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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儿。”小奶音稚嫩的小手,又指着自己腿,哭腔道:“也被太子妃捏的乌青,乌青的。”
小男孩抬起一张满是泪水的脸,委屈的眼神中,尽是恐惧与痛苦。
太上皇看得心都要碎了,真是没有想到,苏锦绣美名在外,内心却是这么阴暗,狠毒,对待一个才几岁的孩子,就能下此毒手。
太上皇愤怒至极,眼中再次掀起狂风暴雨,苏锦绣伤害他皇室血脉,他不会饶过苏锦绣的。
这种狠毒的女人,也没有资格做太子妃。
苏轻月看到祁轩儿满是泪水的小脸,心脏狠狠的揪疼,轩儿被毒哑的时候才两岁,小嫩肉被轻轻掐一下,都会泛红,苏锦绣对那么点大的孩子,怎么能下的去如此重手?
她能想象到,才两岁的轩儿被毒哑以后,又遭到苏锦绣的摧残,是多么的可怜,无助。
苏轻月手指紧扣,泛红的眼底,闪过一抹冷意,苏锦绣曾对轩儿做的那些事,她一定会双倍的讨回来。
苏锦绣脸色苍白:“我没有,轩儿,你怎么能骗人?你说的那些,都是苏轻月对你做的啊!当初柳嬷嬷都告诉我了,你为什么要冤枉到我的头上?”
董玉琴顶着猪头脸道:“他就是受了苏轻月的唆使,才会谎话连篇,这个孩子被苏轻月彻底的教坏了。”
“皇太祖爷爷,轩儿没有骗人。”祁轩儿小奶音委屈的说道:“娘亲根本就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全都是太子妃做的,太子妃身上用的香料很重很刺鼻,娘亲身上从来都不用香料,就算是太子妃易容成娘亲的模样,轩儿也能分得清。”
娘亲身上的清香味,可好闻了。
所以,那晚苏锦绣装扮成娘亲的模样,他很快认了出来,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他最爱的娘亲。
苏锦绣手指狠狠一颤,苍白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小杂种那个时候才两岁,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能够通过胭脂水粉的味道,辨别出她不是苏轻月。
她眼神怨毒的盯着祁轩儿,真是小看这个孩子了,他虽然年幼,但是心机却胜过同龄孩子数倍。
可恶的小白莲花!
“皇太祖爷爷相信你。”太上皇温柔的抚摸小男孩的脑袋,苍老的眼神满是疼惜。
“太子妃毒害皇室血脉,德不配位,即刻起削去太子妃之位,打入宗人府,任何人都不得求情。”
太上皇威严,冷酷的声音响起,他看向苏锦绣的目光,冷冽的就像一支利箭。
五雷轰顶。
苏锦绣脸色惨白,无法置信的看着太上皇,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心中一片剧烈的恐慌,削去太子妃之位,她就是个普通臣女,毒害皇室的罪名,足以让她死在宗人府。
不!
不要!
她不想死……
“太上皇,您不能听祁轩儿一面之词,就定下太子妃的罪名,祁轩儿才几岁?他怎么可能把两岁时候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太上皇……您不要走……”
董玉琴猪头脸还想为苏锦绣辩解,看到太上皇不理会她,牵着祁轩儿的小手离开,她哭天喊地。
但是,太上皇的身影却越来越远。
“太后,太上皇被祁轩儿蒙蔽了,您一定要为锦绣讨回公道啊……太后……”
董玉琴哭着向太后求助。
“哀家累了,回宫。”太后扶额,显然是不想管苏锦绣的破事。
小轩儿怎么说都是皇室血脉,能够清晰,有条理的说出苏锦绣做的那些伤害他的事情,绝不会无中生有,皇室血脉就容不得任何人伤害,苏锦绣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的话,真的也不配做太子妃。
至于宗人府……
她不会为了苏锦绣去得罪太上皇。
太上皇与她的关系已经冰至,她现在身体好点了,要想办法缓和与太上皇的误会才是。
董玉琴通红的眼睛,看着离去的太后,心中跌落到谷底,她又看到几位夫人,犹如看到救命稻草般。
“曹国公夫人,求你帮帮我家锦绣……”
“哎呀!我出来很久了,雪儿还在家等我。”
“御史公夫人……”
“我刚想起来,府中还有急事。”
“柳夫人……”
“我先走了。”
几位夫人全都拒绝董玉琴,匆匆离去,生怕惹祸上身。
董玉琴见状,气的咬牙切齿,这些虚伪的夫人,锦绣是太子妃的时候,她们全部殷勤攀附,现在锦绣被打入宗人府,她们却翻脸不认人,跑的比谁都快。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去宗人府,娘……救我……”苏锦绣被太上皇留下来的锦衣卫拽了起来,她哭喊的挣扎着。
董玉琴看到苏锦绣被如此对待,顿时心疼无比,朝苏锦绣跑了过去,刚到她的面前,就被锦衣卫亮出的寒刀给逼退。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锦绣被带走。
祁治被打的屁股开花,被抬到寝房的时候,还在哇哇大叫,顿时在房中没看到锦绣,只看到董玉琴瘫在地上痛哭,他心中一慌。
“苏夫人,锦绣去了何处?”
“她被太上皇削去了太子妃之位,现在被抓进了宗人府,呜呜呜……太子……你一定要救救锦绣……”董玉琴伤心,痛哭的说道。
祁治闻言,表情愤怒,狰狞:“凭什么削去锦绣的太子妃之位?锦绣什么错都没犯,凭什么那样对锦绣?本宫一定会想办法把锦绣救出来的,太子妃之位,除了锦绣,本宫谁都不要。”
祁治恨恨的想:倘若太上皇不同意锦绣是太子妃的话,他宁可不做这个太子。
宫外。
苏轻月牵着赤电,赤电的马背上,坐着祁轩儿。
赤电十分的乖巧,并没有做出伤害祁轩儿的举动,被苏轻月牵着,就仿佛一条乖顺的大狗。
苏轻月看向身边的银面男子,眼神闪过疑惑,但她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说道:“东宫那一箭,谢谢你。”
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她现在恐怕已经中箭了,虽不至死,但是需要遭受的痛苦,却不比死来的轻巧。
“怎么谢?以身相许?”银面男子挑眉。
“还有这儿。”小奶音稚嫩的小手,又指着自己腿,哭腔道:“也被太子妃捏的乌青,乌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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