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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星光投射在玻璃幕墙上, 恍若银河在其间流动。
当许克诗接起炳叔的电话时, 她刚睁开惺忪的双眼。因工作太过疲惫,她刚才直接在办公室的扶手椅上睡着。
“小姐,医院那边打来, 许先生醒过来了。”
半小时后, 许克诗与许克狄赶到医院, 刚刚查完房的医生走出病房。
“许先生是在上午8点醒来的,我们已经重新为他做了身体检查。各项检查都没有问题,因为昏迷太久, 他现在身体很虚弱,我建议两位和许先生聊的时间短一些, 不要让他感到压力和刺激。继续观察几天, 一星期后许先生就可以出院了。如果好好休息护理,相信不久就会恢复健康。”
闻言,许家兄妹落下心中大石,许克狄推开病房门。
“爸,你醒来就好了。”许克狄来到床前握住父亲的手。
“爸。”许克诗看着许承光的病容。
“乖了。”许承光的目光从许克诗移到许克狄身上,“公司现在——”
“股价已经稳下来, 没有出事,你不用担心。”许克狄说
许承光看向炳叔:“阿炳,他们两个不肯说, 你一定要告诉我事实。”
“许先生, 你听小姐和——”
许承光打断炳叔的话:“我昏迷那么久, 不会刚醒来就把自己折腾死。如果一直被隐瞒城光发生了什么, 我才会被活活气死。”
炳叔担忧地看着这一家三口。许克狄沉默不语。
许克诗不想再瞒下去,说:“黎仁轩透过基金大量入货,增持了城光的股份,他现在持有10%,成为在添叔之后的第三大股东,公司那群牛鬼蛇神推举他做代主席,添叔支持哥,但滕叔ric父子,还有区莉莉、郑叔、周文、孙国峰,他们全都给黎仁轩投了赞成票,最后他比哥多出一票。”
“现在他是城光的主席。”
闻言,许承光看上去并不十分意外。见父亲并未遭受过大的刺激,许克狄犹疑了下,开口:“爸,当年航空那笔交易涉及假账的事,是不是真的?”
许承光沉默了一会儿,说:“叫仁轩过来。我亲自给他一个交代。”
“不行,什么事都等你出院再说。”许克诗眉头紧锁。
“克诗说得对,等你出院也不迟。”许克狄同意道。
许承光看着俩兄妹,露出一丝笑容,“好,我这次听你们的。”
第二天晚上,许家兄妹再度一同去探望父亲。
临走之际,许承光对许克狄说:“帮我打给文律师,让他准备离婚文件。”
“区莉莉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她不分走半个城光是不会甘心的。”许克诗冷冷一笑。
“她签过婚前协议。算了,她在城光这么多年,无功也有劳。她该拿到的,就让她拿去好了。我不缺这些钱。”许承光说话的语气仍带着他标志性的威仪。
许克诗与哥哥互望一眼——显然,父亲并未被击垮——他们终于卸下心中最后一丝忧虑。
许承光又看向许克狄:“后天上午的董事会议,我以电话形式出席,我反对收购太科,你现在就帮我联络仁轩,叫他立刻停手。”
***
两日后,股市再度传来令人都感到意外的消息。
“城光国际终止收购战,太科股价停止涨升……”
各大财经网站第一时间更换头条新闻。
“兵临山下,城光国际却在此时叫停收购计划?”
“城光太科‘握手言和’?”
“传许承光病愈,城光内部大战在即?”
当日夜晚,太科行政总裁办公室内,翟恺彬合上眼前的文件,背靠椅背,仰头出神地盯着天花板。
赢了么?
好像没有。
但他仍凭一己之力保住了太科。
——不算输吧。
***
秋风继续浸染这座繁华的大都会。
片片金叶于偌大的秋之世界中纷纷扬扬。
风拨动被时间埋藏的岁月心弦。
“……城光国际正式完成收购astle rou旗下北伦敦三区豪宅项目,预计将在2020年中开工……”
人们仰头盯着大屏幕上的新闻,不得不感叹——城光就是城光——永远不可能垮台。
西岛长湾,许家大宅的庄园中,法国梧桐叶片随秋风漫天起舞。
黑色轿车沿着碎石车道一路驶过,在喷泉边停下。
双开门开着,炳叔和黎仁轩一前一后进入前厅。
许家的高个子兄妹都坐在沙发上,一个在看体育杂志,另一个在翻手机。当黎仁轩的身影出现在大理石楼梯口时,许克狄抬眼看了看他,许克诗仍低头玩手机,当炳叔和黎仁轩都不存在。
炳叔将黎仁轩带至三楼书房,然后退出去,关闭红木房门。
站在落地窗前的许承光转身看向来人。
“叔叔康复得怎么样?”
“我很好,谢谢关心。” 许承光撑着临时用来保持平衡的拐杖,来到东面墙上右侧第一个保险柜前,用食指按了按指纹识别界面,柜门应声而开——
许承光从中抽取出一个黑色文件夹,递过去:“你看了就会知道所有事。”
黎仁轩翻过前两页,然后继续翻过去,最后视线停留在倒数第三页上。
“这是当年航空和我们订下的秘密协议条款,这笔24亿英镑的委托贷款,是他们承诺给我们的收购优惠条件。这就是卫德当年去伦敦谈成的事。”
黎仁轩没有回话,目光移到许承光身上,看着长者的眼睛。
“假账的事,我们只做了一半。你爸爸在一开始坚决反对。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城光垮,所以我背着卫德叫会计师做假账,最后还是被他发现。”
“我和卫德说,城光没了,我和他就一无所有了,那些有问题的文件上,不仅有他的签名,也有我自己的。我没必要骗你。”
“你爸爸真的是很能干的人,他最后说服航空的母公司给我们24亿英镑的附带委托贷款,令城光在负债最高的时候仍可以成功收购,至于那些假账文件,在这份条款签掉后,就已经在伦敦被卫德销毁了。”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从伦敦回来的航班发生了意外——”许承光转移视线,盯着地面,像是出了神。
“为什么不在当时告诉我?”黎仁轩放下手中的文件。
“始终都是因为救城光,他才会飞到伦敦。”
“我没办法对当年还是孩子的你说出真相,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你失去了父亲,而我,失去最好的朋友,出事的时候他才42岁,那时候我每一天都在责怪自己……”
黎仁轩陷入沉默。
父亲的身影和年少的时光在他脑海里徘徊闪现。
“这么多年来,我时常在想,如果卫德还在城光,会是怎么样。”
“你没有令你爸爸失望。”
“看到这些年你在城光做出的成绩,我非常替卫德高兴。有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你是我儿子。”
“知道你同克诗在一起后,我竟然开始怕,我怕克狄会因为你失去信心,克诗以后对你言听计从,我怕有一天,真的就像外面的人说得那样,城光会姓黎不姓许。”
许承光又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今天的城光,确实是姓黎,”他看着黎仁轩的目光透露出赞赏,“你这一仗打得很漂亮,所有部署都有板有眼,换成当年的我,也未必一举成功。”
“我也是跟最好的学的。”黎仁轩眼中终于浮现一丝笑意。
闻言,许承光也露出笑容,皱纹自他的眼角荡漾开来。
“我自认对你这个世侄,已经尽到自己能做的所有事。”
他看着挚友之子的面庞,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你因为卫德的事怪我,我也不能怪你。”
书房内一时没有任何声响。
“意外没人能预料到。”黎仁轩的声音比平时轻了半个调。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一片寂静之后,许承光再度开口:“我现在想知道,你对克诗是不是真心的?”
“她对我最重要。”
“重要过城光?”
“对。”
“真像你说的这样吗?”
从伦敦回来的所作所为——黎仁轩认为他需要给许承光一个交代。
“我入的那些股份,不会再转手出去。至于主席——”
他们始终以世伯世侄的关系于公于私相处了这么多年,黎仁轩的个性,许承光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知道黎仁轩此时的话都是出自真心,并无欺瞒。
许承光打断他的话:“我年纪大了,但脑子还能转,还没想过退休。”
“公司现在发展得很稳定。之前我说过让att in进城光的事,我想现在已经没有必要。”
“主席的位置,你愿不愿意交出来。”
“我想还是更适合年轻人做。”
黎仁轩嘴角掀起浅笑,神情看上去竟似少年人的调皮。
“你是在说我老了?”许承光眼中笑意加深。
“和叔叔相比,我确实年轻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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