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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历226年阳春三月,赵氏四十万大军陈兵灵州,奈何灵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灵州多山林,地形复杂,四十万大军不能展开,致使赵军与灵州刘宕二十万大军对峙一年有余,双方虽互有损伤,但是赵军久攻不下,赵辉无奈之下,便传令,让张诚即刻赶赴灵州。而此时的张诚,正在镇雄关外的新城城主府中,与赵靖宇交谈着。
赵靖宇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田海涛的不是,这让张诚心里更认为自己心中所猜想的缘由非常贴合此时的情景。
想了想,张诚问道:“尚书令大人,难道您与田海涛有仇?”
“我乃是朝廷的尚书令,掌管百官,执天下政治,所思所虑的,都是我赵氏的天下大事。又何来与田海涛产生什么仇恨?我所担心的是,田海涛不足以胜任阻拦蛮兵南下的重任!故此,我想让你担当这镇雄关守城之任!你敢吗?”赵靖宇走上案前,指着下边的张诚,沉声问道。
“不敢!下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守,哪里堪当如此大任。大人说笑了!”赵靖宇每每抛下诱饵,可是张诚就是不上钩,反倒有种被张诚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赵靖宇颇为恼火。
一来二往的,赵靖宇有些不耐烦了,他直截了当的说:“张诚,我也不跟你再废话了,我就直说了。如今,二弟已经夺下了颍州和青州,正与刘宕在灵州对峙。大乾天下十三州,如今我赵氏已得其七,大半个天下都已尽归我赵氏。相信不出几年,大乾天下将改朝换代了。我赵氏从冀州起兵,到现在,二弟在这些年是屡立战功,手握几十万重兵,在朝廷中他从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包括我这个大哥在内!一旦天下一统,赵辉手握百万重兵,到那时他将更加不可一世,我这个大哥,他只怕连正眼都不会瞧我一眼。”说到这里,赵靖宇没有再说下去。
张诚低着头,思虑了半天,他知道历朝历代,皇室争斗都不可幸免,尤其是在这种即将一统天下之际,皇子之间的争斗更加厉害,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在其中才能明哲保身。
“那,大人你当如何?”张诚顺势问道。
“我知道这种兄弟之间的争斗是不可避免的,要想夺得胜利,只有手掌兵权,在朝廷中才有话语权!所以,我打算在这个时候,培植自己的实力。而你,就是我最好的选择!”赵靖宇铿锵有力的说道。
“不不不,我张诚何德何能,得到大人您的青睐啊!不可,不可。张诚还想多活几年呢!赵大人,我看,您还是另选贤德才是啊!”张诚连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拱手说道。
赵靖宇听到张诚这么说,他心里也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张诚身前,紧握着他的手说道:“不,张诚,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你这些年靠着赵辉给你撑腰,经营商道几年,可以说富甲天下。同时,你又有新城和北地郡。况且,我得知景天是你的人,他在颍州大败润州五万大军,如今手握精兵两万五千之众。而你更是天下良将,只要你重回军营,不出几年,你就可以掌握数十万精兵。到那时,再与赵辉对抗,我再也不惧怕于他。”
“赵大人,下官已经好几年没有参与战事,早就生疏了。别说打仗,你就是让我杀鸡,我都怕拿不起刀来!再说景天,我也只是和他有几个月的袍泽之谊而已,算不得亲近。就算真如将军所言,我也没有再进军营的机会。我张诚不过是山野小民,如今做到了五品郡守,还白白得到一座新城,我已经知足了!我更不愿意再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了!所以,赵大人,你还是另请贤德吧!”张诚叩首,淡淡地说道。
赵靖宇闻言,笑道:“哼,张诚,你少跟我来这套。你的事情,我早就听说了。而且是如雷贯耳!且不说你拿不拿得起战刀,你说说,哪次打仗你冲到前面了?再说你于景天,有救命之恩。你要是让他改旗易帜,他岂肯不听?”顿了顿,赵靖宇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再进军营,想过平凡日子。但是你认为,一旦天下一统,赵辉会放了你?你的太平日子还过得下去?”
“赵大将军对我有提拔之恩,而且我为他立有大功,他断然不会对我不利的!如果他真有对我不利的心思,这三年他断然不会给我这么多权限的!他如此恩遇于我,我又岂可负他?”张诚断然说道。
“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而且,我可以给你更多,甚至十倍于他!我甚至可以封你为侯,把北地郡赐封于你,世袭罔替!准许你拥兵十万,如何?”赵靖宇诱惑道。
赵靖宇这么做,的确可以说是天赐厚恩了。封侯拜将,是所有人的梦想。张诚也不例外,但是他更知道,如果一旦他帮了赵靖宇,就等于背叛了赵辉,做了背信弃义的小人。这是他如何都不愿意做的。
“尚书令大人,张诚感谢您对我的赏识,张诚感激于心。但,张诚不能这么做,我虽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背信弃义这四个字,我还是知道的。我张诚就是再混蛋,也有为人处世的底线。恳求您,不要为难在下好吗?”张诚言辞恳切,赵靖宇看得出来,他也是长叹一声,黯然道:“二弟好福气啊,竟然有你这样的人死心塌地的追随他。哎……”
“对不起……大人……”张诚见赵靖宇颓然的样子,心有不忍。
“不怪你,只怪我赵靖宇没福气啊。赵辉,我好生羡慕你啊!”赵靖宇确实心有不甘,这样的人才,又有如此才华与实力,让赵辉得到,是多么的可惜啊。他心中的不甘,不可为外人道也。
张诚叩首百拜,将头颅扣在地上,没有说话。
“你起来吧。”张诚闻言起身,躬身站立。
“不过,张诚,我告诉你。你的太平日子,即将不久矣。赵辉四十万大军在灵州一年之久,他已经是黔驴技穷了。依我看,他定然会叫你前去助他一臂之力的!而且,一旦他平定天下,到那时你的性命也将不久矣。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我的帐下随时为你留着位置。对你许下的承诺,在我有生之年随时都可以兑现!”赵靖宇对他承诺道。
“多谢大人!下官不胜感激!下官最是惜命,自古皇权至尊之位的争斗都是极为可怕的,下官心中有数。下官不愿意参与任何皇子之间的争斗,这一点,请赵大人放心。下官只愿意做我赵氏王朝的一个忠直之臣罢了!”张诚直言道。
赵靖宇闻言为之一惊愣,心中却是大震。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张诚,点点头。
赵靖宇走后,杨文昭不无担忧地说:“大人,赵靖宇所说之言,不无道理啊!我们不得不防!”
“防?怎么防?我们无法防啊!我只愿做一个赵王朝的忠臣,一个顺民而已!”张诚摇摇头,叹息道。
“可是如今的赵辉已经开始对大人心有隔阂,你立下的军功越大,兵威越盛,赵辉对你的忌惮就越大啊!如今赵靖宇不远万里,前来会见大人,这件事情肯定会被有心人传到赵辉耳中。你就是没有背叛他的意思,他赵辉未尝不会怀疑你的诚心啊!以下官看,还是……”杨文昭担忧地说。
“不要说了,我心里清楚。背信弃义之事,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宁可天下人负我,我绝不负天下人!”张诚呵斥道。
杨文昭闻言,犹如惊雷贯耳,心中大震。良久,他才抱拳说道:“下官仅受教。”
“哎,赵靖宇所言不错啊,恐怕太平日子不久了。杨先生,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经营新城,那是我们的根基,绝不容有失。我不背弃赵辉,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走之后,你要慢慢的把北地郡的金银财物都陆续搬到新城去。另外,田海涛这个人不得不防,我此次走,把北地师团留下,让他们都驻扎在新城,防御新城安全。”
不待杨文昭说话,张诚又说道:“还有,我走之后,你要从北地郡各县之中选拔一些没有家庭拖累,而且忠于我们的精壮之士,加入北地师团,好生训练,以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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