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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臻的脸色不变,端起面前的酒杯,气定神闲,云淡风轻,“刘经理好像比安德明小个几岁吧!听说大女儿在英国留学,小儿子也正准备去美国考大学。妻子是家庭主妇,刘经理的负担不轻啊……“林亦臻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看来刘经理这些年伙同安德明在林氏捞了不少……”
刘经理脸色更白,心中又惊又怒,果真是不叫的狗咬死人。平日里不声不响,原来暗地里已经调查好一切。
林亦臻继续笑,“不知道刘经理失去工作后,还能不能维持之前的生活呢?女儿,儿子每个月的花费都不少,妻子还开着小车,是各种名店的常客,刘经理以后只怕养不起咯……”
刘经理头上豆大的冷汗冒出,这些年钱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哪里有什么准备?他年龄也不小了,一旦没了这条财路,兼之毁了名声,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儿子女儿包括老婆都享惯了福,哪里能过拮据的日子?
“安德明已经是日路西山了,一个人一旦没了名声,以后做什么都不顺,相信刘经理不会还指望着他吧?”安德明一句接一句,如一记记的重锤,将他所有的挣扎都狠敲了下去。
到最后,刘经理脸色苍白,他抬起头来,看着林亦臻,道:“林先生,你有话就直说吧!”
林亦臻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这次的事件绝不会是你一人所为,所有的罪过都让你来承担未免对你太不公平,而且,你手中期权就这么放弃了也可惜,这段时间股价下跌,你没钱赚,可是只要过了这段时间,你一卖出便会有上千万的差价可以赚取,刘经理一定很不甘心!”
这句话几乎说到他心窝里去,要不然,他也不会处心积虑地想保住工作。
他听出些味来,看着林亦臻,“林先生的意思是……”
“你懂我的意思的!”林亦臻笑着看着他,“说出幕后主使人,那么你就将功赎罪,不过金融部你不能待了,我会调你去别的部门,依然保证你手中的股票期权,等到股价上涨,你卖出手中股票后,要走要留也任由你!”
林亦臻举着手中的酒杯,“要么责任你一人背,名声受损,失去工作,前途尽毁,要么你供出主谋,你只是个无可奈何的听命行事的从犯,保住工作,也能得到大家的理解,还能得到股票期权。刘经理,不过是个简单的选择题!我想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怎么选择的!”林亦臻看着他,笑得悠闲,似乎一切尽在她掌握。
刘经理神色数变,最后,他咬牙举起手中的酒杯和林亦臻轻轻一碰,“林先生,果然虎父无犬子。”
说完将杯中的酒干尽。
林亦臻脸色一沉,“我没有父亲!”说完也一仰头,喝尽杯中酒。
事后,司华峰问他:“林少,你不找陈宇和宋智豪我能理解,前者是陈露露的兄长,后者是安德明最得利的助手,策反他们都需要冒很大的险,可是你为何不找财务部的朱经理呢?在我看来,安德明一定伙同他多次挪用公款,说不定还有不少不明不白的账目,只要爆出来或许还能告安德明,让他坐牢相比之下,他要刘经理做的事情影响就小多了。”
林亦臻道:“就是因为朱经理所牵涉的事情重大,他如果将安德明供出来,自己也难逃法网。策反他只会更加艰难,几乎不可能。刘经理这边,虽然事情不算太大,可是,因为他们的行为,给公司造成了近十亿的损失……”
林亦臻转头看着司华峰,挑起一条眉毛:“这笔损失,自然要算在他账上,他不肯吐出来……”他冷冷一笑,“我就煽动股东告他!”
这段时间,林亦臻一颗心都扑在公司的事情上面,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公司从安氏改为林氏。离董事会没几天了,公司的股价依然不稳定,安德明安排公司在回购股票,稳定股价。林亦臻可不敢用安德明上次对付他的这一招,林家接连几次出事,林氏的形象已经受到影响,要是他再放出大量股票,只怕真的会引起恐慌性抛售。不论是公司还是他个人,只怕连安德明手头上都没有多少资金了,到那时,要么会引起别人的趁低收购,要么真的会让事情沦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一方面出席各种电视采访,稳定人心。尽量给大家一种林氏一切安好的感觉。不管主持人怎么引诱,怎么套话,林亦臻坚持不再说安德明他们一句坏话。当主持人问起林氏将会怎么处理安德明这件事情时,林亦臻只是说董事会会就他给公司所带来的损害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