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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鸿心思急转,面上不动声色,笑到:“正是,正是,冯公里面请!程安,准备酒宴!”
“请!”
这次轮到冯盎心里咯噔一下了!年纪轻轻,有大才难得还不恃才傲物!偏偏还有一份隐忍之心!这回这底就难探了!
冯盎怀揣着心思往里走,无意间看见那边晒太阳的侯君集,心里又是一惊:怎么还有他?
要知道侯君集可是挂了号的名将,而冯盎在当年也曾经和他有一面之缘,对于这位嚣张的作风早有耳闻!
冯盎心境立刻就有些不稳了!在往里走,看见守着李恪王府的玄甲军,冯盎彻底麻木了,若不是这么多年养气的功夫还在,怕转身便走都有可能!
连玄甲军都在,难道真的因为我一直没入朝而派人来敲打我了吗?这内有谈殿作乱,外面大唐虎视眈眈,难道我岭南冯家这次要经历一劫吗?我冯家可是真的没有反心啊!
酒席一会儿的功夫就上来了,都是程鸿亲手教导出来的厨子,泉州靠海,再加上最近刚猎到的鳄鱼肉,和一些河鲜,弄得倒是有滋有味!
冯盎虽然吃着味道不错,但是心里却不是滋味,尤其是看侯君集没来作陪的时候。难道陛下要对岭南动手?
酒过三巡,程鸿看着心思重重的冯盎,觉得自己应该说两句:“冯公,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我虽然领着江南东道巡抚使一职,但还是将门之人,冯公若有话直说便可!”
冯盎喝了一杯酒笑:“哈哈哈,若是这么说某家就直说了,刚刚来的时候碰见的那个喝酒的可是侯君集?为何他没来?”
程鸿笑着摇了摇头:“刚刚那个确实是侯君集,只不过陈国公在玉门关出了些事情被陛下降了二十四转功勋,所以现在陈国公是被贬到这里的!”
冯盎暗自思考这事有几分真几分假,程鸿在这里思虑冯盎此话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程鸿思考了一下,得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太信的结论:难道这位岭南王以为朝中要打岭南?
太扯了吧,程鸿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这点兵马防守有余进攻不足,至于打岭南?朝中是有不少江南士族的折子,动不动就说这位岭南王造反!
其实在冯智戴入长安一刻李二就没想过岭南造反的事情,顶天冯盎这么长时间常驻岭南没来长安觐见,这位天可汗心里有些疙瘩,但绝对没到打岭南这种程度!
而且对于岭南不管是朝中众臣还是李二,都认为此地是不毛之地,哪怕就是江南士族上折子参冯盎造反也就是看这位岭南王稳压一头而心里不平衡而已!
程鸿饮尽杯中之酒说到:“不知冯公有何事烦恼?或许我能略进绵薄之力!”
冯盎思考了一下:“岭南穷苦,现在獠人造反,整个岭南民不聊生,若是能平定了獠人叛乱,某家定会去长安一趟,一来是觐见陛下,另外就是见见你!”
“我?”
“对!早在智戴的书信之中某就听说了你程鸿的大名,知兵事,懂民生,难得还有陶朱公之才,一身的生财之道!
岭南人苦啊!你不知道,这岭南被人视为烟瘴之地,官员尚且*不愿意来,可想而知这里的民众过的是什么日子!
而听智戴来信说了你的事情,某家便起了见你的心思,本想平定了叛乱再去长安,天幸,这次江南东道的总管居然是你!可是令某家兴奋了好久!
这普天之下莫为王土,岭南的民众也是陛下的子民吧?不求程总管能让岭南民众过上多么好的日子,就求程总管能出个主意,让岭南的民众能人人有衣穿,某家就心满意足了!”
程鸿听了以后点了点头:“冯公一片丹心,真是吾辈之楷模,岭南他们看来是不毛之地,可是在我看来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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