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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森呆坐在床沿,惘然若失。-< >-/朱丽雯头也不回地走了,渀佛带走了他的魂魄,“205”只留下了一具躯体……
被褥凌乱的床,堆放菜肴的桌,就连室内的空气还弥留?莉花香,处处晃荡朱丽雯的身影……
林木森深深领悟了朱丽雯对“爱”的诠释:“爱,从喜欢开始,遂渐到相互欣赏;这首先要有一个共同的语言,从而产生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他突然哼唱起《南京知青之歌》;先在心底哼,渐渐唱出了声。反反复复哼唱就是一段词:
“告别了你呀,亲爱的姑娘,揩干了你的泪水,洗掉心中忧愁,洗掉悲伤。啊,心中的人儿告别去远方,离开了家乡,爱情的星辰永远放射光芒……”
林木森打了一个寒噤,猛然发现屋内这样暗淡,天己黑了。
略作收拾,匆匆赶到王宏铭家;姨妈好不心痛,唠叨不停:
“怎么忙到现在?别人都走了,就累你一人。宏铭回转,我一定要说他。木森,你也真老实,不知道照顾自己,该休息就休息,事情是作不完的……”
待林木森出门,姨妈才想起,“不知他晚饭吃了沒有?宏铭回转,一定要说他!这么好一个人,应多关照关照。”
圆月当空,迎着北风,孤寂行路。清亮的月色却掺有一股寒意;风在空旷田野肆意戏耍,撩皱水面,抚弄作物,摇曳桑枝,不时还呼哨几声,引得村里狗吠一片。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仰望明月,林木森脑中掠过此句;他深感此意,高声朗道:
“此事古难全。”
到钱北己是七点多了。外屋“扯白话”的人,忙招呼林木森吃晚饭。
林木森说:“不用,你们坐,我到里屋吃。没关系。”
“也对。”王阿桂说,“金凤,快进去服伺你男人去。”
众人一片友善的笑;乡间许多话都一语双关。徐贞女也笑着在灶间忙了起来。李金凤先给林木森打好洗脸水,王阿桂又说:
“金凤,洗干净点!你男人要吃‘饭’了!”
徐贞女打着圆场,说:“就你话多。”
李金凤端进饭菜,坐在林木森对面。饭菜一直煨在锅里,热乎乎地;萝卜丝烧杂鱼、煨芋头、炒上海青,都是他平日爱吃的。林木森没有食欲,胡乱地扒动饭,极力回避李金凤的目光。
李金凤说:“累了?菜煨乱了不好吃吧。你先喝茶,我给你煎两个荷包蛋。”
林木森说:“不用;作事作晩了,在食堂吃了些点心。”
李金凤说:“怎么回来这么晚。丽雯姐来了一趟;她要去杭卅结婚,送来一包糖。男方用……对了,就是上次到太湖救你们的那条‘铁壳船’来‘接亲’;‘铁壳船’装扮得好漂亮。船上装了几十条彩灯,灯泡比手电筒灯泡大一些,五颜六色的,还有两个大红灯笼,船是六点才走的。大家都到龙溪口岸热闹。你早一步回家就赶上了。德江、徐武、慧丽还有钱红英都去了,他们把丽雯姐送到船上;回转还到家来,问你几时回,,丽雯姐送给我的。”
林木森抬头,怔了一下。是那条红丝巾,太湖里挥舞,下午围在脖子上,现在展在李金凤的手上。见李金凤目光疑惑,林木森忙掩饰道:
“干嘛要收她的东西?我又没送贺礼!”
李金凤说:“姆妈打了个‘红包’,丽雯姐不肯收;坐了一会,丽雯姐说,‘金凤一直叫我姐,姐沒什么,把这围巾给你作个纪念。’说时眼睛都红了,她还给了一包衣服,说话象是一去不回来了,弄得我都想哭了。对了,还给你一本书,说什么,什么炼铁还是炼钢,我放在枕头下了。”
自从被金娥在桑林里“挑明”了关系,李金凤在林木森面前完全变了;她不再是个畏畏缩缩的妹妹,是娘子就要对自己男人袒护。或许李金凤是怕木森平时太沉默心里会寂寞,变得喜欢说话,她总是寻些话和林木森说,有时还要逗得他笑为止。
乘李金凤收拾碗筷,林木森翻开枕头;果然是苏联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顺着书签打开;在保尔入獄那段,朱丽雯写道:
“保尔终于答应了姑娘。第二天,姑娘离开时,神情很安然。因为她已把美好的‘初夜’留给了自己心仪的人。”
这就是自己与她争执“爱”的注解,也是下午茧站发生“恋情”的佐证吗?林木森感觉到朱丽雯对她的婚姻有着强烈的不满与反抗,她还隐瞒了什么?问题会不会出在徐剑峰身上?如果这样,事态便复杂了。
林木森感到很累;出去与外屋的人寒喧几句,洗脸上床。只要林木森回钱北,外屋“扯白话”的人散得就早。恍惚间,李金凤挤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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