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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似乎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下一刻,一只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刺得肌肤有些生疼。凌晓晓背上冒出冷汗,除了尽力保持脸上的神色不动,心却已跳乱了套。
那只手在她脚上轻轻地摸着,从眉到眼再到鼻……一寸地方也不放过。
“怎么样?这货不错吧?”耳边传来王婆压低的嗓子。
“胡老爷子,您放心,我在这丫头的药里放了点东西,平日里除了睡,便是吃,这会儿就是打雷她也醒不来。而且您瞧,她可是细白嫩肉的,目前脚伤未愈,也跑不掉。”这声音是王招财发出来的。
“这……万一她脚伤好了,跑了怎么办?”说话的主人手突然顿住了,那低哑的声音可以听出也是一个老头子。
王婆轻笑道,“她的脚摔断了,接的时候我们让人故意没接对,所以就算骨头长好能行走,也跑不快,不过,这下雨天寒便是疼痛难耐。”
“货是不错,但都伤成这样,谁也不能保证她定能为我生儿子,一百两银子未免太多了些。”胡老爷子一本正经的回道。
“胡老爷子,我们救这丫头的时候,她也只剩半条命,这大半个月可是费了我们不少汤药钱,这个价绝对不多,倘若您嫌贵,那我可以找红月楼里的宋妈妈,她那现在可缺姑娘了。”王婆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锐。
屋里突然静了下来,凌晓晓可以感觉到有一道令人发麻的目光正盯着她,她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样的环境,倘若被发现她醒着,那么她的命运将会更悲惨,所以她只能继续忍着。
终于,胡老爷子发话了,“好,成交。”
“这……银子?”王婆问道。
“银子一个子也不会少你,明天你们到我府里拿银子。”
“好,就这么定了。”
这一天,凌晓晓却清醒无比,一点睡意也没有。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昏睡的原因不是受伤,而是那碗药。
亏她还学了那么多年的中医,竟然还是无法辨认这些药里边参杂的东西,不想过两天被人给卖掉,她得尽早想办法脱身。
天亮,王婆夫妇要出去,临走前给她熬了比平日多一倍的药。
“太多了。”凌晓晓摇头,装出一脸的为难。
王婆怕逼得太紧,引起她的疑心,笑着哄道,“我和老头子要出门办事,出去后没有人给你熬药,所以多熬了点。你喝吧,前阵子老爷子上山砍柴掏了个蜂窝子,里面的蜜还有些,我去给你拿点。”
凌晓晓闻言,立即笑逐颜开,王婆看着她那么好哄骗,便转身出了房门。等她转身出去的时候,那一碗药便全喂了床下的泥。
凌晓晓知道王婆夫妇去了胡老爷子家拿银子,这才一瘸一拐的跑了出来,看着那结实的土屋,她很庆幸这王婆家徒四壁,连个锁都省了,否则的话,就算她腿脚方便,恐怕也难逃出那间结实的小房子。
出了门,才发现王婆的家只是住在一个半山的坡上,放眼下去只是一渔村,此时的她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当她的脚再次迈开,已变得艰难无比。凌晓晓知道,她的左腿骨没有接好,继续这样下去,她的左脚恐怕真的要废掉。
但求生的意识让她强忍住疼痛,就算老天要绝她凌晓晓,也要看她愿不愿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