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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遇到楚凝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一世与我共赴白首的人必然就是那个与我自幼一起长大,凡是有主见能够挡一面的夜唯,因为她是我父母十分相中的人。直到那天我遇到了她,那个从玉雕里蹦出来的女孩……
那天是我母亲的祭日,心中惆怅,我孤身一人来到了忘川畔,那是幽冥的禁地,不会有人打扰到我。母亲说最喜欢听我吹笛子,我特意带上了母亲送我的笛子,只想静静的吹曲子给母亲听。
在忘川禁地有一尊玉像,玉像是一个容貌出众,身形姣好的女子。曾听说那是我的大哥也就是前幽冥太子按照他心爱的女孩的样子,一刀一刀亲手雕刻出来的。
那尊玉像在忘川矗立了很久很久,据说是大哥留在忘川镇压魔族余孽的。忘了说,我那大哥的心上人正是魔族的人,她叫做隐晗,大哥按照她的样子雕刻完这个玉雕后就神化了。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那玉雕,不得不说我大哥的雕刻技术炉火纯青,那玉雕简直就是栩栩如生,仿佛真有那么一个美丽的女子在一旁看着你一样,若非深爱雕刻不出这样的神韵气质来。
我想到了我的母亲,她曾经也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温柔,永远站在我能够看见的地方,关切着我,呵护着我,可是那一年她还是走了,我甚至没能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我坐在石头上吹笛子吹的是我母亲最爱的曲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个人大声嚷嚷:“吵死了,吵死了……到底是那个不要命的在这里吵我睡觉?”
我皱了皱眉,在幽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这么的放肆。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干什么跑到这里来吵我睡觉?”那叫嚷的声音几乎是响彻了整个忘川,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吵一些。
“喂!我跟你说话呢?”那声音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我慢慢收住手中的笛子,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黑影,不看不知道,一看我整个人都怔住了,她……她居然赤身**毫不遮掩的叉腰虎瞪着我。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知羞耻的人?出门都不穿衣裳!
“我问你话呢。”她气鼓鼓的用赤脚挑起一块石头朝我击打了过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结果我堂堂的幽冥战无不胜的九殿下居然让一块石头打中了眉心!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野蛮?”我暴跳而起,眉心已经是渗出了血来。
“我野蛮?”她仍旧不改凶恶的架势,恨不得要过来撕咬我,“明明是你打扰我睡觉在先。”
“我打扰你睡觉?”我不免嗤笑:“这里是幽冥的禁地,而你出现在这里,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少废话!”女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我,她说:“我管你是什么罪什么禁地,我打第一次醒来就睡在这里,你管的着吗?”
第一次醒来就睡在这里?我有些狐疑,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玉雕,她们的模样还真是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那女孩眼角下面的泪痣,那玉雕它也有。后来我才知道这泪痣是我大哥完成玉雕时落下的一滴泪,正好落在了眼角之下,化成了一颗泪痣,他爱的那个叫隐晗的女孩没有。
“你是一直睡在那里面?”我指着玉雕问她。
女孩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她是玉雕幻化出的人形吧,所以她们才会那么相似。
“你赶紧把衣裳穿上,虽说这里没有人来,但是你这个样子未免也太那个……”
“衣裳?”女孩懵懂的看了看我,她明亮如星辰的眼睛滴溜溜的在我的身上游走,她忽然一个疾步过来扯住了我:“这个就是衣裳吗?”
“对呀。”我郁闷,难道她不知道衣裳是什么,并且要穿衣裳吗?她欣喜的、懵懂的眼睛告诉我,她是真的不知道。
“你……一直是这个样子?”
她抓着我的衣裳,感觉十分新鲜的前看后面,点头说:“是啊,是啊。你能把你的衣裳给我穿吗?”
“不行!”我一口拒绝了她,当我的眼睛再次飘到她**的躯体上时,我竟然停了下来,她的身体玲珑有致真是完美。
“为什么不行啊?”她昂着头,嘟起嘴,一派天真的问。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纯真清澈的眼睛,可惜它生在了这样一个野蛮的人身上。
我仓皇的移开自己的眼睛,推开了她的手,退开了老远:“不行就是不行。”
女孩不依,她就像是一个小狐狸一般,十分灵巧的窜到我面前,一下子缠住了我的身体,她挂在我的身上不由分说的剥我的衣裳……我当时有多狼狈?
“九殿下……”
身后传来阿姝的声音,我恨不得立马变身躲去,可是来不及了,那女孩勾着我问:“找你的?”她自顾自的嘀咕:“以前都没有人来的呀,今天怎么一下一个呢?”
“九殿下,冥王请您过去一趟。”阿姝连忙背身说,我不知道她此时此刻脸上是何种表情。
“九殿下?”女孩转头问阿姝:“九殿下是什么东西呀?”
阿姝也被她的无知弄的手足无措,她仓皇的说:“阿姝到外面等九殿下。”
“喂!你别走啊。”女孩试图抓着我去追阿姝。
“走开!”我生气的将挂在我身上的她推到了地上,她叫了一声,我看见她的手掌心被石头磕破了。
那女孩一双乌黑的眼睛突然变的血红,原本甜甜好看的嘴唇一下子咧开,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她前后转变的样子让我惊愕了半秒,我心中打定了注意,只要她敢出手,我必然加倍还之。
忽然她一转身几个跳跃就钻进了玉雕里不见了,我傻傻的望着玉雕,直到阿姝再次的催促,我才匆匆的离开忘川拜见父亲去了,其实没什么事,他也不过是思念母亲邀我小叙而已。
父亲喝醉了,我也喝了不少,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那个女孩受伤窜回玉雕里的样子。
我让阿姝准备了两套新衣裳,一个人带着它们又回到了忘川禁地,远远的就看见她在水里,一个人逗着水中的月亮玩。我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玩的,但是她很开心,轻灵的笑声仿佛是清风掠过的风铃一般悦耳动听。
那女孩发现我在看她,她抓了一把水朝我丢来,生气说:“你这个坏人,你来做什么?”
“……”我突然舌头打结,回答不上来她的问题,不免在心里问自己:楚呈钰,你来干什么?
“衣裳。”我举着手中的两套衣裳松了一口气,是的,我只是好心的送衣裳给她,免得她以后再在人前出糗而已,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女孩又抓了一把水朝我丢来,她手劲很大,水珠就像是玻璃球一般的直射而来。我本来想直接躲开的,不知道怎么的意念一转就将那些水珠逼回头转着飞射向了她,她怒不可遏拍水而起,几个起落就到了我的面前,就像是白日那样,她再次毫无顾忌赤身**湿哒哒的勾到了我的身上,她掐着我的脖子,张嘴叫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轻轻一转,没设防她突然要咬我,所以本能的推了她一掌,结果她灵巧,玉臂一勾就将我勾到了地上,她骑在我身上,抓着我的脸说:“九殿下是吧,今天我就打死你。”
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了一块大石头,还真的朝我的面上砸了下来,我震惊不已……她是野兽吧?这么野蛮!
我当然没让她得逞,闪到一边,将手中的衣裳丢给她:“穿上!少色诱我。”
“色诱?”我不知道她为何纠结的不是前面“穿上”两个字,而偏偏是“色诱”,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的,跟蝴蝶抖动着翅膀一样——我大哥真是好手法,才给了她如此完美无缺的一张脸……和躯体,我的眼睛竟然不自觉的从她的脸上一寸一寸的移到了下面。
“穿上!”我懊恼的命令道。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定是疯了,才会来找她。我转身走,一秒钟也不想再多呆。
那女孩喊道:“九殿下……”
我的心中像是有期待一般,期待她会喊住我,所以她一喊,我立马就转过了头去看她——她已经把衣裳穿好了,速度真快,不过穿反了。
“是这样穿吗?”她语气柔和了很多,看看我,又看看她自己,她问:“为什么我们穿的衣裳不同啊?”
“因为你是女孩子。”我说,没管住双脚朝她走过去,她站着没动,而我居然十分自然的将她穿好的衣裳脱下来,又按照正确的方式给她穿回去了,当我做完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完全的震惊住了!这,还是我楚呈钰吗?
“那你是什么子?”她问。
我无语,她既然会讲话,为何还会问如此可笑的问题?
“你的语言是谁教你的?”
她眨巴着眼睛摇头:“没人教啊,那下面总有些黑乎乎的东西想往上面跑,我跟他们打交到打多了就会了。”
她说的是那些被镇压的魔族余孽吧?我曾经建议过父亲永绝后患,毕竟他们一日不除,幽冥就多了一个后患,但是父亲拒绝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知道那是父亲对大哥的承诺,亦是大哥对隐晗的承诺。
“他们如果要往上面跑,你是怎么做的?”我真的很好奇她是怎么应付那些余孽的。
“打呀!”我心里总是有个声音跟我说:“不要让他们出去阻止他们!”
“你打的过吗?”
“用尽全力打,怎么会打不过?”
好吧,她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所以她才会变成像今天这个野蛮的样子吧?
“你好好守在这里,以后我禀告父亲给你奖赏。”
她应该不知道奖赏是什么意思,撇撇小嘴,偏着头目不转睛的傻傻看着我。
我看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不然一会阿姝又该找过来,再让她看见我与这个野蛮的女孩在一起,难免不好。
“你去哪儿呀?”见我要走,那女孩拦了上来。
“回去呀。”这个地方原本就是禁地,以前我巡视忘川都很少过来这边。
“回去?”她想了想,也没说什么,我继续走我的,她忽然又说:“你跟他们不一样。”
“跟谁?”我意外,她指着玉雕说:“就是下面的那些呀。”
我明白了,我跟他们当然不一样,他们是败寇是余孽。
“那你以后还来吗?”她问。
“不知道哦,看吧。”我窃笑着,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按照父亲的意思在幽冥各地巡查,再回来时,我以为我会迫不及待的去见父亲,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忘川的禁地。
我来到那尊玉雕前,有些心急如焚,有些激动难耐,围着玉雕走了一圈又一圈我都没有见到那个女孩,我很失望,安慰自己说她一定是睡着了。
“是你?”突然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激动的转过头去,只看见她衣着褴褛,双手托着下巴坐在石头上面,傻傻的看着我。
我看出来了,她穿的还是那时我送她的衣裳,这么久想必也没有别的人往这里来吧?
忘川起了寒风,我连忙脱下自己的衣裳给她穿上,问她:“你怎么没有睡觉呢?”
她眨巴眨巴眼睛:“睡的呀,不过每天有两个时间我会起来,然后坐到这里。”
“为什么啊?”我坐到了她旁边的石头上,学着她的样子看着她。
她嘟嘟嘴说:“因为那两个时间你会来呀。”
“……”我不解:“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那次你不是那两个时间来的吗,我一直记得。”她一派天真的说。
“你,一直在等我?”我感觉心里好温暖,这种温暖在我母亲离开之后我再未曾感受过。
她点头:“对呀,你不是说会来的吗?”
“我是说看,不一定会来。”我被她的蠢样弄的哭笑不得。
“那你今天不是来了吗。”她突然看着我说:“九殿下,你能给我取个名字吗?”
“你没有名字?”我这才想起来她的身世,不解的问:“怎么突然想要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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