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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染哭着给长沐清洗伤口。我在一旁看着,握着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大概有十余处,失了许多血,里衣和伤口粘在了一起,只好拿剪刀剪开。
他昏迷着,没有意识。我拧了帕子给他拭去额头上的汗。
我从没想过他会有这样虚弱的时刻,虚弱的,好像经不起下一次呼吸。
我更没想到原来他出事,我会这样焦急,这样难过。
原来我也会为他心疼。
原来守着一个生病的人,是这样叫人心急如焚。你知道他很痛苦,可亲身感觉不到,也没法代替他去痛。你不知道他究竟病得如何,什么时候会醒来。你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可偏偏只能旁观。
我想起当时为了避开他而故作的病态,越发觉得愧对他。
他尚能赶了长路去为我求医问药,而我此刻除了守着他,看着他痛苦,什么都做不了。
我比不上他对我千万分之一用心。
清蕖和湄染给为他清洗了伤口,敷了些伤药,小心翼翼的包扎好。我捡了尚且完好的外衣来给他换上。湄染还是一直在哭,大抵是吓坏了。我也没有心思去安慰她,只好让清蕖先带她下去了。
我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心道不好,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开始发热了。
我别无他法,只好守在他床榻边,拧了帕子覆在他额头。见他并没有退热的迹象,只好咬了牙,解开他的衣服,避开伤处,为他擦拭身体。
他迷迷糊糊,口中慌乱低语。我垂首去听,却哪里听得分明。可我感觉得到他现在很害怕,很无助。他究竟看见了些什么,又经历了什么?除了我看见的这些伤口,他的心上又受了多少伤?
我现在才恍然明白过来,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郑家世代经商,而他作为郑家独子颇有经商之才,已经掌管了大部分家业。其他的我竟然一无所知。
而我所知道的这些,也不过是他偶尔提及。
我没有关心过他的过去,就因为笃定我们不会有将来。
我知道我注定会失去他,所以我从来不愿对他的好有半分依恋。
虽然我还是免不了的依赖他,但我相信,就算有一****离开,我也能不用多久就忘掉他。
我太怕被伤害,所以就再也不肯交出一颗心。
我不相信他对我的好,也就不肯我的好去回应他。
我以为时刻做好了孤身一人的准备,也就再不惧怕生离死别。
可是此刻他躺在那里,呼吸微弱,面色苍白,伤口处殷红的的血不停地渗出来。、
我承认我害怕了。
我害怕他再也不醒来,我怕再听不见他无赖的调笑声,看不见他温柔的笑意。
我多么害怕失去他。
我握紧他的手,头倚在他的臂上,眼泪了无生息。
云岫次日让大夫扮作贴身小厮,进得了楼来。
虽然全城戒严,但曲婵楼里不受任何影响,仍旧歌舞升平。
大夫给长沐看治了,重新包扎了伤口,开了方子。他说长沐伤的并不严重,好好将养身子两三个月也就能好全了。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大夫收好了东西就要离开,我迈了几步停在他身前拦住了他。
他有些疑惑:“姑娘还有何事?”
我不答话,唤了一声清蕖。清蕖连忙走上前来,塞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到大夫手里。
大夫有些迟疑,看看我,又看看云岫,道:“云公子,这……”
云岫漫不经心道:“既是姑娘赏的,你就收下吧。”
我为难道:“大夫今日救治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实不相瞒,这人乃是小女子远方表哥,昨日城中大乱,不小心叫官兵伤了去。小女子孤立无援,只好求云公子相助。您也知道,这里是青楼,私藏男子,叫妈妈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医者父母心,大夫仁义,还望您替小女子保密。”我说着,俯身行了礼。
那大夫急忙摆手道:“使不得,老朽可承不起姑娘的礼。姑娘放心,老朽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现下姑娘还是派人先跟老朽回去抓药,救治病人要紧。”
我抹了下眼泪,说道:“多谢大夫。湄染,你去送大夫一程,顺便把药抓回来。”
湄染应了是,送了大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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