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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睿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见司寇容止只是站着发呆,悄悄拽他衣袖,“老爷?”先救人啊,只发呆有什么用!
司寇容止猛地回神,已是脸无血色,“怎么会这样……快,快把人救进去再说!”
发生这等事,他第一反应就是,将军府的人来寻仇了!
可仔细一想,也不是那么回事,楚将军绝对不是这种卑鄙小人,会背后暗算玉寒,到底怎么回事?
下人自是不敢怠慢,赶紧拿了件袍子把司寇玉寒罩住,背进府中,放到床上去。
大夫人煞白着脸大叫,“玉寒!玉寒,醒醒,玉寒!”
司寇玉寒无意识地****一声,气若游丝。
“你们这群白痴,还不去请大夫?”大夫人把一腔悲愤都发泄到下人身上去,唾沫星子乱飞。
“是,大夫人!”
前厅上,二夫人等人也都没顾不上吃饭,跑过来看个究竟,唯玄月处之泰然,不紧不慢地把早餐吃完,而后在院子里散步,冷眼看他们忙活。
不大会儿,大夫跌跌撞撞前来,为司寇玉寒治伤。
半个时辰后,他面色古怪地出来,似乎不敢看大夫人,“这个……大少爷的病情……”
“少啰嗦,快说!”大夫人咬牙,“玉寒是不是伤的很重?需要什么药,你只管说!”
虽说老爷为官清明,但太师之职毕竟位高权重,银钱他们还是不缺的。
“是……很严重。”大夫表情有些尴尬,“大少爷他……”
沉默了一会,对个妇道人家,终是不好言语,便说声“太师大人,得罪。”而后附在司寇容止耳边,说了两句。
什么?
司寇容止面色大变,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玉寒他……
“老朽告辞!”大夫赶紧背起药箱,逃命似地出去。
“你……”大夫人气极,转头问道,“老爷,怎么回事?大夫方才说什么?”鬼鬼祟祟,是想怎样!
司寇容止脸色青白,嘴唇直哆嗦,却是说不出话来:玉寒竟然、竟然让人给废了,这太残忍了!虽说玉寒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但毕竟在自己跟前十几年了,如今竟落到这般下场,这……
是谁,到底是谁竟下如此狠手,要这般羞辱一个男人!
“老爷!”见他只是不语,大夫人预料到事情肯定很糟糕,急得都快哭了。
司寇容止岂非比她更不好过,这话也说不出口,铁青着脸一甩衣袖,回头就走。
此事必须等玉寒醒来,问清楚是何人所为,再做定夺。
“老爷……”大夫人又气又急,恨恨跺脚,一时顾不上多问,先进去看看儿子再说。
直到晌午时分,司寇玉寒才****着醒来,刚一动,那个地方就疼得像是要再死过去一样,被废的一幕唰地跳进脑海,他忽地大叫一声,“不要!”
大夫人一直在他床边照顾,才要眯一眯眼,骤然听他大叫,猛地清醒过来,喜道,“玉寒,你醒了?伤口是不是很疼?别乱动,要好好养伤……”
“娘……”司寇玉寒虚弱而咬牙切齿地叫,“我……我要杀了、杀了司寇玄月……”
都是她,把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自己生不如死!
“什么?”大夫人茫然扶住他,“玄月?她怎么了?你……”
“是她害我……”司寇玉寒哭得稀里哗啦,“娘,我……我废了……我……我……”
“啊?”大夫人大惊,“你说什么?”
废了?废了是什么意思?
司寇玉寒咬住被角,呜呜地哭,越哭越疼,越疼就越想哭,从小到大,他几曾受过这样的憋屈!
不大会儿之后,大夫人瞪大了眼睛,状若疯狂地前院大叫,“司寇玄月,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
好啊,竟然是这贱人把玉寒给……那般伤天害理之事,她怎做的出来!
她一这嗓子自然把府上的人都给惊动,二夫人与司寇雪竹姐妹从后堂过来,都有些莫名其妙,“大姐,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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