安排人手暗中保护;二来经历上次紫金阁一事,量他们再不敢乱来。”
花巍转头看着女儿,由衷赞许道:
“倒是忆娘,果真冰雪聪明,一下便领会爹的心思,很好,很好……”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摸摸女儿的头,又缩了回去。
“唉,忆娘,只是爹总觉得,实在对不住你。”
俊朗的脸上写满忧伤。
或许是这具身体仍存在某种记忆,突然有一种感动涌来,温柔而强大。
花忆蝶不受控制地心头一暖,鼻子却一酸,眼泪扑簌落下。
“爹。”
花忆蝶伸开双臂,主动给父亲一个拥抱。
花巍不甚自然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背,轻轻将她推开:
“忆娘,大姑娘了,不兴再和爹这样作怪。”
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今世的情敌母亲看不下去,半嗔地一把将她拖回自己的怀中。
“忆娘休要胡闹,昨天的事情还不记得教训?”
“爹你脸红了。”花忆蝶不依不饶。
“咳,胡闹。”
花巍果然老脸微红,掩饰着去取杯倒茶。
夫人笑了起来,习惯性地伸手去揉捏花忆蝶吹弹得破的小脸蛋:
“你这小鬼,老大不小,早点嫁出去是正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花忆蝶被拉得变形的脸再次垮了下来。
“长生大殿至尊大萨满预言,今年是天启皇族添丁之季,那小承王的晚宴,暗含选妃之意。抛开我与承王的明争暗夺不说,单看小承王,此子虽天资卓越,但心机深沉,实非佳偶。他虽有意追求于你,但为父明推也好暗拒也罢,终是不会将你许配于他。”
提起婚姻问题,花忆蝶总感觉一万个不自在,听到父亲认真表示绝不同意她与小王爷之事,不禁暗暗拍手称快。
“只是不曾想到他会使诡计,驱使李然,企图非礼于你。虽不知是否承王意思,但如此不择手段,辱我太寒山,心恨之,恨不诛之!”
花巍说到此处,怒从心头生,“啪嚓”一声,瓷杯在手中被捏为几片。
大叔,你算是练过的啊?
花忆蝶咋舌:好大的指力!
“哼,我虽忍让,不代表甘愿俯首任人摆布!承王他若步步相逼,难道我太寒山花家会怕了不成?!”
花夫人取帕子温柔地替夫君擦手指,边道:
“忆娘,话虽如此,你的婚事也是该有着落了。”
怎么话题又转到这儿了?
似乎是与女儿聊这些有些尴尬,花巍下命令似地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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